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庙祝一笑,摇着折扇道:“在下今日心情好,方才的那五个铜钱退还给公子你,还免费再为令兄占一卦,如何?” 沈玉听他说得神神叨叨的,早已是没了耐性,可沈珠却道:“哥哥,既来了,便听听也无妨。” 沈玉不想扫她的兴,只好勉为其难道:“那好,就听听。”左右骗不了钱就是。 那庙祝笑得更平易近人了,他从一个老旧的木盒里取出一物,是个寻常的guī壳,另外还有几个古铜钱,看上去都有些年头了。 沈珠从未见过人算卦,很是好奇,只见那庙祝神色一凝,比方才更严肃了,拿起guī壳在手里晃了晃,一撒手铜钱撒出。 顷刻间,本是一脸镇定的庙祝陡然变色,口里只呼:“不得了!不得了!” 又看向沈玉,眼里多了些敬畏之色:“这位公子真是令兄?” 沈珠只觉得奇怪,正要回答时,沈玉忙拦着道:“这卦相有何不妥?” 庙祝忙整了整衣襟,才正色道:“卦里所言,困龙伏爪在深谭,一夕惊变,这可是不得了之事。” 龙历来便是天家所指,一般百姓可不敢乱开玩笑。 这卦相来看,岂不是说沈玉的身世,非富即贵,是那顶顶尊贵的人。 沈玉嗤的一笑,便拉着沈珠起身道:“我们走,不过是江湖术士之言,岂可尽信!” “诶…公子你别走啊!在下还没说完呢?”那庙祝还欲追上来,沈玉已拉着沈珠走远了。 “哥哥,那庙祝所言,会不会是……”沈珠被他拉着走出了花神庙,不由问道。 沈玉看着沈珠一脸无邪的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珠儿,这种事你哪能信,就拿你方才求的姻缘签,又怎么说?” 沈珠想着也对,那签文所说的,更为离谱,哥哥虽是爹爹捡回来的,可也不能说明什么?何况宫里也没有说,有哪个皇子失踪, 沈珠点了点头,抬手一指道:“哥哥,不如我们去前面看看吧,若晚了,倒辜负了这良辰美景了。” 正在二人往前走时,就听到chūn燕的声音:“都怪你不好,要不是你打岔,我也不会跟丢了大小姐,这都怪你!” 邵徳委屈的低下头,他手里还攥着一盒胭脂,被chūn燕劈头盖脸的骂过来,丝毫招架之力都没了,乍一看,浑然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chūn燕脸气得鲜红,就算是不涂胭脂,也够了。 邵徳本不想辩解,可看chūn燕那样生气,才小声道:“chūn燕姐,你别急,左右…有大少爷跟着,大小姐不会有事的。” chūn燕如母老虎一样:“你还敢说!真真是气死我了!” 正在chūn燕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时,忽然听沈珠唤她:“chūn燕!” “大……公子。”chūn燕看到沈珠好生生在那,忙步了过去。 邵徳也垂着头过来,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对沈玉道:“大少爷,都怪小的不好,把你们跟丢了。” chūn燕本还要再说,沈珠道:“罢了,左右我也没什么事,chūn燕你也少说一句吧。”chūn燕才住嘴。 第19章 登徒子:“人都死了不成!还不快给爷…… 云霞山里花最多,这个时节又是百花盛开之际,所以漫山遍野倒也不乏趣味。 主仆四人走走停停,不知不觉一上午光yīn就过去了,这时沈珠有些累了,便提议去街上找个馆子吃饭。 谈到吃,chūn燕早已是饥肠辘辘,因今日个早上,她顾着出来游玩,也没吃多少东西,所以这会儿沈珠一说,马上举双手赞同。 这里最近的酒家,便是那德悦楼。 邵徳驱车跑了会,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 掌柜的见沈玉和沈珠打扮,便知有贵客到了,于是忙笑着相迎:“几位客官往里面请!” 说着唤小二:“有客到,快来招呼!” 小二忙得健步如飞,手里提着茶壶,肩上搭着毛巾,忙点头哈腰道:“客官,要雅间还是就在大堂里坐?” 沈玉展目一望,大堂黑压压的都是食客,觉得有些吵闹,便道:“雅间。” 店小二忙吆喝一声:“好咧!请随小的来。”就把他们几个请到二楼的dòng庭轩。 dòng庭轩这间雅阁颇大,里面摆着一张花梨木圆桌,墙上挂着水墨丹青,处处透着古朴雅致的气息,看样子店家是拿最好的招待他们了。 沈玉和沈珠最先坐了下来,可chūn燕和邵徳却不敢坐,毕竟主仆有别,虽然在外面,也不能失了分寸,沈珠看他们二人拘谨的站那,有些看不过去,忙拉着chūn燕和她一块坐。 chūn燕连忙摆手,在推拒之时,小二这才看出了,他们几个是主仆关系,于是道:“这位客官,小的倒有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