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原因。” 羅浩輕輕一笑,態度柔和。 笑話,他要是知道了,陳青玄不讓男人靠近陳飛霞的原因,那才是咄咄怪事。 陳飛霞這麽說,就是為了讓他傾聽罷了。 “我有一個表弟,名喚白不易,自小與我有婚約。” 陳飛霞無可奈何的說道:“叔父對表弟,非常的看好,家中的長輩,也跟叔父一樣,都希望我跟白不易盡快的成親。” “可是,我跟白不易太熟了。” “壓根就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情,只有親戚情分。” “長輩們也不在乎這點,只希望我盡快的履行婚約。” “因此,叔父時刻盯著我,不時催促我。” “不管我跟什麽樣的男性接近,都會引來長輩們的不滿。” 陳飛霞沒有隱瞞,就將自己的私密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 羅浩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只是,陳飛霞跟他說這些事,怕是另有目的。 果不其然。 接下來重頭戲就來了。 “羅公子來歷不凡,家世顯赫,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小忙,可以嗎?” 陳飛霞滿懷期待,用我見猶憐的表情看著羅浩。 “陳姑娘請說,我要是能幫,自然樂意效勞。” 羅浩笑容和善,隱隱已經猜到了陳飛霞的心思。 “你假裝追求我,或者是我追求你也行,平時我們表現的親密一些,曖昧一些也無妨,只要幫我應付掉長輩們的催婚,破壞了這門婚約就行。” 陳飛霞笑呵呵的說道:“羅公子不會拒絕我的請求吧?” 以後,自己跟羅浩有沒有可能走在一起另說。 當務之急,她需要羅浩這樣的人,幫她化解眼前的困局。 反正,她對羅浩的感覺還不錯。 就看羅浩,是不是對她也有意思了。 從目前羅浩的表現來看,羅浩對她相當的積極主動。 也許這就是她的運氣,羅浩對她真的有意思。 若是能夠跟羅浩在一起,她也算是高攀了。 “陳姑娘對我一片誠心,連隱秘的私事,以及浮雲城的機密都告訴我了,如此厚愛,我無法報答。” 羅浩大大方方的說道:“若是這樣,能幫到陳姑娘的話,在下理所應當盡力,只是希望,不要毀了陳姑娘的名譽就好。” “萬一陳姑娘找到了稱心如意的郎君,你跟我有過一段假的關系,對你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 他態度誠懇,心態豁達。 若是陳飛霞,想要他這麽幫他,他倒是渾不在意。 如此考慮的話,自己跟陳飛霞的關系,也就親密了。 混入劍意門,也就沒有了任何的障礙。 這就是他,一直想要達到的目的。 現在看來,基本上快要實現了。 自己可是殺了陳飛霞的弟弟,非分之想他可沒有。 雞動不已的事,還是讓他胎死腹中吧。 “羅公子,謝謝你這個時候還在為我考慮。” 陳飛霞嫣然一笑,笑嘻嘻的打趣道:“我要是說,我不介意跟羅公子之間的假的男女關系,甚至還盼著,假戲真做的話,羅公子會不會嫌棄我?” “陳姑娘說笑了,像你這樣的佳人,我哪裡會嫌棄。” 羅浩情真意切的說道。 心底卻有點鬱悶,這就過分了,這分明是在試探他的真實想法,是不是對她,存在男女之間的心思。 話都趕到這一茬了,他只能這麽說了。 如此表態,也就間接證明了,他對陳飛霞真的有想法。 可是,這並不是他的本意。 好不容易,找到了進入劍意門的契機,他真的不想錯過。 “羅公子的態度,讓我非常的開心。” 陳飛霞心花怒放了,臉上洋溢著興高采烈的情緒。 她看向羅浩的眸光,也滲透著絲絲的情愫和悸動。 她通過旁敲側擊,已經得到了滿意的答案。 羅浩不嫌棄她,始終認為她是個美人。 並且對她,似乎充滿了男女之情。 要是讓羅浩知道她的真實想法,某人一定會大呼冤枉。 羅浩自己也想不到,會惹上這樣的桃花債。 這對他來說,那就是孽緣。 他可不敢心存幻想,畢竟兩人已經是仇人了。 為了劍意門的劍意傳承,他只能順著陳飛霞的心意來表演了,將自己偽裝好,才是當務之急。 腹黑一點,也不錯,甚至還有點爽。 這證明,他聰明。 將陳飛霞這個美人,哄騙得團團轉。 雖然有點於心不忍,但也只能悶著頭堅持了。 “陳姑娘開心就好,這說明,我的表現還可以,滿足了你的胃口。” 羅浩喜上眉梢,假裝承認了陳飛霞試探的結果,也做出了,讓陳飛霞滿意的表態。 “羅公子,你真好。” 陳飛霞激動不已的說道:“從小到大,我從未被人如此重視過,是你的關心和呵護,讓我感覺到自己,獲得了足夠的自由和空間,不用被人逼迫著,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了。” 她對羅浩的好感,發自於肺腑。 羅浩對她的態度,讓她感激不已。 她的心中有個小人,一直在大呼:“這就是我的良配。” 家族的逼婚,確實讓她頭大。 現在有了掙脫命運枷鎖的機會,她自然要把握住了。 “陳姑娘,我力所能及的事,我一定會幫你。” 羅浩勸慰道:“你自己也要想開一點,家族安排的婚約,你雖然不滿意,但你也要有個心理準備,要是反抗的話,也許會付出一定的代價。” “羅公子,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需要你幫助的時候,我絕對會主動開口,也就跟你不客氣了。” 陳飛霞莞爾一笑,十分嫵媚的說道:“希望你到時候,一定要全力以赴幫助我,不要讓我空歡喜一場。” “一定,我不會讓你失望。” 羅浩點了點頭,語氣堅定的表態。 兩人在一起喝酒談心。 觥籌交錯之際,時間過得很快。 不知不覺之間,天色已經黑了。 似乎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 “羅公子,我就在你的住處休息了。” 陳飛霞渾不在意的說道:“既然我們要表現的曖昧一點,就先從住在一起開始吧,這對別人來說,就是明顯的信號。” 羅浩笑呵呵的點頭,“好。” “陳飛霞,還不滾出來。” 這個時候,一人站在城牆上,望著羅浩所在的閣樓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