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暴

倘若心善注定可欺,那么她愿意弃善从恶。倘若弱势注定血流,那么她愿意以暴制暴。长一点来说,这是一个现代女精神病态患者在现代死了,重生到天朝贞隆年间,一边替身为明家嫡女的原主复仇,一边欢喜地将看不顺眼的活人生生解剖的故事。短一点来说,这是由现代白青亭在...

作家 朱颜小改 分類 二次元 | 112萬字 | 265章
分章完结40
    的接二连三地来。niaoshuw.com

    君子恒也已坐起身,查看着她的箭伤。

    箭矢射得很深,已贯穿了她的右小腿,可见另一边露出来的箭头。

    他抬首看她,她抿着唇咬着牙,冷汗直落额际,双眼与他相对,扯出一抹浅笑:“三箭齐放,力道强捍,绝对是高手。我凭着本能躲过两支箭,却不想栽在这第三支箭上。”

    白青亭脸色难看,笑意却轻松得很。

    君子恒拦腰将她抱起,“小三,你小心警戒,我给白代诏治伤。”

    “是!”小三应声刚下,身形已一闪攀上周遭的参天大树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心戒备着。

    他将她放置在一棵大树下,正是小三攀上的那一棵。

    白青亭背靠着足有两名成年男子合抱方能合上的粗树干,看着君子恒从怀里衣袖里掏出许多瓶瓶罐罐。

    她疑问:“你怎么带着这么多药物?”

    他是文官,还不至于到处草木皆兵吧?

    君子恒取出两瓶可用的药物,又从自已白色里衣撕下好几条布条,他看着她道:“这箭得拔出来,不然这血不会停。你且忍忍,很快便好了。”

    她今日穿着男装,于是脚上穿着的不是绣履而是黑色的靴子,他将靴子脱下,她的套袜与里裤被箭矢插紧连在一起。

    他抬眼看她,她道:“没事,你用力撕一撕,应该能撕得开……要不然我自已撕也可以。”

    君子恒脸色有点古怪地看着她,她不觉又问:“怎么?不能撕?”

    第六十八章胎记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就这么不怕疼?”君子恒隐约有着不知名的情绪,目光落在箭矢周围的衣料上,这布料不难撕,一扯便能裂开。

    他想起在锦鲤池边见到她时,她也是自已料理的伤口,脸色虽难看,下手却极是干脆,换做平常女子早就被吓晕或疼晕了,哪里还会慢条斯理地自已包扎伤口。

    “怕呀,怎么就不怕了?”白青亭还是笑着,她想起了大姐姐的话,“可再怎么疼,当你只有孤身一人的时候,那么再疼也得受着。既然如此,那我怕有何用?时间一长,干脆便也不怕了。”

    怕确实没有用。

    君子恒沉默着认同了她的话,平静的心湖却再也没平静下来。

    他修长的手指一动,嘶啦一声,她的套袜与里裤同时裂开。

    小三听到细响往下一看便回了头,若无其事地继续戒备。

    只是他眼里的异彩出卖了他,心里喜滋滋地想着:经此一回,公子与白代诏定能更近一步了!

    转眼又眺望向小溪对面的红枫林中,那袭击之人明显是隐在对岸树上饲机而动的箭杀。

    小一追去,也不知追上没有?

    君子恒将箭矢尾端折断,只余足够五指合握的一小截,继而在伤口周边撒了许多止血散,又给她吃下一颗止疼的褐色药丸,他对她说:“我要拔箭了。”

    白青亭回道:“好。”

