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欢奴

一道圣旨,她代嫁王府做了王爷夫人。 一日为妃,二日为妾,终身为奴。 “谁取下凤于漠的头,本王就将这个女人赐给他!”校场上,她成了他点兵的工具。 “赫连狱,血债还需血来偿,这血不是我的,就是你的。”天牢中,他成了她的阶下囚。 雪族异能赋予了她不老的容颜。 “我不是妖,我只是你心底的一抹欲望!” 转身之隙他与她竟隔出了一线万里江山。 “我不知道,究竟是该恨你还是爱你!” 一个用爱化解仇恨的故事, 献给世上有情人, 但愿人间天上比翼连理,至死不渝!

第10章 代嫁王府(上)
    日落黃昏,京城一家高檔酒樓的頂層廂房內。
  “參見樓主!”古天行抱拳躬身一禮,眼角微微瞄了一眼對面書桌後的俊逸男子。
  “古堂主,打探陳炎菁底細的人是新來的嗎?”慕容雲海放下手中的書卷,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倦意。為了這樁買賣四方樓已經先後派了幾批人,延誤了不少時間,如果不是月月找到了東西,恐怕就要親自出馬了。
  “回樓主,這種大生意屬下怎麽敢用新人。”古天行嗤笑一聲回答道。論輩分他是四方樓的元老,論能力,他掌握著專門搜集資料和打探消息的靈機堂,可以這麽說,四方樓每筆生意的成功都與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哦?你詳細跟我講講,那件信物的臨摹是怎麽得到的?”慕容雲海神色淡然地看著古天行,假意隨口一問。
  “這個,那個是見過此物的人口述,靈機堂畫師手繪的。”古天行愣忡了一下,推搪道。說到這件事他還真是心裡沒底兒,手下幾乎沒有探到任何蛛絲馬跡,他又不肯認輸服軟,最後拚拚湊湊總算對付上了一副臨摹。他知道隻要從陳炎菁身上搜到東西給雇主一看就必定認得真偽,自己何必叫得那麽準兒。
  “如此說來這件事還真是難為靈機堂了。”慕容雲海話中有話,虛誇實貶。
  “是有些困難,見過此信物的人太少了,屬下的人花費了很多精力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古天行再說話已然沒有了剛才的傲氣。
  “那個人呢?”慕容雲海明知故問。
  “用完之後自然是讓他消失了。”古天行垂著頭不敢直視慕容雲海的雙眸。這個年紀輕輕就接管四方樓的男子,表面上溫雅謙和實則手段凜冽。
  “還死無對證了。”慕容雲海捋著耳後的長發,唇角似有似無的噙著一絲微笑。
  “屬下不明白樓主的意思。”不經意掃到慕容雲海的表情,古天行的心立刻慌了。
  “你自己過來看。”慕容雲海指點著桌面上的一樣東西,淡淡地說道。
  古天行皺著眉心,搖著步子晃到桌前,低頭一瞧,頓時臉色變了幾變。
  桌上除了那張出自靈機堂的臨摹畫像外,還有一樣東西,他雙眼幾乎要貼上了才看了個明白,那樣隻有小指甲蓋大小的東西是一塊四方玉石,四面精雕細刻了四條栩栩如生的錦鯉。沒錯,這就是月月在陳炎菁身上搜到的東西。若要問這東西藏哪兒了,呵呵,沒有人會想到它竟然在陳炎菁的耳朵眼兒裡吧。
  “怎麽,怎麽會是這樣?”古天行一直以為信物是一塊玉佩,沒想到竟然會袖珍到如此模樣,還是四面的,八成是以訛傳訛,傳到最後雖然合乎情理了,但是卻大相徑庭。
  “如果不是口述的人有問題,那就是畫師不稱職了。”慕容雲海若有所思地望著古天行,那清淡的目光之中赫然多了幾分凌厲。
  “樓主明鑒。”古天行見事情敗露,也顧不得什麽面子一掀衣袂單膝跪在慕容雲海的桌前。這個罪過可大可小,謊報資料,免了他這個靈機堂堂主都不為過。
