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个男主[快穿]

成精之后一直在人界生活,本职工作是网红的琳琅接到了一个任务: 收集为三界战死的旋光上神散落在各个小千世界的灵魂碎片。 天道系统:各个小千世界的气运之女会受上神灵魂的吸引来到他身边,并且爱上他。一定要注意,一旦上神与气运之女相爱,他的灵魂就会逐渐融入小千世界,再也不能收回! 不就是拆CP吗?见过了太多套路的琳琅信心满满:包在我身上! 男主们:拆完了麻烦顺便完成后续安置工作,谢谢。 第一个世界:天才自闭症√ 第二个世界:校园狂霸拽√ 第三个世界:短跑小王子√ 第四个世界:暴脾气忠犬√ 第五个世界:世家私生子√ 第六个世界:大佬重生后√ 第七个世界:娱乐圈隐婚√

第七十二章 抱抱我
  第七十二章 抱抱我
  任澤霖還沒回到學校,就接到了黃助理的電話。
  黃助理就是之前來找他的那兩人之一,他是任先生的私人生活助理,負責處理一些生活中的瑣事。別看只是瑣事,但他這個位置,卻知道任先生除了公事之外幾乎所有的秘密。就連任先生的外宅,也都是交給他安置的。
  另一位喬特助,則是任先生的左膀右臂,知道他所有公事上的秘密。
  尋找任澤霖的事,本來是交給黃助理的。確定了人選之後,黃助理報上去,任先生就直接讓他把人帶回去,根本沒有主動去見任澤霖的意思。是喬特助考慮到只有黃助理一人,顯得不夠重視,這才跟著一起去。
  任氏集團這種家族企業,最看重血脈,肯定只會交給姓任的。對於現在手握大權的任先生來說,當然是交給自己的親生兒子更好。所以任家鴻一去世,他就立刻讓人去找任澤霖,態度已經十分明顯了。
  任先生可以不在意任澤霖,反正有偌大家業擺在那裡,只要是個明白人,都不會拒絕認祖歸宗。但作為下屬,喬特助和黃助理卻不能怠慢,畢竟將來他們有可能要從這位新少爺手中領薪水呢。
  可惜任澤霖不是個好糊弄的,縱然兩人一起出面,也沒能說動他。看樣子,是要跟任先生談條件了。
  任先生顯然也是這麽想的,所以聽了匯報之後,便決定先抻一抻他,讓他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不要以為作為任先生唯一的兒子回到任家,就能挑釁他的權威。
  雖然如此,但黃助理還是受命,密切關注任澤霖的動向。
  誰知任夫人不知怎麽得了消息,居然跑去見了任澤霖!
  任先生不止一個兒子,所以任家鴻死後,他為家業考慮,能夠迅速從悲痛之中走出來,接回另一個兒子。任夫人可不是這樣,她只有這一個兒子,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白發人送黑發人,最近的狀態十分糟糕。
  為了避免刺激到他,任先生找人這事,是瞞著她的。
  按照任先生的想法,先把孩子找到,領回家,再去徐徐勸說任夫人就是了。到時候有了另一個兒子承歡膝下,任夫人又一向顧全大局,想必不會再鬧。
  男人總以為,自己的血脈接回來理所應當,妻子也必然會大度理解。殊不知任夫人隻將任澤霖看成眼中釘肉中刺,也不知道從哪裡得了消息,先找過去了。
  黃助理一收到消息,就立刻給任澤霖打了過來,想解釋一下任夫人的事。
  但任澤霖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語氣也比上一次強硬了不少,“是我欠考慮了,隻想著看看自己的父母是什麽樣子,卻沒有為別人考慮。今天見到任夫人,我才意識到,任先生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完整的家庭,我若是出現,只會帶來破壞。原本我也不想認祖歸宗,現在看來這個決定是對的。既然如此,不如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各自過好自己的日子。”
