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他,不停地求他 我越求他,他越兴奋,变换着不同的姿势折磨我,像在一遍遍向我宣告,他有多想么要我等一切结束的时候,我几乎被他燃成灰烬,双手抱着他的手臂才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dengyankan.com 他抽离身体,浴盆里残留的水被染成浪漫的粉色。 他大惊失色,愧疚万分托住我下滑的身子。“对不起!” 我勉强笑笑。“下次,温柔点……” 我晕倒在他怀里! 至此以后,他变得很温柔,非常温柔 几天后,藤井教授把我叫去他的办公室。藤井是我们研究室的正教授,极少指导学生,除了去开会,申请经费,其他时间全部都在研究室里。 我敲敲门,先说:“打扰您了。” “进来吧。”藤井教授坐在会客桌前,黑色的西装显得他身材更加瘦小干瘪。他从堆积如山的资料堆里抬头,一双深灰色的眼睛从黑框眼睛背后打量我。他已满脸皱纹,白发苍苍,看上去完全不像五十九岁,像九十五岁。 我恭恭敬敬行礼。“您找我有事吗?” “坐吧。” 他的办公室非常乱,资料摆的到处都是,我好容易找了一个没放资料的椅子,拉到他的会客桌前,坐下。 “这是池田公司给你的奖学金。”他拿了一份池田奖学金的协议给我,并告诉我:“你看看有没有问题,没有的话请签个名,再把有效的银行账户填上,前两个月的奖学金这周内会补发到你的银行账户上。” 我难以置信地拿起协议细看,协议起草的非常明确,每个月二十五万日元,按月发放,上面已经写好我的名字,银行账户和账户名空着。 “教授,是不是搞错了?我没申请过池田奖学金。”刚开学的时候申请了几个奖学金,因为我的成绩不够好,又没有突出的研究成果,所以被驳回了。而且,我根本没申请过池田奖学金,这个奖学金的要求非常苛刻,不仅要学习成绩好,还对英语,日语,社会活动能力,个人素质等好多方面有要求。我连想都不敢想。 藤井教授闻言也显得十分惊讶,又拿起协议看看,特意打了个电话向系办公室确认。 系里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又确认一下之后,才给他回复。 挂断电话,他告诉我:“没有错。这是池田奖学金的负责人指定要给你的。他们让你看清楚协议内容,尤其是第十条。” 我翻到第二页,找到第十条,上面赫然写着:拿到此奖学金的学生禁止打工。 我终于懂了。叶正宸还真是煞费苦心。 在我印象中,日本不比其他国家,它有非常严谨的体制和规则,一切都有条条框框的规矩,包括奖学金的分发制度。想要把奖学金破格给特定的人,这是一件非常难运作的事情,远非几百万日元可以解决的。 震撼于叶正宸为了我煞费苦心的同时,我也震撼于叶正宸在日本的势力。 一个在日本医学院读书的留学生,竟然能上上下下打通的关系,太匪夷所思了。 “还有问题吗?”教授问我。 “没有了。”既然叶正宸为我做到这一步,我再故作清高有点矫情了,提笔在上面签了字。从钱包里翻出银行卡,把卡号填在上面。 做好之后,教授说他没别的事了。 我想,难得有机会见一次藤井教授,我应该跟他讨论一下课题的事情。 “教授,请问您有时间吗?我的课题遇到很大的困难,我想和您讨论一下。” 一听说课题,教授深灰色的死鱼眼顿时光芒万丈。“可以,可以。” 整整一个小时,我把这半年来遇到的所有困难统统说了一遍。我告诉他,那种癌细胞分裂速度特别快,成活率特别低,根本无法在模拟的活体环境下生长。 我还说,我查过很多关于癌细胞的资料,所有的培育方法我都试了,就是不适合它。 教授听后,仔细问了我许多细节问题,我都一一细致地回答,我还告诉他,我怀疑这种细胞无法在人的体内形成芽胞。 教授的表情十分满意,夸我观察的很细心,也很有想法。 “可是我根本找不到相关的资料,这样漫无目的尝试下去只是在浪费时间,浪费我们研究室的资源。”我不忘恭维他几句。“教授,您博学多才,一定对这种细胞的特性了解一些,能不能给我指点一些?” 他思考了很久,进去了里间。 过了好久,他才颤颤巍巍拿出了几页纸交给我。“这是一个博士生毕业论文中的一部分,讲述了他在研究过程中观察出的细胞特性,你回去参考一下,应该对你有帮助。” 我接过资料时,他郑重其事拍拍资料。