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染看著男人幽暗的眸光，直覺哪裡不對勁。
  她警惕的看著墨君轍，“怎麽還？”
  “你是墨太太，自然是以身代之，嗯？”
  白兮染，“！”
  可男人一副精明商人的模樣，抿著唇在她耳邊說了幾個量詞。
  “輕而易舉一百萬，如何？”
  白兮染臉紅似火，卻下意識吞了一口唾沫，雖然這麽說有點沒骨氣，可這錢是不是太好賺了一點。
  不過下一刻，墨君轍便補了一句，“限今晚。七百二十五萬，零頭我給你抹了。”
  “墨大爺你、你太過分了。”
  白兮染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小臉漲紅著抗議，“簡直就是趁火打劫，欺人太甚，故意欺負人！”
  ……
  空氣靜默。
  墨君轍臉色不經意沉了些許，便隻抿著唇立在一側，似是在等她說話。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任由她撒嬌抱怨抗議甚至故意要對他動手，男人已然不動如山，表情都不帶緩的。
  白兮染泄氣的站在一側，眼見著沒了法子，索性豁出去了。
  她咬咬，狠下心，“條件我答應了，但是……分期付款！”
  墨君轍黑眸驀地亮了許多，就那麽一瞬間，仿佛嗓音也喑啞一些，“成交。”
  夜色繚亂……
  關了燈和窗簾，隻留一盞昏暗的床頭燈光，屋內正酣。
  ……
  事後。
  白兮染總算能喘口氣，蜷著身子縮在被子裡，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響和男人起身的響動。
  她迷迷糊糊的道，“墨大爺，咱們以後不用避孕了吧……”
  “嗯？”
  屋內光線昏暗，男人嗓音比先前更沙啞，隔著淡淡的明黃，瞧著小妻子緋紅的臉頰。
  白兮染裹著被子坐起來，聲音軟綿綿的。
  “白穎兒跟我炫耀她懷孕了，三個月了呢！哼，那個小婊砸嘲諷我生不了孩子……墨大爺，你看我身體倍兒棒，每年體檢連貧血啥毛病都沒有，怎麽可能生不了孩子。”
  她頓了頓，伸出手去拉了拉他那邊的被子，“要不……我們也要一個？”
  話音落下，男人眼神瞬間冷了不少，“先前見到老爺子時，你說年紀小不想要。”
  “是呀……”白兮染跟著輕輕歎了一聲，手指沒來由的捏在一起，似是拿不定主意，有些緊張，“不過我大三了嘛，這次競賽之後專業課也差不多啦。明年實習的時候……”
  “太太。”男人低啞的嗓音徑直將她的話打斷。
  白兮染隔著昏暗的光線，隱隱約約的總覺著他似乎不太喜歡這個話題。
  墨君轍手掌收攏，將人拉到懷裡。
  “太太孩子脾性，想一出是一出。可你自己還是個孩子，現在備孕……太急了。”
  她咕噥了兩聲，可迷迷糊糊的想，似乎墨大爺說的也沒錯。
  總歸老爺子催的也是他嘛。
  “好了，睡覺”。”
  白兮染被他親了親，下意識咕噥，“又多一萬……”
  ……
  夜很長，情濃不曾停。
  直到她倦了，男人便擁著懷裡的軟玉溫香睡下。
  次日，她一覺睡到了快中午。
  白兮染睜開眼，隻瞧見被窗簾阻隔了的微弱日光，房間裡依舊昏昏暗暗的，她揉著咕咕叫的肚子坐起來，照例沒瞧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