  這番話乍一聽深明大義,好像是在退讓,但是聽在黃助理眼中,卻隻覺得是新少爺對夫人的態度不滿意,更要拿喬了。
  他做不了主,只能立刻去找任先生匯報。
  任先生也沒想到妻子居然先得到了消息。不過他本來就不覺得這麽做有什麽問題,之所以瞞著任夫人,也是怕她鬧起來。既然知道了,倒更方便攤開來說。
  他以前對夫人的忍讓已經夠多了。就是因為怕她鬧,為了維持家庭和平,他不管在外面怎麽亂來,都始終記得不能留種,至今沒有再弄出別的私生子。
  自從兒子死後,任先生便常常地反省起此事來,覺得從前的自己考慮得還是不夠周全。
  只有一個兒子,不說可能會出現的意外,就說任家鴻本人,聰明是聰明,卻愛玩愛鬧,根本不是管理公司的材料。真要把任氏交給他,還不知會被折騰成生麽樣子。難怪古代的皇帝都拚了命的生,就是想挑出一個賢明的繼承人。
  不過如今提這些都沒什麽意思了,縱然任先生這個年紀還能生,但他已經沒有又一個二十年,去從頭教養一個孩子了。
  這倒不是說他活不了二十年,只是自從任家鴻出事之後,董事會那邊,許多人早就已經按捺不住,開始蠢蠢欲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當下,任先生迫切地需要一個能壓得住事的繼承人。
  任澤霖簡直是唯一的選擇。
  而在幾次試探他的態度之後,雖然他對任先生這個父親似乎沒有多少尊敬之意,也聲稱不想認祖歸宗,但任先生反而對他更滿意了。
  有志氣、有傲骨、有城府,全都是身為上位者所需要的特質。
  雖然不太聽話,但這是年輕人的通病,再說,中間畢竟隔了二十年,縱然是生父,他心中有隔閡也是應該的。如果只因為自己有錢就迫不及待地撲上來認親,任先生反而要看低他幾分了。
  所以聽黃助理轉達了任澤霖的意思之後,任先生卻並未生氣,而是道,“他之前不是說,如果我想跟他見個面,吃個飯,都會配合嗎?那就安排我跟他見一面吧,時間……就定在明天,把原定的那個飯局推了。”
  “是。”黃助理答應了一聲,心裡暗道這位新少爺的手段可真厲害,這就入了任先生的眼。
  他回撥電話,將約飯的事轉達,對面嗤笑了一聲,“好,定好時間地點之後發給我吧。”
  然後就乾脆利落地掛斷了。
  任澤霖是真的覺得好笑,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謝謝任夫人,她這麽一鬧,日理萬機的任先生立刻就有空見他了。
  見面的地點是城中一家會所。因為這裡是會員製的,所以黃助理沒有像任澤霖說的那樣把時間地址發給他,而是親自開車過來接他,免得任澤霖沒有會員卡無法進入。
  “這麽說,我們刷的是任先生的卡?”進門的時候,任澤霖問。
  黃助理點頭,“是的。”任先生幾乎所有的會員卡都在他這裡,有什麽活動,他好提前得知,為任先生安排日程。至於年終結帳之類的瑣事,當然也是由他包辦。
  任澤霖道,“那任先生沒有了會員卡,他怎麽進來?”
  黃助理笑了,到底還是個孩子,不知道任家的分量。他與有榮焉地道,“任先生在這種場合,可以直接刷臉。”
  任澤霖了然地點頭,不再說話,心情更沉重了一分。
  雖然已經搜索了很多任氏相關的新聞,也知道任家的行事恐怕會有些霸道,但真正要面對的時候,他還是會有一種強烈的窒悶感。面對這樣的強權,他真的能爭取到主動權嗎?
