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的确是天宫教的人,但是瑶池水不是我偷的,人也不是我毒的。”绮珊灵干脆大方承认,却有些不敢看柳凌风盯着自己的眼睛。“天宫教的人来我问剑山庄有什么目的?!”魏奇脸色发黑。“你是失忆了吗?我一早就说过,我是来要瑶池水的。”绮珊灵无所畏惧。而柳凌风发现,自绮珊灵承认自己来自天宫教后,身边这些门派的人,都不动声色地偷偷往后退了一些,仿佛是要离绮珊灵远一些。“无央中的就是你们天宫教的十魄散,你却口口声声说与你无关?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想狡辩!”魏奇气极了,下一刻竟是要自己动手!绮珊灵连忙躲到柳凌风背后,说道:“你要是想将我关进地牢,那你的宝贝徒儿的命就没人能救了。”见魏奇动作停顿,绮珊灵又道:“除了我们天宫教的人,你徒弟的毒无人能解。我劝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哦。”“姑娘,既然你能解毒,就帮无央公子一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柳凌风听到她这么说,立即转身对她说道。言下之意,便是让她立刻救人。绮珊灵瞪一眼:“凭什么?我要是现在救了,他们反过来要杀我怎么办?再说,我要是现在救,那偷瑶池水和下毒的黑锅不就是我背了吗?”“你要怎样才肯救人?”魏芙急了。“很简单。”绮珊灵挑眉看去,“等揪出真凶。”“凶手就是你!你这是在狡辩!”有人在一旁喊出来。绮珊灵懒得搭理,只等着魏奇给回复。柳凌风道:“可这真凶必不会自动现身,要如何揪出?这十魄散可是过了十天就没法儿救了。”“只要真凶还在这问剑山庄之内,就不难。外人只知道十魄散厉害,却不知道十魄散在生效后,使用之人手肘处第十日会长出罂粟花的纹路,得整整三日才能消散。”绮珊灵有些得意,仿佛是觉得自家东西很厉害,“所以说,魏庄主,这几日可得好好守住问剑山庄,别不小心让人给跑了……咦?你为什么这么问?你相信我不是真凶?”话锋突转,绮珊灵后知后觉地看着柳凌风问道。柳凌风没有多说什么,只“嗯”了一声。绮珊灵立刻喜上眉梢,揪着他问:“你为什么相信我?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是不是喜欢我?”柳凌风被她问得面红耳赤,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还是魏奇拍板,暂且先将绮珊灵关在厢房内,等她所谓的“真凶”出现。“那使用之人的手肘上真的会出现罂粟花的纹路?”柳凌风坐在厢房椅子上,看着绮珊灵自在地吃着糕点,开口询问。绮珊灵被软禁也不消停,非要让人陪她说话,还指名道姓要柳凌风。绮珊灵咬下一口板栗酥:“你就等着瞧吧,真凶可坐不住。”到了次日,秦山派却出了岔子。一个跟着来学习交流的小弟子突发恶疾,治疗的药在秦山派,他必须立马回去。秦山派长老庄肃已经在与魏奇交涉,要让弟子先行回家,但为了配合调查,自己和其他人依旧留下。这名弟子由问剑山庄派人送回即可。柳凌风将此消息带给绮珊灵,绮珊灵立即一拍大腿,道:“这么沉不住气,白当了这么多年名门正派!快,带我去瞧瞧。”柳凌风亲自将绮珊灵接出,并称要去揭露真凶,有他作保,守卫也没多加阻拦。绮珊灵笑嘻嘻地凑到柳凌风跟前,道:“凌风哥哥,你就这么把我带出来,不怕我跑了啊?”柳凌风愣了一下,随后突然伸手抓住了绮珊灵的手腕,就这么抓着她往前走。绮珊灵哇哇大叫:“男女授受不亲,凌风哥哥,你牵了我的手,就要对我负责啦!”“是你提醒了我。”柳凌风面不改色,“这样就不怕你跑了。”哼。绮珊灵调戏未果,噘了噘嘴,不再说话。