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沒上過，不知道
  高中生涯可以說是枯燥的，那些電視劇電影上說得什麽轟轟烈烈的愛情基本上在現實生活學習中是遇不到的。
  盡管陶若熙受言情小說的影響和荼毒腦補過自己會跟一個白馬王子高富帥談一段唯美又青春的校園戀愛，但由於程歌的鋒芒實在太盛了，以至於每個出現在她身邊的男生她都忍不住拿來跟程歌比較。
  對比的結果可想而知，沒有一個是比得上程歌的，至少在她心目中程歌依舊佔據著帥氣又聰明的第一位，於是……不願將就的陶若熙，隻好把對談一段校園戀愛的激情放到了學習上。
  然而盡管她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學習上，新生入學的第一次數學月考，她還是撲街了。雖然她初中時候的數學成績也並不怎麽樣，但至少還是在中上的，可高中的第一次月考居然就掛了，這對陶若熙來說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
  中午程歌約了她一起吃飯，看到她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還以為她生病了不舒服。誰知道她先哭喪著臉開口，“程歌，你數學這麽好，是不是有什麽秘訣啊？”不然為什麽她這個月明明都這麽努力，數學考試還是掛科了。
  她這樣一問，程歌就懂了，今天月考成績出來了，原來這小怪獸是考砸了……難怪一副被打蔫的樣子。
  “這次月考數學多少分？”他問。
  陶若熙戳了戳飯盒裡的飯，嘟嘴道：“不要問成績我們還可以做好朋友的。”
  “不適應高中課程？”程歌抿了優雅地抿了一口湯，淡淡問。
  預料之內的點頭。
  “今天下午放學之後在課室等我，我跟你一起回家。”放下筷子，程歌如是說。
  陶若熙有些不明所以地抬頭看他，“嗯？”
  程歌把另一碗湯推到她面前，“今晚幫你補習功課。”
  陶若熙瞬間覺得自己面前的這碗湯裡面全是砒霜……補習功課啊，這麽多年，她最怕的就是聽到程歌對她說“補習功課”四個字了。
  因為在幫她補課的過程中，他總會極盡一切毒舌的話去吐槽打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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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若熙瞪著眼前這歪歪扭扭的曲線，臉上愁雲密布，“最煩就是函數了，什麽鬼增函數減函數，難道去市場買菜都要用函數來計算嗎？真不知道學這些有什麽意義。”
  程歌在一旁看英文原著書，瞥了她一眼，“我也不知道你的腦袋長出來到底有什麽意義。”
  陶若熙：“……”她就說這人肯定會極盡一切毒舌去打擊她的！
  “三視圖是我的噩夢啊！”安分了一會，陶若熙又開始哀嚎，“有什麽方法是可以形象又生動地搞懂這什麽鬼俯視圖側視圖正視圖的！”
  見程歌不動如山地在一旁看書，陶若熙終於怒了，“死程歌！你不是說幫我補習功課的嗎！現在坐在旁邊看書算哪樣？！快教我啊，三視圖到底怎麽看嘛！”說著，直接把他手裡的書抽出來扔到一邊。
  程歌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陶若熙這時候也知道自己似乎做了點不可理喻的錯事了。頓時老老實實地把書重新塞回他手裡，低頭做反思狀。
  在一定程度上，陶若熙對程歌的敬畏程度不亞於她爺爺，對爺爺，她是帶著點敬重的成分在的，畢竟他是長輩。可對程歌，雖然兩人時常打鬧，可一旦他臉色不善起來，她就開始慫了。
  “你總是刷新我對你智商的認知。”程歌把那本厚重的英文原著書放到一旁，拿過她的數學練習冊，掃了兩眼之後，語氣不無鄙夷地說。
  陶若熙現在正心虛著呢，也不敢反駁，隻嘟嘴一臉委屈地看著他。
  “哪裡不懂？”他淡淡發問。
  “哪裡……都不懂。”
  果見他下一秒就微不可見地擰了擰眉，陶若熙立刻為自己辯解，“我有認真聽課的！就是有一次課堂上我掉了支筆彎腰撿起來之後，我就發現我聽不懂數學了！然後眼睜睜地看著數學老師把一大堆字母夾數字變成了一個數字！”
  之後她就從此數學是路人了。
  程歌認命了，拿過她手中的筆，細細地跟她分析題目，從子集講到象限，從象限講到函數，從下午6點講到晚上9點……
  “少爺。”房門突然被敲響，卻是傭人鄭姨的聲音，“老太太讓我問一下要不要給您和若熙小姐準備宵夜。”
  程歌還沒開口，就聽陶若熙揚聲喊道，“要！謝謝鄭姨！”
  門外的人應了一聲就離開了，若熙回過頭來果然看到程歌一臉鄙夷地看著她，那神色無不在透露這一個訊息，她被嫌棄了！
  這一小插曲之後，陶若熙心心念念著鄭姨的宵夜，也無心學習了，於是八卦的毛病又出來了，“程歌你上高中之後有沒有遇到過喜歡的女孩啊？”
  程歌神色不變，語氣淡淡，“你問這個幹嘛？”
  “好奇啊！你說你長得這麽帥，又那麽聰明。”她索性扔下筆，盤腿坐在地板上，笑意盈盈地看著他，“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你也絕對是男神型的人物，一定有很多女生喜歡你，那你……”
  她話沒說完，就看到一張放大的臉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然後是他清冽的聲音，“那你呢？”
  陶若熙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啊？”
  他們相距只有不到10厘米，她幾乎能感覺到從他鼻子噴出來的鼻息和身上散發的熱氣，小臉居然不爭氣地紅了，這時候又聽他故意壓低聲音，喑啞道：“你說一定有很多女生喜歡我，那你呢？”
  陶若熙定了定心神，心知這家夥是又抓住機會來調戲她了，這種慣用的撩妹伎倆他好像樂此不疲，所幸她被他撩撥得夠多了，早已練就了一身反撩的技能。
  而且他現在神色正常，她也不怕他，反倒覺得好玩，彎唇一笑，微啟紅唇，“有人說，問對方喜不喜歡你的時候的意思無異於你喜歡對方，怎麽？你突然問這個問題，你喜歡上我呢？”
  陶若熙本以為這局她終於可以扳回一城了，誰知道低估了程歌那廝不要臉的程度，只見他含笑注視著她，笑意直達眼底，卻是狡黠又促狹，滿臉的捉弄神色，“喜歡上？沒上過，不知道。”
  這廝！居然把她的話原句奉還給她了！還有，要不要一言不合就開車啊老司機！她還是個未成年啊喂！
  陶若熙早應該猜到，在程歌面前她絕對佔不了一點好處！於是吃完宵夜之後就夾著尾巴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