  進了包廂,任先生理所當然還沒有來。任澤霖聽黃助理打電話,那意思好像人現在還在公司。
  好在他本來也沒期待什麽父慈子孝,既然有時間,就從背包裡掏出了課本,開始複習今日的課程。
  黃助理打完電話回來,看到這一幕,再次感慨這位新少爺真是個妙人。明明在等人,這態度倒是從容得很。而且他敢肯定,等任先生來了,看到這樣的表現,非但不會生氣,反而只會高興。
  半小時後,任先生姍姍來遲。
  看到他的臉,任澤霖就知道沒有任何僥幸的余地了。他跟任先生看起來足有六分相似,就算陌生人見了,也會認為他們是親父子。
  任先生在對面坐下來,掃了一眼任澤霖手裡的書,點頭道,“爭分奪秒地學習,是個好習慣。”
  然而說完這一句之後,他話鋒一轉,又道,“你現在讀的是醫學系?回頭我就讓人給你轉到管理系去。你以後要接手家裡的公司,不能不懂這些。”
  任澤霖握著筆的手猛地收緊,指節用力到泛白,氣到渾身發顫。
  從認識琳琅以來,他的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幾乎已經忘卻了那種面對現實無能為力的感覺。但現在,他又真切地體會到了。——從頭到尾,這件事裡,他個人的意志根本不重要,也沒有人會在意。
  說什麽爭取主動權,在任先生面前簡直像個笑話。
  幸好任澤霖來之前就抱著警惕的心理,早知道這一關不是那麽容易過去。他用盡全身力氣,將怒火全都壓了回去,歇斯底裡、大吼大叫,對事情不會有任何幫助,只會更讓人看輕他,覺得他需要更多的“改造”。
  任澤霖將牙咬得緊緊的,終於過了怒火衝頭的那一陣子。
  他松開手,把筆放回桌上,抬頭盯著任先生,“我喜歡現在這個專業,並不打算轉系。”
  任先生不由唏噓了一下,如果他不止一個兒子,說不定會支持任澤霖的想法,讓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因為醫生也是個受人尊敬的職業,做到頂級,幾乎可以左右生死。人活著總有生病的時候,誰都不會拒絕這方面的人脈。畢竟頂尖的大夫,就算捧著錢也很難請到。
  可惜了……他搖了搖頭,“這件事沒得商量。”
  “我有我自己的人生規劃!”任澤霖終於沒完全壓住火氣,尾音抬高了一瞬,“我已經成年了,就算你是我血緣上的父親,也不能管我的事。”
  “那我們就試試看吧。”任先生也不生氣,還笑著對他道,“你還是太年輕了,不知道這個世界運轉的規則。不過,我會教你的。”
  他說完之後,便對黃助理道,“差不多了,讓人上菜吧。”
  “不必了。”任澤霖站起來,表情生硬地道,“我再說一次,我沒有認祖歸宗的意思,也並不想繼承什麽任氏集團。我的夢想是當個最優秀的醫生,救死扶傷,讓更多的病人得到救治。不過你這種人,是不會懂的。既然話不投機,飯就不用吃了,以後最好也不要再見面。”
  他說完,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便直接離開了。
  出了會所,任澤霖找了一條沒人的小巷停下來,靠著牆長出了一口氣,這才露出幾分陰鬱的神色。
  他知道,自己的話,對方根本不可能聽進去。
  他也相信,任家確實有這樣的能量,在不考慮他個人意願的前提下,就替他轉系,讓他去學什麽工商管理。
  這種身不由己被人撥弄著、仿佛玩偶道具一般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有一瞬間,任澤霖忍不住想,既然對方想讓他接手任家,那不如就遂了對方的願。反正沒人規定他只能振興任家,等他掌握權力之後,就想辦法把公司給弄破產,到時候,他們的臉色應該會很好看吧?
    恨意在心臟扎根,他所有的情緒都因此而染上了一抹黑色。
  如果就此發展,他或許很快就會再次走上黑化的道路,變成那個毀滅一切,也毀滅自己的任澤霖。
  但就在這一刻,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有些陌生的鋼琴聲剛出現的時候,任澤霖甚至沒有反應過來這是自己的手機鈴聲。過了一會兒,她才終於回神:這是琳琅彈奏的琴曲,任澤霖偷偷錄下來,設置成了她的來電鈴聲。
  只是之前兩人從來沒有打過電話,以至於他乍一聽見,竟然完全沒想起來。
  意識到電話是誰打來的瞬間,籠罩在他身上的陰暗情緒如潮水般褪去,讓任澤霖有種終於能呼吸了的暢筷感。他深吸了一口氣,掏出手機接電話。
  一個意料之外的好消息:琳琅要回來了。
  又過去了幾天,小樓外已經沒了徘徊的人影,雖然預定的假期還剩兩天,但琳琅還是決定直接回來。
  用她的話說,“酒店再好,也不如家裡舒服,飯菜也沒有你做的好吃。”
  這個消息,讓任澤霖無比歡欣雀躍。他暫時將任家的事拋在一邊,匆匆趕回學校,將小樓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清理了一遍,該洗的洗,該擦的擦,再把暖氣打開。
  雖然人明天才能回來,但他從現在就開始期待了。
  只是忙碌完了,躺在地板上休息的時候,任家的那些煩心事又自己跑到了他的腦子裡。
  住在小樓裡的日子,當然是說不出的快活。可是這種日子,還能持續多久呢?按理說,就算是轉了系,也不影響他過來做飯,但是萬一任家連這件事也要插手呢?