    这不是她头一回受这么重的伤,比在现代她被奸杀犯打了一枪要好得多,她记得当时是打在左胸上,离心脏就差一寸余。

    她倒地后假死,奸杀犯没有察觉,他兴奋地趴在她身上想奸尸,而她则趁他不备之际将他一刀割喉,热气腾腾的血喷了她一脸。

    之后,她再无兴致也没力气将他解剖。

    她抹去了所有属于她的痕迹,然后离开了那间林间小屋找了黑医。

    黑医告诉她,若再近点,他便是活神仙也救不了她。

    那一次,她九死一生。

    好在现代医疗先进,虽是在黑市里找的黑医,但他医术高超,她有惊无险。

    君子恒在白青亭胡思乱想间拔了箭,一个眨眼,鲜红热气的血喷了他一手,箭头勾带了的血肉让她看得目眩。

    素白的袍袖溅上点点鲜红,如同朵朵寒梅。

    白青亭的视线凝结在那些寒梅上,视线渐渐模糊,往上移了移,她使劲定睛地去看君子恒的脸庞,他却像是雨水中朦胧的影子,让她分不清五官。

    君子恒模糊的动作落在她眸里,让她知道了他迅速在她右小腿上撒上止血散又绑了好几圈的布条,可血止不住。

    她能感觉到右小腿热乎乎的血如小溪的水流般蜿蜒而下,一点点红滴落于杂草丛中。

    在箭头拔出的一瞬间,她清楚看到一个窟窿,一个细条状且圆的窟窿,贯穿了她的右小腿,血止不住她并不意外。

    她双手来到自已右大腿根中间位置,寻到大腿根部股动脉使劲压下,这条动脉似乎是控制出血的,也不知有没有用。

    可她好像没什么力气,右小腿伤口处温热的鲜红仍在渗出。

    恍惚间,白青亭好像有听到君子恒的声音,可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好像看到了他焦急的眼眸,黑黑的,亮亮的,像两颗黑葡萄,很诱人,她好想吃掉。

    君子恒正在为她大出血的伤口焦急,她突然倾身靠向他,可她浑身没力气,冷汗湿淋林地布满全身,灰白的唇靠近他的脸。

    他侧过脸,唤来小三速回君府取能解百毒的百香丸。

    小三犹豫着。

    君子恒已怒斥出声:“快去!”

    小一还未回来,可小三没办法,白代诏命在旦兮,公子坚持,他只能应声而去。

    君子恒吩咐好小三侧回脸之际,她的唇微微擦过他的脸庞,他似触电般定住了身形僵硬地任她的身子靠着。

    她的唇慢慢往上移,他猜着她似乎是想靠近他的额头,可她停在他的双眸处,就在她的唇快贴上他的眼睛之时,她身子一软摊落在他怀里,昏迷过去。

    君子恒盯着她灰败惨白却平静的面容,心中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

    箭头有毒,若非箭矢拔出后流血不止,御用止血散丝毫不管用,他察觉出不寻常,不禁将箭头拿起再细致查看一番,才发现了箭头抹着一种无色无味足以致人于死地的毒药。

    中毒流血不止,若再加上快马颠簸,只会促使毒素迅速溶于血液窜入心脏。

    他带的药只能暂时压制,要彻底解毒只有百香丸可以做到。

    君子恒一拳击在沙泥上,“该死!”

    该死地,什么药都带了,可偏偏没有带百香丸。

    他总觉得他一介文官,能用上的机率很少。

    上回那一颗也是带在身上几个月,才让在锦鲤池受伤上岸的白青亭服下以解**。

    他虽不会武功,可他眼力还是有的。

    倨那些箭矢所射之处目测,皆是要他性命的夺命箭。

    而她不过是受他所累,却也因着他的大意没带百香丸而延误解毒的最好时机!

    君子恒闭上眼,努力地将负面情绪压下,重新调整了个姿势,背靠着树干,他小心地将她的右小腿放平,不被压着伤着,她头靠于他胸前被他抱在怀里。

    被他撕碎的套袜松松地半裹着她的右脚丫,微透出脚踝与脚板白晳细嫩的肌肤。

    此时已暮色四合,红枫林在夕阳下愈发红彤彤一片,为昏暗的树林添了几分光亮。

    天气渐寒,凉风一吹,昏迷中的白青亭本能地往君子恒怀里钻了钻,身子微微抖着。

    君子恒睨了一眼,将她抱得紧些。

    小一已经回来,并没有追到暗箭袭击他的人。

    为此小一很愧疚,看到白青亭箭伤加中毒的伤口仍要渗出鲜血,他心中自责更甚。

    小三终于回来了。

    他气喘吁吁地将瓷瓶递给君子恒,君子恒接过倒出百香丸,又从小一手里接过水袋,他轻柔地哄着她:“张开口,服下这颗丸子你便好了。”

    似是能听到他的话语,这趟喂药无比顺利。

    白青亭只一会便将百香丸吞了下去,因着冷她又本能地钻入温暖的来源处。

    君子恒看着这样的白青亭,不禁笑开。

    又看了看因着她动了两下而自动下滑落地的套袜,右脚丫全然没了遮掩。

    小一小三自动将眼睛移向高处。

    君子恒将自已的里衣撕下一大块来,想着将就着把的脚丫裹起来再穿上靴,然后就可以回去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素白里衣包裹着她的右脚丫到一半,目光突然凝结在她的脚板上的某一处。

    “这朱砂……”

    “……是胎记么?”

