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各家的心思,覓瑜不了解, 也不關心,左右趙家與這件事沒有牽扯, 她不必擔憂。 她更關心的是邪書一事。 聖上下旨後, 盛瞻和主動請旨協助調查,她對此有些不解, 詢問:“瞻郎不是說,這件事我們最好不要牽扯嗎?” 他解釋道:“在晏頤祥上稟前, 我們自然不能有所牽扯,以免你的清譽受損。現在則不同,這件事被擺到了明面上,東宮知道它不奇怪,旁人不會多想。” 原來如此。覓瑜明白了,點點頭,表示受教。 又詢問:“可瞻郎請旨調查這個案子,大家不會感到奇怪嗎?” 畢竟此案與東宮無關,在旁人眼裡,他是平白攬事上身,難道不會覺得他此舉不合情理? 盛瞻和溫柔一笑:“紗兒莫不是忘了我的身份?身為太子,食民之祿,擔民之憂,天下諸事都與我有關,主動要求調查在情理之中。” 覓瑜又受教了,她有些難為情地低下頭,羞赧道:“對不起瞻郎,我……我不太了解這方面的事情……” “無妨。”他溫和道,“我說過,你不明白的,我會一一教你。” “嗯,紗兒記得……父皇答應瞻郎的要求了嗎?” “答應了,還讓晏頤祥和梅丘原從旁協理。至於錦衣衛那邊,雖然我不能直接命令他們,但也能讓人從詔獄裡問出我想要的東西。” 錦衣衛、刑部與長安府聯手查案,進展可謂飛快,不過幾日,刑部大牢和詔獄就被送進去了一大批人。 太子殿下親自提審前任文淵閣大學士並正虛觀觀主,審出了不少內情,樁樁件件皆駭人聽聞。 他將此寫成奏折,擺放上天子案頭。 聖上閱後震怒,命有司加緊搜查,在罪證確鑿之後降下雷霆手段,處置了孟家、正虛觀及有牽連的人家,長安城裡一時翻了半個天。 然而,覓瑜最關心的邪書一事,卻始終未有名目。 盛瞻和告訴她審訊的結果:“應當不是正虛觀和孟家在背後搗的鬼。” 她登時感到一陣氣餒:“那會是誰?我們還能有機會查到嗎?” 他道:“自然。幕後之人如果想對付我們,不會因為一擊不成就放棄,會有繼續行動的一天,我們只需靜候便可。” “不過,”他笑了一笑,“紗兒倒是相信我。難道不會覺得,或許是我能力不足,才沒有問出內情?” 覓瑜呆了一呆,不意他會問出這種問題:“這,怎麽會?”她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在她心裡,盛瞻和是完美的,也許在他的病情上有所缺陷,但在別的地方,他絕對是無瑕的,沒有人能及得上他。 他說邪書一事不是正虛觀與孟家在背後搗鬼,那就不是。 她怎麽會不相信他呢? 而且他是她的夫君,她相信他……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覓瑜愣愣地盯著他瞧,眸子裡充滿純粹。 盛瞻和與她對視。 不知道從她的目光裡看出了什麽,笑容逐漸漫上他的眉眼,如春山蘇醒,青葉颯颯。 他低下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好紗兒。”他道,“你總是這麽惹人喜愛。” 清冽的酒香從他的唇齒間傳來,覓瑜被他吻得有些暈乎,不知是因為美酒,還是他的誇讚。 她不過實話實說,有哪處是值得稱讚的嗎?需要他用一個親吻來獎勵她……還是說,他本就想吻她,不過隨意找了個借口? 她抬手抵上他的胸膛:“瞻郎別總是說這些話來逗我……” …… 雖然聖上允了晏頤祥的請求,不泄露正虛觀迷害婦女一事,但流言還是在長安城內瘋傳,直到皇后帶領眾命婦前往三清觀打醮,才壓下了一部分。 長春殿裡,皇后疲憊地歎出一口氣:“這正虛觀號稱百年坤觀,建觀祖師繼承東存真人衣缽,沒想到內裡竟這般不堪。” “好在三清觀沒有牽扯到這樁事裡,要不然,不僅這些流言平息不了,連整個皇宮和長安城也會變成笑話。” 覓瑜寬慰:“凡事與人,總免不了害群之馬,能早早拔除也是喜事一樁。母后莫要為此生氣,當心氣壞了身子,反是不好。” 皇后看著氣順了一點,道:“幸好宮中女眷隻去三清觀,不曾去過這邪觀,要不然可真是翻了天了。” 覓瑜道:“縱是如此,母后也不必憂心。這正虛觀雖然喪盡天良,卻也知曉趨利避害,凡是有大戶人家來訪,都會擺出一副正經模樣,不敢多做一點小動作。” 皇后歎息:“難道現在的事實不是這樣?那些高門大戶的女眷,出行時都前簇後擁的,屏退閑雜人等,誰敢對她們動心思?可流言還是傳成了這樣。” 覓瑜道:“流言蜚語總是誇大其詞的,不然也難以叫人聽信。” 皇后冷笑一聲:“流言傳得這樣厲害,說背後沒有人在推波助瀾,本宮是不信的。那些人可千萬藏好自己,別叫本宮抓住,若不然……” 覓瑜垂著眸,沒有對這番話發表什麽評價。小貼士:如果覺得52書庫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https://www.52shuku.vip/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傳送門:排行榜單 好書推薦 甜寵文 情有獨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