“嚶。” 它突然冒出了一個音節,緊接著其他的花蕊都來抓他了。 “你們開放我、要帶我去哪裡?” 幾條花蕊繞著他,將他卷了起來。纖細的腳踝,和漂亮的手腕都被巨大的花蕊綁了起來,一條長長的花蕊還卷起了他的身體,將他包裹得嚴嚴實實,然後開始運運送他。 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目的地。 這一次是一個更大的空間裡。 和剛才的花肚子稍微有點不同的是,這個空間沒有膠狀物乾乾爽爽的,地板也很柔軟。 有點像他第一次被花怪捕捉的時候花瓣內部,但是更軟一些,不是能陷進去的軟,像是一個大大的有彈性的彈簧床似的,表面很光滑。 花蕊把他放下,突然開始脫他的衣服了! 雲宿:“!!你們幹什麽?” 他一瞬間小腦萎縮,想起來了不久前花怪把他當做雌性的事。 不會吧? 同人文的世界連一株花怪都是基佬嗎? 雲宿死死抱緊自己,不讓脫自己的衣服,這同人文的世界什麽離譜的事情都會發生,顧無雙失蹤不知道多少天了,沒有顧無雙的日子,他這個炮灰攻八節操也不保了嗎? 可惜他的反抗無效,雙手被拉住,一會兒就被剝得精光。 就在他咬咬牙準備英勇就義的時候,突然頭上被罩了一層更軟更細的輕紗。 他一瞬間看不清前方了。 雙手往前探了探,手上的花蕊突然松開了他,他能行動了。 把蓋在頭上的衣裳拿下來,連忙穿上,再往周圍一看,花蕊已經不見了蹤影。 雲宿這才好好的穿衣服。 這是一件非常美麗的紅色霓裳。 不知道是什麽料子縫製的,觸感堪比絲綢,穿在身上完完全全貼合著皮膚。 只是單單一件,有點薄,又有點兒透,大大的一件開衫,用柔軟的腰帶往細腰上一系,終於是好好穿上了。 但如果動作大一點,說不定會露出精致漂亮的鎖骨,邁得步伐寬,也會露出大腿。 前面還有個水銀波紋鏡,雲宿看見自己的時候也愣了一下。 這個樣子……特別像古裝劇裡要侍寢的妃嬪一樣。 呸呸! 什麽形容? 都怪這衣服,簡直和他剛睜眼的時候顧鑫要他穿的衣服有得一拚。 雲宿戴在這兒緊張了好一會兒,生怕那株花怪眼瞎把他當做一株雌花給辦了。 但等了大半天也不見動靜,甚至花怪也不來看他了,也不強迫他吃東西只是做了些小桌子、適合雲宿的大椅子之類的,時不時來添加果子和水。 和之前花怪給他吃的果子不一樣,這些果子紅豔豔的一顆,鴿子蛋大小,一口能吃下一個。 果肉入口即化,鮮嫩多汁,清甜無比。 雲宿本來是不吃的,但他如今的軀體如同凡人之軀。一天的功夫就餓得不行了,他兩眼冒著火光盯著他勾引他的甜果,掙扎了一會兒,終於吃了一口。 就算他警惕也無濟於事,他完全奈何不了這花怪,要是花怪非要他吃的話他也拒絕不了,兩條花蕊都能強迫他吃下所有東西。 雲宿吃了一顆,幾乎被這個味道迷死。 太好吃了! 他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果子。 不吃白不吃,都吃了第一顆了,有毒就也認了,於是敞開肚子吃了。 從這天開始,雲宿的食物不再是蜜水,而擺在桌子上的水果。 他其實也不能判斷是不是過了一天還是幾天,因為時間的流速在這裡沒有絲毫的體現,他只能數自己的肚子餓了幾次。 如此,雲宿吃了好幾頓果子之後,確認花怪再也不會來了。 但是他的身體卻越來越奇怪。 如果在在滿地膠狀物的花肚子裡的時候,他隻覺得皮膚敏感,如今更是如隔靴撓癢似的難受。 之前還穿了件浸濕了的衣服,那衣服料子會粗硬些,如今衣服細軟無比,像是沒穿似的輕飄飄的,無論怎麽碰都碰不痛皮膚。 卻更難受了。 他甚至無心吃果子,一直在研究自己。 他的手似白玉般纖細細嫩,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花蜜和果子的的緣故,更加細嫩,碰起來和衣服似的光滑,得不到任何紓解。 甚至他的指甲都被花怪強行剪掉了。 他的在整個巨大的空間裡走來走去。 起先還能走,後來越來越難受,恨不得在地上狠狠的磨蹭。 但是地板又軟又光滑,雲宿幾乎難受的咬著手指,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怎麽了,隻覺得像磨一下,緩解一下這難受。 最終是把果盤水杯全部打翻了。 桌子是比地板粗糙得多,有些粗糲的顆粒感,雲宿趴在桌子上蹭了蹭,終於是長舒了一口氣。 他的神志被折磨得有些不清醒,趴在桌子上跟條水蛇似的扭了一會兒,他朦朦朧朧微微睜開眼,猛然看見了鏡子裡的自己。 鏡子裡的小魔魅霓裳敞開了一個大口子,身子白得跟雪似的,金色的眼睛迷離朦朧 ,瀲灩著透亮的水光,臉頰紅紅的,朱唇豔麗得像他剛剛吃過的那果子似的,光是一瞧,恨不得急切的咬上去。 他愣神般的睜大眼睛,幾乎不敢置信自己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猛然起身,一個重心不穩,就從桌子上跌落了下去。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