  一想到自己的事情可能會牽連到琳琅,任澤霖心就猛地一揪,簡直不敢去想那樣的場景。
  那麽,要提前離開,規避可能出現的情況嗎?
  可是,他心裡又是那麽地不舍。而且琳琅曾經親口說過,希望他留下來。
  在種種情緒縈繞之中,任澤霖就這樣躺在地板上睡著了。雖然屋子裡開了暖氣,但是他這麽睡了一夜,再加上心中鬱結,第二天起來,發現鼻子有些不通暢,喉嚨也完全腫了,啞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洗臉的時候,任澤霖注意到鏡子裡的自己,才發現短短幾天,他整個人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大概是因為任家的事情像是一片濃重的陰影壓在他心上,讓他完全無力反抗,更無心打理自己,所以人看起來滄桑憔悴了一些,氣質也變得更加沉鬱。
  這個樣子,琳琅應該一眼就能看出來吧?
  任澤霖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打起精神來,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又調整了一下表情,看起來跟往日沒什麽分別,這才放心。
  怕還有什麽疏漏,他索性戴了個口罩。
  到時候就算琳琅問起,他也可以說是因為自己感冒了,怕傳染給別人。
  弄完了這些,又去菜市場買了菜,任澤霖才去上課。進教學樓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去找了大一的年級主任。
  主任負責教他們的一門基礎課,對任澤霖這個學生印象深刻,十分欣賞。任澤霖的家境她是知道的,所以看到他一臉躊躇地站在辦公室門口,便笑著問,“任同學,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難處?”
  如果可以,任澤霖並不想用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打擾學校的清淨,但是既然任先生放了話,那麽老師們早晚會知道。任澤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提前說一聲,爭取一下他們的幫助。
  他抿了抿唇,將任先生的事說了。別的都一句話帶過,重點強調任先生罔顧他本人的意願,打算將他轉到管理系去,而他本人對於醫學是十分熱愛的,並不想接手這種操控。
  他的身世居然如此離奇,主任也不由大吃一驚。剛開始主任還替任澤霖高興,有個背景這麽深厚的家庭,並不是壞事。但聽說是因為兒子死了才想認他,而且還要強迫他轉專業,去接管公司,主任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她當然知道,如果任家鐵了心這麽做,說不定真的能成功。
  校園並不是獨立的小世界,金錢在這裡依舊有用武之地。不過,這裡還更多的人熱血未冷,所以猶豫了一番,主任還是對他道,“你放心,我不點頭,沒人能把你的檔案調走。”
  任澤霖是個天賦卓絕的學生,教過他的老師都讚不絕口,這麽一個優秀的學生,她不能輕易放棄!
