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是何身份
  顧隱汗噠噠。
  講真，他是有點懵的。
  是個什麽情況？
  石磊認識她。
  她知道涼衍是四王爺。
  所以，這是都認識是嗎？
  不對，石磊喊她的是什麽黑員外。
  所以，涼衍跟石磊隻認識女兒身的她，並不知道她就是白九霄？
  是了，就是這樣，不然，涼衍不會讓他冒充四王爺。
  但是，她卻知道涼衍是真正的四王爺。
  天啊，所以這些天
  知道他是個贗品，也不揭穿他，知道涼衍是正主，也不挑破，就看著他們兩個演。
  他還以為他們演得多滴水不漏呢，敢情盡在這個女人掌握之中啊！
  “既然你知道他是四王爺，為何剛剛我說我是四王爺時，你也不反駁？”顧隱突然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反駁什麽？駁你面子嗎？”白九霄擺擺手，“沒必要，我們又不認識。”
  石磊懵了。
  黑雲外不是皇上的暗衛嗎？
  顧公子不是皇上的暗衛首領嗎？
  公子不是說顧公子認識所有的暗衛嗎？
  那怎麽顧公子還跟黑雲外自稱四王爺？黑雲外還說他們不認識？
  其實，寧時遷也有點懵。
  只不過他懵的點是，第一，顯然顧隱已經見過女裝的她了，顧隱竟然沒跟他提這件事，兩人長得這麽像，就絲毫不懷疑嗎？
  第二，她主動說自己跟顧隱不認識，這是打算不裝桑臨暗衛這個身份了？
  不過，轉念一想，也是。
  她當初有能力讓他相信她是她，白九霄是白九霄，兩人毫無瓜葛，她就有能力不讓顧隱懷疑她跟白九霄是同一人。
  另外，她就算不主動說跟顧隱不認識，兩人打上照面了，她也再裝不了桑臨暗衛了。
  大概搞清楚了情況，他便開了口：“黑姑娘怎麽會在這裡？”
  白九霄微微攏了攏眉。
  這稱呼，怎麽聽著那麽別扭？
  “這裡是客棧，自然是投宿了。”白九霄回道。
  四人中，三人已經各自猜測了一下當下情況，大概做到了心中了然。
  只有石磊還是懵的。
  “黑雲外不認識顧公子，顧公子也不認識黑雲外嗎？”他問顧隱。
  “我應該認識嗎？”顧隱反問。
  末了，又平靜解釋道：“不久前，我見她長得像大趙的九王爺，才主動跟她搭訕的，今日是第一次見。”
  “可你們不是上下鋒的關系嗎？”石磊問。
  寧時遷也隨著石磊問出後，看向白九霄和顧隱兩人，似是同樣等著他們解惑。
  他了解石磊，知道他會問這個。
  他完全可以在他問這個問題之前，就不著痕跡地阻止他問。
  他沒有，就任由他問了出來。
  因為，石磊的反應才是一個正常人的反應。
  不知道她跟白九霄是同一人，隻知她是桑臨暗衛，看到她跟顧隱互不相識，就應該有這樣的疑問。
  既然他要裝作不知她真實身份，那就也應該跟石磊一樣的反應。
  “什麽上下鋒關系？”顧隱指指自己和白九霄：“我跟她？”
  “是啊，黑雲外是皇上暗衛呀。”石磊道。
  顧隱訝然：“我們桑臨的暗衛？”
  “是的。”石磊點頭。
  顧隱：“.”
  所以，這個女人在涼衍和石磊面前，冒充自己是桑臨暗衛，涼衍和石磊都信了。
  這現在怎麽幫她圓回來？
  既不能讓她看出他在故意幫她，也不能讓涼衍看出他在故意幫她。
  好難。
  略一思忖，他問白九霄：“傳聞皇上私下裡培養了兩個暗衛，直接聽命於他，我們都不曾見過，難道你是其中一個？”
  問完，顧隱都有些自我崇拜了。
  他可真是個小機靈鬼，竟然想出了這麽天衣無縫的說辭。
  他說的是傳聞，而且，皇帝的事，涼衍也不敢當面去問。
  寧時遷原本還想著白九霄如何解釋，聽顧隱這樣講，他心口微微一松。
  如此一來，她就可以繼續裝桑臨的暗衛了。
  既然是他父皇自己私下裡培養的人，就算顧隱是暗衛首領，也斷不敢去多做打探。
  兩人都等著白九霄按照這個說辭承認自己就是，卻聽到白九霄淡聲道：“這個身份難道不是薛貴和石磊強安給我的嗎？”
  寧時遷：“.”
  顧隱：“.”
  連石磊亦是：“.”
  這時，一樓的客棧小二在下面仰著頭朗聲問石磊：“公子佔的那桌還用不用？現在用餐的客人多，如果你們不用的話，我就給其他客人了。”
  石磊沒回，顧隱已先出了聲：“用，用，現在就下來。”
  末了，看看白九霄，看看寧時遷：“要不，我們下去邊吃邊說，我餓得難受。”
  他胃不好，餓不得，一餓，胃就痛，且想吐。
  一行三人下樓。
  白九霄原本想離開去另投客棧的，既然現在都打上照面了，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那就用不著離開了。
  畢竟他們是桑臨的，此去桑臨，跟著他們，對自己有好處。
  遂將包袱往房裡一扔，拉上門，就也隨後下了樓。
  見他們三人一人一方，圍桌而坐，她便走過去，堂而皇之、毫不客氣地在空的那一方坐下。
  石磊已事先點好菜，見他們來了，小二菜上得很快。
  片刻，就擺了滿滿一桌。
  石磊又示意小二：“給我們添一副碗筷。”
  碗筷上來，四人開始吃飯。
  寧時遷先開的口：“繼續你剛剛沒說完的。”
  他是跟白九霄說的。
  白九霄緩緩咀嚼口中的菜，咽下，問石磊：“那日四王爺腰牌出事，是不是你跟薛貴特意讓我進屋，跟我說，我是皇上的暗衛，然後，還讓我不要否認？”
  石磊：“.是不是，但是，你不是叫黑雲外嗎？”
  “所以，暗衛裡面有個人叫黑雲外？”白九霄問向顧隱。
  顧隱搖搖頭：“沒有，不過你這名字確實有些暗衛名字的風格。”
  “公子說還看到過你的紅花綠葉牌。”石磊又道。
  白九霄自袖袋裡掏出一物，“啪”置於桌上：“是這個嗎？”
  赫然就是代表桑臨暗衛身份的紅花綠葉牌。
  “顧統領可以看看是真的還是假的？”白九霄示意顧隱。
  她已照著那枚紅花綠葉牌打造了幾枚假的，準備帶去給大趙在桑臨的暗樁，覺得有時可能會派上用場、方便行事。
  她現在拿出來的就是其中一枚。
  顧隱將令牌拿在手上看了看：“假的。”
  “好吧，”石磊嘟囔：“可你當時也沒否認。”
  “你跟薛貴讓我不要否認啊！”白九霄無辜。
  石磊：“.”
  “嗯，就當是我們誤會了，那你，是何身份？”寧時遷輕凝眸光問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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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