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亭腳後跟一頓,手肘夾住長子的脖子,一旋一扭,“砰”的一聲,長子被按到了地上,激起塵土。 “嘶……”蘭絮看得都幻痛了。 瞬間,長子的眼神突然變得清澈起來,求饒:“嚶。” 其余狼見依然是自家首領,慢慢地放松警惕,搖了一下尾巴,輪流過來嗅他。 戌亭一個個摸過去,完事後,他抬腿邁向蘭絮。 他好看的臉完全露出來了,身材本來就好,接近三七分,胸膛腹部肌肉薄厚有度,峻拔有力,令人賞心悅目。 蘭絮欣賞著欣賞著,直到發現他的大手,要往自己頭上摸—— 她一個沒忍住,躲開了。 因為這隻手,剛剛碰了那麽多狼! 那些狼看起來還算乾淨,只是,誰知道他們皮毛上有沒有跳蚤、皮癬之類的。 戌亭手指頓住,俊逸的臉上,浮上一層陰翳。 蘭絮:“……” 她其實沒有潔癖,只是以前生活在一個要水就有水,隨時洗手的世界,很難適應現在,最重要的是,她頭髮昨天剛洗! 沒有哪個女生能忍受頭髮剛洗就變油。 只不過還要安撫安撫戌亭。 蘭絮側首,一隻手抓住戌亭的食指,將他食指引到她放在肩膀的頭髮處,讓他摸一摸自己的“發帶”。 昨天蘭絮頭髮全幹了後,懶得再挽發髻,她撿了一遝柔韌的草莖,一圈圈把長發纏起來,就放在肩頭。 她烏發如雲,被草莖圈著,厚厚的一束,又軟又有彈性。 戌亭的注意力一下被頭髮吸引。 他掐掐發束,手指有種想穿過草莖,捏她頭髮玩的衝動。 蘭絮看他長發及膝,發質也很好,試著問:“你要不要也把頭髮綁起來?” 戌亭:“?” 蘭絮指著自己的頭髮:“頭髮,”再指指他的頭髮,“頭髮,要不要跟我一樣?” 戌亭聽懂了,他直接坐在蘭絮身邊。 蘭絮的鹹魚生活法則之一,就是每次采集東西,一定會采集多余的量,這樣即使之後需要,也不用跑第二遍,這種草莖也是,她手邊就有一堆。 戌亭頭髮也多,即使多年野人生活,也沒打結,就是太長了。 她用手指梳理了老半天,到手指根發酸,便看戌亭闔起眼睛,舒服得要睡著了。 好累哦,不弄了。 蘭絮把他頭髮用一條條草莖固定住,松開雙手時:“弄好啦,你看。” 戌亭摸摸自己的中高馬尾,再看看蘭絮的髮型。 戌亭:“不……” 蘭絮已經習慣他卓越的語言天賦了,她彎起眉眼笑了笑:“你是想說你跟我‘不一樣’嗎?” 戌亭:“不、一、樣。” 蘭絮語重心長:“當然不一樣,我又不打獵,我想舒服一點,你要打獵的,這麽多口狼等你養呢。” 戌亭眼中些許思忖:“舒、服?” 蘭絮摸摸他頭髮:“嗯,舒服嗎?” 戌亭:“舒服。” 蘭絮心想,他真的懂“舒服”這兩個發音的意思嗎,還是只是重複? 下一秒,戌亭抬手摸到草莖,用力,那一圈草莖驟然被他扯斷,滿頭青絲如瀑,柔順地滑落下來。 他抓著她的手腕,放在自己頭髮上:“頭髮,舒服。” 她的指尖揉過自己頭髮時,很舒服。 他想讓她再來一次。 蘭絮看著自己好不容易給梳好的髮型,就被他自己糟蹋了,這還了得!她給自己梳頭髮都沒這麽認真呢! 她有點生氣,假裝不懂他的意思,道:“什麽意思啊,你不喜歡啊?不喜歡我就不弄了。” 戌亭:“……” 她想從石頭上跳下來,突的,她肩膀被他按住,頭髮也隨之松散,這個霸王,居然把她捆頭髮的草莖也弄斷了! 緊接著,蘭絮“哎呀”一聲,被他被放倒在地,但他收著力道,並不疼。 他趴在她身上,一手圈住她的肩膀,因為體位原因,蘭絮修長的脖頸,完整地暴露在他視線中。 兩人的頭髮散到一處,少年俯身,潔白飽滿的額頭,蹭著她的臉頰,呼吸有點重。 之前也有過這樣的動作,那時兩人之間還隔著胡子,蘭絮只能感覺胡子扎人。 如今,少了阻隔,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均勻地灑在蘭絮的脖頸上。 好癢。 氣息像是羽毛撩著她,她實在忍不住,壓抑著生理性的笑,想躲但躲不得,聲音完完全全軟化了:“你別,不要這樣,你先起來……” 戌亭抬頭。 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她笑,水盈盈的雙眸,閃閃發光,比清澈湖泊裡的寶石還要漂亮,翹起的朱唇,仿若樹梢上掛著的紅果子,香味沁人,汁水清甜。 戌亭突然有點渴了。 想咬一口。 只是,做這個動作之前,他陷入思考。剛剛他要摸她頭髮,她不肯,她很嬌氣的,其實是怕“髒”。 他自認自己已經很愛乾淨了,而且在狼群裡,嘴巴互碰留氣味很正常,可他已經摸出她的心思了,要是不管不顧,直接碰她的唇,她肯定要嫌髒,嚶嚶控訴。 他可以強迫和她嘴巴互碰貼貼,可那不是她發自內心親近他,這樣,自己心裡有點說不出的感覺。 是什麽?與“舒服”相反的感覺……不舒服?小貼士:如果覺得52書庫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https://www.52shuku.vip/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傳送門:排行榜單 好書推薦 系統 女配文 快穿文 發電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