  如果是任澤霖自己的選擇,也就罷了,老師總拗不過學生。但既然任澤霖自己想留下,她就會盡力去幫他。
  得到了保證,任澤霖松了一口氣。但他很清楚,有些事情主任也做不了主,她上面還有這麽多領導呢。所以他又道,“如果實在難不住也沒關系,只是希望您到時候通知我一聲,讓我先有個心理準備。”
  “好。”主任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先去上課。
  然後轉頭就給校長打了電話,她是校長的侄女,關系此時不用,更待何時?把事情在校長那裡過了明路,到時候處理起來就從容多了。她說不讓人從自己這裡拿走任澤霖的檔案,就一定要做到。
  任澤霖本來想去機場接人,但他又不會開車,去接人也還是只能打車,王詩文就拒絕了,讓他在家裡把飯菜準備好。
  琳琅是從來不吃飛機餐的,隻喝礦泉水。等坐車回到家,正好可以吃午飯。
  這頓接風宴,任澤霖可以說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整治出了滿滿一桌子的菜。而等最後一個菜上桌,琳琅和王詩文也回來了。
  車子直接開進學校,任澤霖等在小樓附近的主乾道上,順利接到了人。
  說來奇怪,其實也就幾天沒見,但他此時看著琳琅,總覺得有些陌生,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於是從頭到尾,任澤霖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始終沒有挪開過。
  走的時候只有一個隨身的小包,回來倒是帶了一箱子的行李,據說都是當地特產,帶回來做手信。
  一進門,聞到飯菜的香味,琳琅就主動坐到了餐桌上。
  任澤霖在她對面坐下,見琳琅一直好奇地盯著自己,開始沒反應過來,後來才發現自己還戴著口罩。吃飯的時候,當然是不能戴著這個的。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取了下來,有些忐忑地坐好。
  琳琅看了他一會兒,任澤霖一顆心七上八下,最後卻只聽他道,“你是不是瘦了?”
  這一瞬間,他莫名地生出了幾分委屈的情緒。
  任澤霖從小很少哭,因為他知道,眼淚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只有一個奶奶,雖然是成年人,卻也需要別人照顧的,不能像其他的家長那樣維護孩子。甚至他和人打架,明明是自己佔理,奶奶卻只能拉著他去給人道歉,然後在私底下抱著他哭,說是奶奶沒用。
  小小的孩子,隻記住了眼淚沒有用。
  但他現在才意識到,原來眼淚不是沒有用,他能讓你在心疼你的人面前將所有情緒都發泄出來。
  只是……從來沒有人關心過他。
  “可能是又長高了。”他忍住了那一瞬間的情緒,笑著回答。
  他已經快二十歲了,按理說已經過了長個子最快的階段,但這幾個月住在小樓,任澤霖已經長高了幾厘米。所以他這麽說,琳琅也沒有懷疑。
  王詩文迅速吃完飯,就去洗澡休息了。雖然飛機的航程並不久,但是每次旅途勞頓,回家之後還是想躺著休息。
  任澤霖則是繼續督促琳琅吃飯,一邊問一些旅途趣事。
  他早就已經發現了,琳琅發呆的時候,大概是因為注意力比較分散,反應總會慢一點,人卻乖得不得了,讓做什麽就做什麽,問她什麽就答什麽。大概她也知道自己的情況,所以對於身邊信任的人,自然對方說什麽就是什麽。
  有時候任澤霖甚至忍不住想,如果在這個時候叫她親自己一口,她是不是也不會拒絕?
  不過他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雖然心思並不坦蕩,倒也沒有用這種方式佔便宜的想法。
  只是這幾天以來遇到的事情太多,讓任澤霖有些無法承受。如果是以前,他會選擇自己扛過去,但現在,卻忽然想要在她面前,軟弱一次。
  但直到琳琅吃完飯,他還是什麽都沒說。
  任澤霖收拾了碗筷和桌面,將切好的水果端出來,就見琳琅正在開自己帶回來的箱子。看見任澤霖,她就朝他招手。任澤霖走過去,見他從箱子裡取出幾個袋子,然後把剩下的往他面前一推,笑著道,“禮物。”
  “給我的?這麽多?”任澤霖吃了一驚。
  琳琅笑著道,“是啊,都是給你的,看看喜不喜歡。”
  任澤霖便蹲下來,將箱子裡的禮物一樣一樣看過去。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五花八門什麽都有。任澤霖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好像琳琅即便出門在外,也始終沒有忘了他。
  他握著一個街邊買來的木刻擺件,抬頭去看琳琅。
  她又在神遊天外了。
  但是這一刻,任澤霖很想、很想讓她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
  他突然開口,“琳琅,你能不能……”聽到自己的名字,琳琅回過神,朝他看了過來,任澤霖對上她的視線,一時竟忘了自己要說什麽,只是本能地補完了這句話。
  “你能不能……抱抱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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