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都在。” 都在你身上么?” ……一块在我身上,一块在府内。” 傅洌叹息,抬起揉了沉墨之色的细长凤眸,拿出来罢。” 秀靥娇怯,美眸蕴情,颤颤自腰囊内取了镂着金色孝”字的檀木黑漆木牌,你看你看,这一块由我放着,府内那一块也由我贴身丫头小心存管,你莫听谌墨胡言,我……呃?”怔怔地看着心上人的动作,呆住。 傅洌松开五指,将掌内的木齑散在桌上,过往,也当如这腰牌,俱作粉沫了罢?记得谌茹死时,我问过你什么?” ……洌?”不要这样看我,不要。 娇弱低唤,哀软眼神,未动起那两道沉墨般寂暗眸光内的丝澜,恐惧由心内漫延攀上,沿脉走络,充斥四肢,致使手足去了支撑。但是,还是伸出一只手,想去触摸、去感觉,这个男人,这个主宰了自己生命的男人,洌……” 傅洌倒退了一步,于她,便如海般的遥不可及。谌茹逝了的当日,我问你可和她的死有无关联,你记得你是怎样回答我的?” 我……” 薄唇冷酷张合,替她搬出回忆内的积垒,你信誓旦旦,你与谌茹的死毫无关联。” 我……”是怕啊,因为你说…… 我还说,若你骗我,哪怕是为给谌茹一个jiāo代,我也会……” 不,不!”单是他没有温度的目光已使她经受不住,碧月橙更不能听他将那些冰冷字符无情吐出,洌,我只是,我只是吓坏了啊,当时的我,一面害怕你的责怪,一面害怕他们发觉找错了人重新找来,我更没想到,他们敢动到孝亲王府,而且下手如此之快,我甚至来不及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你……” 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告诉我,那块牌子你是有心留下?还是当如你所说无意遗之?” 我……我……”他的眼瞳,冷冷钉来,仿若要将她压至心堡最深处的某处肮隅挖掘出来,曝于日阳之下。螓首剧摇,泪似雨洗梨花:洌,我不是有心……” 傅洌阖上眸,淡吁道:最后一次机会,你给làng费掉了。” 不,洌,你不能如此对我,你不能!你可知,我这段时日过得多苦,广怡王他竟敢软禁我,将我的贴身亲信都给调开送走,我出不得府,也送不出信,甚至,每隔个一两日,半夜都有人装鬼吓我,那府内,已让我日夜难安了……” 我知道。”黑目张开,幽不见底。 你知道?”脸色瞬时灰白,你知道,还任他们如此欺负我?” 比及已逝的谌茹,你毕竟还活着。” 洌?”忍着心脏揪扯,瑟唇问,你当真只是为了谌茹?” 傅洌沉眸未动,颔首:我说过,你若骗我,我虽不会使你为谌茹抵命,但会让你受到惩罚。” 不问不闻是惩罚?” 是。” 收了腰牌是惩罚?” 是。” ……还有么?” 安心做广怡王妃。” ……不!”任泪飞作瀑雨,也比不过心裂成碎玉,嘶厉娇吼,你不可以如此对我,你不能!” 我为何不能?” ……你知道的,你明白的,你……” 安心做广怡王妃,安心享受荣华富贵,我可保广怡王不会动你,而你身为内人,对夫君要有至少的尊重……” 不,不,不!”嫣唇震瑟,青丝摇乱,你不可以,你不能,我为你,为你们兄弟,失去清白之躯,委身……” 傅洌又闭了眸,淡声道:所以,你所要的,我都给了你。” 碧月橙一震:自己,竟将那两人间的禁忌掀出? 一片窒人死寂过后,傅洌望她最后一眼,抬足启步。 洌!”女子扑上,藕臂缠上男子腰杆,洌,我爱你,自在碧门第一眼见你,我便爱你,为你,我可做到一切,这世上不可能再有人如我这般爱你,谌茹不行,谌墨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