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的身上爆射出耀眼的黑芒,以至於撒旦之魂都皺緊了眉頭,冷冷盯著傲慢身上的黑鎧。 “卡片人,我讓你死個明白吧,我這儲卡器,和人類的那些儲卡器並不一樣。” “哦?有什麽不一樣?” “我這儲卡器裡,裝的是我的四星級魔鎧——黑金典藏,除此之外,我還有這張增幅卡,它能以百分比形式提升我的力量,剛剛的破陣矛雖然被你給毀了,但只要再過三天,它就還能回到我的儲卡器裡。” “那很強嘛?還有別的嗎?” “還有,你以為我只有一套魔鎧嗎?我還有一套三星級的強襲重鎧。” “就這些嗎?” “就這些便足以打敗你了。” “你知道我是幾星的嗎?” “幾星?難不成還能有五星?” “七星。” 撒旦之魂語畢,紫雷在她掌中化作一條足有兩米高的暗紫色雷電麒麟,衝著傲慢飛撲而去。 傲慢向空中躍去,一道紫光從黑金典藏中直射而出。 兩團紫光交匯,釋放出如同核爆一般的強大破壞力,他們腳下的地面不斷向下凹陷著,塌出一個近十米的深坑,以至於戰場外的眾人都無法看到究竟發生了什麽,只能看見強盛的紫光與雷電不斷交互碰撞。 “你們多久能抽一次卡?”撒旦之魂向後退了半步,隨意地問道。 傲慢連退數步,答道:“一周。” “能耗損壽命抽卡嗎?” “哈哈哈哈,耗損壽命?我們本就是不老不死的,哪來的壽命?”傲慢嘲諷似的笑著,盡管他的黑金典藏已經被剛才的爆炸轟出了數道裂紋。 “這樣啊……”撒旦之魂歎息一聲,深紫色的嘴唇緩緩咧開。 “那你們可真是不幸呐。” 下一秒,一扇近二十米高的青灰色石門拔地而起,這門上鑲嵌著細密的骷髏紋路,宛如是真的屍骸被放在裡面一般,不斷有死靈的氣息從其中散發出來,陣陣冤魂的淒楚悲鳴聲響徹整個戰場。 “這是死靈之門,她最強的技能。”簡米拉遙望著石門,聲音帶著些許顫抖道。 只見一隻碩大的白骨之爪破門而出,一把就將傲慢握在掌中,任由傲慢如何掙扎,這骨手也沒有絲毫松動。 “放開我!卡片人!你讓這手松開!” 傲慢此刻的臉上再也沒有了傲慢之色,有的只剩下痛苦與乞求。 耳畔冤魂的悲鳴聲仿佛是在為他報喪一般,這骨手拖得很慢,即便黑金典藏的腿鎧在地面上磨出了深長的凹陷,也沒能阻止骨手的移動。 “拚了!” 傲慢大吼一聲,黑金典藏上迸發出刺目的黑光,一瞬間竟將那死靈之氣震懾開來, “無盡深淵中的亡靈,我給予你們寬恕,將你們長存於世的怨憤、最惡毒的詛咒、壓抑的屈辱不甘,一並釋放吧,願你們的靈魂永生!” 撒旦之魂的聲音飄揚在門的上空,每一聲低語都如同一把把尖刀,刺在傲慢胸口上。 死靈之門中冤魂的泣哭聲越來越響,一個個佝僂著的青灰色人影在傲慢眼前飄忽不定地晃蕩起來。 黑金典藏驟然間碎裂開來,化為齏粉被陰風吹進了死靈之門中。 “不要!不要啊!” 傲慢拚命掙扎著,可不等他喚出第二套強襲重鎧,骨手拖動的速度便猛地加快起來,將他拖進了死靈之門裡。 門內空無一物,沒有顏色、沒有時間、沒有光、也沒有黑暗,是一片虛無的世界。 望著逐漸消散的死靈之門,撒旦之魂長出口氣,她一拍雙翼,下一瞬便回到了簡米拉身前。 “以後,不準再在我睡覺時間叫我出來了,聽見了嗎?” 撒旦之魂用尖銳細長的指甲戳著簡米拉的眉心,一點殷紅的鮮血透過她雪白的肌膚流淌到鼻尖。 “聽見了。”簡米拉畏懼地點了下頭。 “好。” 撒旦之魂瞥了簡米拉和她身後的眾人一眼,用手背把流淌到簡米拉鼻尖的血珠擦去,放在唇邊抿了一口,接著便飛進了簡米拉的儲卡器中。 眾人都僵硬地愣在當場,嘴唇仿佛正處在寒冬臘月中一般不停哆嗦著。 …… “原來之前只是來了幾個械靈族嗎?”嶽光抱起悅悅,難以置信地望著趙雅。 “是啊,多虧了簡小姐和另一位老先生。後來我看到了你的未接來電,再打回去的時候已經打不通了,我覺得應該是你們有麻煩了,就告訴了簡小姐,她那時候剛打敗那些機器人,已經很累了,可是聽我說完還是二話不說就騎上摩托車去到了你們那邊。” 趙雅說著,一股愧疚之情不禁漫上臉頰,嶽光的臉色同樣有些不好看,他望著自己的太陽意志,長歎了口氣。 咚,咚。 兩聲微弱的敲門聲傳來,嶽光抬起疲累的身軀,緩緩打開家門。 藍亦秋站在門前,小聲地說道:“莉娜姐和米拉姐在故事咖啡館等你。” “故事咖啡館?在哪?” 嶽光從未聽過這個地方,一臉疑惑地看向藍亦秋。 “也在互助協會裡,跟我來吧。” 藍亦秋說完,便領著嶽光朝一個隧道走去,在繞過了數條隧道後,才來到“故事咖啡館”的門前。 這是家很古舊的咖啡館,門上裝著小銅鈴,一排排書架陳列在咖啡館的四壁上,暖色燈光輕撫過木桌椅,使人的心情本能地放松下來。 當嶽光輕推開咖啡館的門,小銅鈴叮鐺一聲後,他便有了這種悠閑愜意之感。當咖啡的苦香氣漫過他的鼻尖時,這種感覺又更甚幾分。 “真是個好地方啊。”嶽光不禁感歎道。 “是啊,可比那酒吧好多了。”妮可趴在桌上,懶洋洋地說道。 簡米拉微微一笑,揉搓著妮可的貓頭道:“確實,顧先生是個很有品位的人,比我強多了。” 藍亦秋也緩步走進咖啡館,四人一貓圍坐在桌前,一名鶴發須眉的老人為他們端上五杯咖啡,他的動作很沉穩,絲毫沒有半分老氣。 “咦,我也有份嗎?” 妮可驚喜地眨巴著貓眼,湊到一杯咖啡邊小心地啜了一口。 “真香。”妮可滿足地搖了搖尾巴,問道:“這是什麽咖啡啊?” “耶加雪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