等来到正厅,正好听见魏奇在安排人送那秦山派的小弟子回门派。绮珊灵大喊一声:“慢着!”然后就看到她冲过去,一把扯开那名突发恶疾的弟子的衣服,查看起来。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瑶池水。“咦?没有?”绮珊灵心中觉得奇怪,这弟子好端端的就生了恶疾,若她没有猜错,应该就是要将他送出问剑山庄,不被人发现他就是下毒之人。按理说,应该也会趁此机会,将盗走的瑶池水一并送出才是。“放肆!”庄肃大恼,下一刻就出手对付绮珊灵,开招竟是致人重伤的狠招!绮珊灵被这突如其来的招数逼得连连后退,脚下不稳眼看就要摔倒在地,被一掌击中。就在庄肃即将靠近她时,突然一股力量将她往旁边一带,竟躲了过去!绮珊灵扭头一看,发现自己正被柳凌风揽在怀里。只听柳凌风说道:“灵儿姑娘不过是个小姑娘,庄长老何以出此狠招?”“她一个邪道妖女,上来就目无我们秦山派,对我们派中弟子如此侮辱,难道老夫还不能修理她?!”庄肃看起来气得够呛。绮珊灵一听就不干了:“谁说我侮辱他了?我不就是扒开衣服看了一下吗!谁吃亏还说不定呢……我看你是做贼心虚,怕被人发现是你们秦山派盗走了瑶池水,甚至还毒害问剑山庄的弟子吧?”“你胡说!”秦山派立即有弟子不干了。“我懒得跟你们吵。”绮珊灵从柳凌风怀里钻出来,走上前对魏奇说道,“看来不用等了,毒害魏庄主弟子的人就是他。”绮珊灵指着被恶疾缠身陷入昏迷的秦山派弟子说。见一旁庄肃又要开口骂她,绮珊灵没给他这个机会,立马又说道:“现在去看他的手肘,想来罂粟花纹已经被这恶疾提前逼出来了。你们仔细搜搜,也许还能搜到装十魄散的瓶子呢。”她话音一落,在场众人脸色各异。庄肃气得跳脚,直骂绮珊灵“妖女”,还让魏奇千万不要相信她,破坏了两派的情谊。魏奇却只道:“看一眼便可证清白,庄长老言重了。”说完魏奇让人撸起那名弟子的袖子,手肘处果然有罂粟花纹!大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魏奇脸色一变,继续让人搜,不多会儿便从那人身上搜出了一个小瓶子,瓶底刻了一朵罂粟花的图案。“连瓶子都不敢扔掉,还真是胆小。”绮珊灵撇了撇嘴,有些不屑。“庄长老,这该作何解释?”魏奇阴沉着脸。庄长老也一脸愤慨:“老夫也没想到门中竟出了如此逆徒!既然如此,便交给魏庄主处置。”他身后,秦山派的弟子都一脸悻悻然,纷纷低下了头。“哎,就这样可不行。”绮珊灵插嘴道,“虽然找到了凶手,可瑶池水还未找到。魏庄主,我看呀,这盗水下毒之事,可不是这名弟子一个人的主意。瑶池水这么重要的东西,想来一定不敢随便乱放,唯有贴身放置才最为安全。不如,就让他们都解开外衣,让人检查检查。”秦山派自然不愿意受此折辱,结果绮珊灵又道:“不愿意的话,就说明心中有鬼咯!”她这话激得秦山派一个弟子沉不住气,率先掀开了外衣。秦山派弟子一个个掀开外衣以证清白后,就只剩下庄肃。庄肃微昂着头,并未有所行动。“怎么?不敢啊?”绮珊灵笑着问。庄肃哼了一声,不急不慢地解开了外衣。他刚解开,就有一个人影快速蹿到他面前,一把扯住他腰间的酒壶,一下就扯了下来。“哟,听闻庄长老酒不离身,这酒壶里还真有酒啊。”绮珊灵笑得异常甜美,手中拿着酒壶晃了晃,接着打开酒壶盖,闻了闻,“不知庄长老喝的是什么酒?怎么一点酒味也没有呢?”魏奇一听,立马走过来拿过酒壶闻了闻,接着大怒:“原来是你们联手盗我瑶池水,害我徒儿!秦山派究竟是何居心?!”绮珊灵见状,麻溜地躲到柳凌风身边,像条软骨蛇一样靠在他身上,道:“接下来就是无聊的你打我、我打你时间,不如我们去逛一圈再回来吧。”还没等柳凌风回答,她就拉起他,施展轻功,离开了纷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