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做什麽?”蘇曉棠奇怪的問劉大蘭。 劉大蘭冷笑一聲,“我要搜下你的身子,看你有沒有騙我。” 她懷疑婚約書就在蘇曉棠身上,故有此舉動。 呵,還真是謹慎! 蘇曉棠在心裡諷笑著,也沒多話,跟著劉大蘭進房。 一進屋,蘇曉棠主動將自己身上的口袋掏了一遍,“大伯母,不用那麽麻煩,我自己來。” 口袋裡除了一條手帕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 現在已是陽春三月,她穿的是單薄的長褂長褲,除了口袋,也沒有其他能藏東西的地方。 劉大蘭不放心,還讓她脫了鞋子。 直到確認沒有異樣後,才讓她離家。 “你啊,真是多疑。”看著蘇曉棠離去的背影,蘇海生伸指點了點劉大蘭。 劉大蘭卻道,“哼,小心駛得萬年船。對了,你怎麽讓我給她錢啊,還多給一塊。” 蘇海生瞪了她一眼,“你們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一天到晚就知道計較那點小利。 婚約書早一點拿到手,曉美就能早點和何峰定親。 為了兩塊錢和那丫頭爭什麽爭,她要是強起來不去拿,看你能怎麽辦?” 劉大蘭眼神一厲,“哼,有小誠在,她敢不去?” 蘇海生卻擺手否定她,“大蘭啊,狗急了還會跳牆,兔子急了還能咬人呢。 曉棠這丫頭性子是軟弱,但我們也不能逼的太緊了,萬一哪天她承受不住真的死了,到時看你後悔吧。” 所以,他才打蘇曉棠兩巴掌,然後再賞一個甜棗。 想到前天蘇曉棠撞牆時的絕決和慘烈,劉大蘭也心有余悸。 是啊,小賤*貨要是死了,這些年可就白養了,到時誰給衛民換親呢? 她閉嘴不提錢的事了,而是和蘇海生商量起其他的事情來。 卻說蘇曉棠出門後,確認劉大蘭他們沒有跟上來後,趕緊攔下一輛去縣城的三輪車。。 蘇家住在雙花村廣場大隊,離縣城大約四公裡的路程,算是縣城的郊區。 何東林是淮安縣建設局的局長,何峰是他大兒子。 何峰今年二十一歲,去年年底剛剛人部隊退伍回來,現在縣法院當司機,給一領導開車。 蘇曉棠和何峰的婚事是外公孔南山出事前定的。 孔家和何家本是世交,隻是到了何峰爺爺這一輩時家道中落,在孫南山的資助下,何家才渡過了難關。 當年何東林得了急病,要不是孔南山出錢替他治病,他早就死得透透的。 不僅如此,孔南山還主動提出讓她和何峰定了娃娃親。 原本這門親事是何家高攀了,但在蘇曉棠外公外婆和爸媽相繼出事後,何東林就想毀婚了。 他堂堂建設局的局長,哪能娶一個八字硬的孤兒做兒媳婦,一點助力都沒有不說,而且到時還要幫著養蘇誠那小拖油瓶。 這門親事怎麽算怎麽虧本啊。 隻是有何父壓著,他不敢提這事。 三個月前何父因病去世後,他就開始蹦Q了。 就在蘇曉棠感覺自己快被顛散架時,三輪車終於到了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