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若瞬間嫌棄地看著秦子墨,“那個,你該不會是真的……慕醜吧?”可是你為什麽還會喜歡薛 紫瑤? 秦子墨看著林芷若,十分茫然,“慕醜?這是什麽意思?” 林芷若解釋給他聽:“慕,就是愛慕的意思,醜嘛,你懂的。慕醜,就跟慕殘差不多,一種心理疾病……” 秦子墨聽了林芷若的解釋,便點了點頭,“愛慕的意思……哦,那就算是吧。”他望著林芷若嘴角一斜,“你剛才說慕殘?慕殘……是什麽意思?” 林芷若被秦子墨問得一臉懵逼,她愣了愣,跟他解釋道:“呃,慕殘啊……慕是愛慕喜歡的意思,殘嘛,除了殘疾還能是什麽意思?哎,你別說這麽一說我突然有個想法!” 林芷若回憶起那些美人的屍塊來,繼續對秦子墨說道:“我先前檢查那些屍塊的時候,發現那八個女子身上的肢體還有器官的腐爛和風乾的程度不一樣,我猜那都是在不同的時間被人卸下的,這個人他會不會就是為了製造殘疾來滿足他的變態心理呢?” 秦子墨眼中帶著嫌棄,難以置信地看著林芷若,“世上真的有這種人嗎……聽起來的確不可思議,不過也不是不可能存在……” 林芷若繼續分析:“她們幾個的傷口除了特別堅固的部位之外基本上都很平整,想來凶手使用的凶器很鋒利,事後又做過止血和包扎,防止她們因為失血過多而死,這麽推測下來,倒真有些莫名合理……” 秦子墨順著她的話又說道:“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試試,從止血包扎的藥物這個點去調查?查到近年來買止血藥最多的人,說不定就能找到凶手的線索?” 林芷若不置可否地挑了一下眉,“可是我並沒有在屍塊上面找到什麽止血藥的痕跡,況且這些屍塊都已經保存了很長時間,就算凶手真的有給她們用過什麽止血藥物,或者其他能夠止血的東西,在屍塊的腐爛的過程中也許就已經互相之間起了反應生成了別的東西,再沾染上拋屍地點的周圍其它物質,沒有專業的儀器來分析,全靠我一個人可能查到過年也查不出什麽來……” 秦子墨見自己提出來的辦法沒被采取,覺得頗丟臉,於是眉一橫,冷冷地對林芷若問:“你說這些本王沒什麽興趣,你只需說說什麽辦法行得通,本王自會派人去辦。” 林芷若用看白癡一樣的鄙視眼神掃過秦子墨,輕蔑地道:“切!什麽不感興趣,我看分明就是你不懂又不想被我的科普弄得感到自慚形愧而已,罷了,本姑奶奶也懶得跟你多費口舌,要知道往日人家想聽我說教還得交錢加排隊呢,沒跟你要銀子就已經是給了你天大的面子了,你就知足吧啊!” 秦子墨的偽裝被林芷若無情的拆穿,頓覺顏面掃地,他寒意森森的眼眸看著林芷若,無聲警告她不要找死。 誰料林芷若要不吃他這套,愈發地得意,“唉,我也真是替你覺得不容易,一點科學道理都不懂,竟然還硬撐著查了三年多的案子,要是哪天有個像我這樣的人把你辦下的那些冤案錯案給翻出來,哦喲,那地面肯定是壯觀得很呢!”她看著秦子墨咬牙切齒了一番,見秦子墨的臉色愈發黑了,她趕忙接著正色說道,“行了行了,我也不跟王爺您廢話這麽多了,先帶我去看看那些人的資料,然後再行商議。” 已到大理寺升階下,林芷若起身就要下車,秦子墨再次拖住她的胳膊,“慢著,本王剛剛說過什麽,若兒這麽快就忘了不成?” 林芷若知道他又要逼著她把自己的臉遮起來,頓時不爽起來,想甩開秦子墨的手卻甩不開,便賭氣一屁股坐回原來的位置上去,別過臉對秦子墨說道:“既然王爺覺得我的臉這麽見不得人,想來我辦案的法子王爺也該是不屑采取的,那王爺還是自己辦這樁案子算了,凶手抓不抓得到,與我何乾!” 秦子墨俯下身子,看著林芷若的臉,鄭重地說道:“本王何曾說過,你的臉見不得人?” 林芷若不搭理他,把剛剛崴了的右腳搭上座位一旁,拿另一隻手輕輕地給自己按摩著。 秦子墨無語地看著她那面若冰霜愛搭不理的樣子,忽然放開林芷若的手,在她面前蹲下來,捉著她的右腳就要給她脫鞋。 “你要幹嘛!”林芷若痛得抽了一口冷氣, 打了秦子墨手背一巴掌的同時往回縮腿,“我不要你假惺惺的幫我揉,放開!” 秦子墨抬眸瞄了她一眼,低頭好整以暇又慢條斯理地脫下她的繡有並蒂芙蓉的紅繡鞋還有羅襪,雙手握著她的玉足輕重適當地按揉著。 林芷若總算覺得腳舒服了一點,便稍微放松了一些,但嘴上仍然不饒人地說道:“等我的腳好了第一件事就是照著你的臉狠狠地踢一腳,我勸你趁早放手!” 秦子墨不說話,卻對著她的足底用力一按,林芷若驚呼了一聲,他抬眼看她一眼,林芷若便狠狠瞪回去,一面往回用力抽腿,但他又扯著她的腳撓起了癢癢! 林芷若被他弄得渾身像被螞蟻咬了一般,咿啊亂叫,“卑鄙無恥!你欺負病人!”她用力想踢他,卻扯得腳脖子痛,於是又狼狽地呼痛,“痛痛痛……放手,快放手……” 秦子墨一邊撓一邊看著她那副想求饒又不得不咬牙逞強的模樣,心裡甚覺解氣,“答應本王的事想就這麽變卦,不可能。” 林芷若看著他那欠揍的模樣,心頭怒火燃得三丈多高,忍無可忍的她扶著車廂渾身沒勁,淒慘地喊出了聲,“救命啊!非禮啊!來人啊!端王強搶良家婦男了啊!” 馬車旁邊的扈從聽見林芷若的叫聲臉便一黑,眼看升階上衝下一一隊護衛,不得不上前解釋道:“各位兄弟切勿驚動,方才不過是木公子與王爺鬧著玩罷了……” 護衛見此人的確是端王的扈從,也便不敢再多管閑事,紛紛回去各司其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