    第六十九章有我

    乾龙宫养心殿,御上房。

    “你说君卿求见?”龙宣望着漏壶,都亥时末了,这还是君子恒初次这么晚还来求见他。

    刘德海回:“是,君大人说有要事求见。”

    龙宣坐回御案后圈椅里,“宣!”

    君子恒入内行了大礼后,尊道:“陛下,臣来请罪!”

    龙宣疑惑地睨向刘德海,不是说有要事求见么,怎么变请罪了?

    刘德海不敢直视,彻底埋首。

    “干了什么好事了?竟然来请罪。”龙宣语气半带调侃,在他眼里,这君子恒向来是个沉着稳当的,能有何事请罪,他还真不太相信。

    “臣在家已休沐两日……”

    “知道,不是还有一日么。”每年的这会都如此,全京都的人都知道,龙宣更没有不知的道理,“朕记得白代诏宫外的宅子就在你君府隔壁,她今日也休沐,你们可有遇到?”

    说到这话,龙宣特意瞧着立于御案下的君子恒。

    他背脊挺直,面容淡然雅致,还是那样俊秀的模样。

    自从重阳过后,龙宣便有了为白青亭选婿的念头,思来想去的觉得他身边的司景名与君子恒皆是不错的人选。

    司景名还未回,他便先探探君子恒的态度。

    可瞧着半会,龙宣没瞧出君子恒对白青亭的态度,倒是觉得今夜的君子恒有点不太一样,说不出是什么,只是一种感觉。

    而另一边,在皇帝提到白代诏三个字的时候,君子恒心里颤了颤,脑海不禁浮现出那一点艳红如血。

    他沉了沉紊乱的气息,平缓道:“陛下,臣正因白代诏而来。”

    这倒让龙宣意外了,“哦?”

    君子恒娓娓道出:“今日恰逢白代诏休沐出宫,臣又心境不佳,白代诏提议前往红枫林踏青游玩,臣自以为不错,便与白代诏一同前往。不料在红枫林内的小溪边遇刺,白代诏为了救臣受了一箭,如今已无大碍,只是明日的御前侍候……臣特来请罪!”

    他重新跪下,埋首于地。

    “呲——”

    龙宣从圈椅中起身,圈椅因突来的大力后退而碰撞磨擦出声,君子恒与刘德海皆不禁心头一跳。

    刘德海本想问清白青亭的伤势如何,也被这一声响而吓得噤了声。

    君子恒却是目不斜视,心慢慢地反而定了下来。

    他自踏入皇宫,他便清楚地知道一旦说出她再次受伤的消息定能刺激到皇帝。

    皇权之争正在敏感期,许多事情皆被皇帝为了平衡而不得不委屈白青亭。

    可事隔不过几日,他与她二人同时受袭,虽说不能定论是冲着她而来,可这样的事情一旦到皇帝耳里,便会自动转化成是冲着她冲着皇权而来!

    他故意不说出箭袭是冲着他来,就是要这样的效果。

    不管事实如何,他终将再无法放下她!

    “你将此事前因后果给朕细细道来!”片刻后,龙宣沉声说道。

    “是。”

    晴院里,吴婶吴伯还未回他们在外的住处,二老担扰地在正堂里走来走去,一刻不得闲。

    小年子也时不时跑入寝室去看一眼白青亭,小脸皱成了包子,一副快哭的样子,而他也确实哭过了好几回。

    小二已被君子恒调回白青亭身边,正在白青亭床榻前站着,她眼底平静,因为她相信公子的医术,既然公子离去前说姑娘已无事,那么姑娘便肯定无碍了。

    只要,安静地等着姑娘醒来便可。

    因着白青亭的吩吩,小二回了晴院照看昏迷中的白青亭,小一便去了故园守着,临去前小二将白青亭的话重复了一遍。

    小一听着有点儿莫名奇妙,但还是照做了。

    因着对追不到凶手的愧疚,他看守得非常用心,连一片叶子飘落他都没放过察看。

    静悄悄的,有几分压抑,有几分凝重。

    小三随着君子恒出宫后,二人并没有回君府,而是进了隔壁白府。

    一入晴院,便是这几欲令人窒息的气氛。

    君子恒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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