  “畫師剁手,逐出四方樓。”慕容雲海端起桌上的茶碗,輕啄一口,緩緩說道。
  “屬下領命,”沒有任何幫手下開脫的意思,古天行深施一禮,退出房間。
  慕容雲海擱下茶碗,輕咳了幾聲,手裡擺弄起那枚玉石塊,俊朗的臉上忽然露出一個會心地笑容。
  “她還沒回來?”慕容雲海眼光未動,
像是自言自語一般。  “回樓主,她說今晚天黑之前一定會設法脫身。”一個黑色的人影從與內室相隔的屏風後門現身而出。恭敬地回答道。
  “天黑之前?早點兒吧,明兒能逍遙回來就不錯了。你下去吧。”慕容雲海一揮手,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些。
  “是!”紫衣身形一晃消失在屏風旁邊的窗口。
  “那個丫頭還真是個機靈鬼兒,沒白疼她一場……”慕容雲海笑彎著眉眼,滿滿地寵溺都快從眼底溢出來了。
  他多想這樣寵她一輩子,可是她心底藏著恨,即使臉上的笑容再無邪,也不是發自內心的,如果能讓她忘記仇恨,他不惜用一切去換。
  烏雲避月,夜色無邊,一頂藏青小轎顫顫巍巍地出了紅鸞坊的後院,轎子旁小心伺候著一個女子,碎步緊倒,腰肢亂擺,一方帕子甩得香氣四溢。
  “快點,快點,到了還有很多事要做呢,別誤了明天的時辰。”跟在轎旁的女子正是寧無香。一行人趁著更深直奔向軒王府邸。
  “王爺有令,一會兒人到了不許走正門,直接送後院客房去。”軒王府的管家張順吩咐完府上的家丁婆子就回書房複命去了。
  這皇上也真奇怪,賜個青樓女子磕磣靖王也就罷了,幹嘛把他家王爺還扯進來,收什麽義女,啊呸,真是造害自己人上癮了。張順心裡罵著,腳上的步伐不禁慢了下來。
  “該不是那個新登基的皇帝對咱家王爺起了戒心,使計試探呢吧……”張順越想越不對勁兒,忍不住扭頭瞧了瞧大門的方向,這時辰那個女子八成到了吧。
  可巧, 說到還真到了。寧無香一行人剛好被攔在府外,雖然寧無香心裡不滿意,但是人家是王爺不敢得罪,連個爭辯的話兒都沒有就跟著家丁找後門去了。
  “紅妝啊,別怪媽媽狠心。隻要他一句話,別說嫁人了,就是讓咱們死咱們哪個敢說不字呀。”寧無香淚眼八叉地替易了容的月月上頭綰髻,心裡是說不出的難過,就好像嫁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
  “媽媽真懂憐惜人兒。”月月媚笑著說道。
  啪地一聲,寧無香手中的梳子在地上碎成了兩半。這個聲音不是舞紅妝的,而是那個……
  “姑奶奶,您,您……您這不是要我老命嘛……”寧無香認出了是月月,她不敢聲張,顫抖著嗓音問得那叫一個慘兮兮。
  “要不到你的命,你裝作什麽也不知道就好。趁著夜黑風高回去收拾東西吧,明晚之前解藥會送到你手裡,還有啊,好好照顧我紅妝姐姐返鄉歸農。”月月漫不經心的說道,手裡也沒停,對著鏡子挨個排兒的比量起發簪。
  “我的紅鸞坊豈不是要關門啦?”寧無香苦著老臉,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那種禍害人的生意不做也罷,你回去好好想想是命重要還是錢重要,何況你掙得夠多了,人千萬不能太貪心。”月月一邊教訓著,一邊往發髻裡送了一支雀尾銀簪。
  我怎麽會遇到這個倒霉小祖宗?寧無香咬著唇,心疼的斯拉斯拉地。她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物極必反,誰能想到紅鸞坊會在最昌盛的時候關門大吉了。只因為一個來路不明的小丫頭,不,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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