“这个课题正处于研究阶段,我们没有发表,暂时也不打算公诸于世。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懂。”我说:“我会为您保密的。” “不是为我,为我们研究室。” 我郑重点头。 心里暗骂:小日本鬼子就是精明,有了新发现锁在柜子里不给别人看,八成是憋着想得某某奖。 从教授办公室离开已经下午三点多,我先去便利店感谢一番老板的关照,把工作辞了。 叶正宸说他有事,晚上不回来吃饭,我也懒得做,随意吃了点零食,便开始埋首苦读资料。 几页纸的内容,我读了三四遍,仍然费解。按资料上说,这种细胞适宜在25-30摄氏度形成,就说明在人的活体上不能形成芽胞,那么它怎么会在人的体内形成癌细胞的病变?! 叶正宸一回来,我不等他开口,先把他拉到书桌前。 “师兄,你快来帮我看看,这种癌细胞怎么这么奇怪。” 藤井教授,不是我不帮你保守秘密,我这可是帮你找个高手分析,还是有偿的呢! 叶正宸脱下衣服,拿起资料看了看,问我:“这是什么细菌?” “是一种癌细胞,副教授说是皮肤癌。可我查过各种皮肤癌的资料,都不像……” “癌细胞?”叶正宸坐在床上,仔细阅读,十分钟,一小时,二小时。 他越看越认真,越思索表情越深沉。 “师兄,你看明白了没?”看不明白就说嘛,我又不会嘲笑他,何必把眉头皱得这么紧。 他根本没搭理我,从桌上拿了支笔,在我资料上圈圈点点。 我闲着无聊,坐在电脑前面浏览八卦。看到当红女星李菲菲和某大学老师的吃饭的绯闻被曝光,我一时好奇点进去,照片只照见一个男人的侧影,与李菲菲对面而坐,没有任何暧昧的动作。 哇!这男人太帅了,太有气质了,那坐姿,那喝水的动作这些记者眼神有问题吧,他一看就不是大学老师,我的大学老师没一个有这种气质。 这分明是个富二代。 不!富三代,因为培养一个真正的贵族需要三代。 我正对着帅哥流口水 叶正宸毫不客气地把我从椅子上拎起来。“我用用电脑。” 我恋恋不舍看一眼电脑屏幕,站起来。 本想等他看完资料,我在继续看帅哥,谁知他这一坐下,一晚上都没站起来。 我不知道那几页纸上有什么引起了叶正宸的兴趣,叶正宸废寝忘食地搜索资料。 临睡前,我煮了一碗面给他。 他让我先睡。 第二天睡醒,他还坐在电脑前写东西,面露疲倦之色。 我煮的面他已经吃了,旁边放着一个空碗。 我有点心疼了,从背后抱住他,小声劝他:“别看了,休息一下吧。” “等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打完最后一行中文字,点了一下存盘,转身把我抱到他的腿上,指着上面的文字告诉我:“这是我给你总结的关于这种细菌详细的资料,你按照上面的培养步骤试一试,如果没有意外,应该能成功。” “细菌?” “对,细菌,bacillus anthraci。”他说:“具有极强的传染性。曾被美国军方作为致死战剂之一勒令灭绝。” “什么?致死战剂?日本人还想养活它?” 他犹豫了一下,揉了揉额头。“最近这段时间,又有研究发现bacillus anthraci变异之后能对付癌细胞。照资料上的特性分析看,你养的不是纯正的bacillus anthraci,应该是一种变异细胞。”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小日本鬼子又要展开细菌战呢。 “丫头。”他慎重地嘱咐我。“我给你写的注意事项一定要看仔细。这种细菌传染性极强,通过皮肤、呼吸都能感染,一旦感染,且发现不及时……” 他看着我,慢慢说:“百分之九十九活不过一个月。” 也就是说,幸亏我没养活它们,否则死的就是我! tnnd!小日本太奸诈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瞒着我! 幸亏我男朋友博学,要不然我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师兄,你不是学临床的吗?怎么对细菌这么了解?” 我刚想表达一下我对他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敬仰,他看看手表,淡淡地说:“十四个小时。嗯,你又欠我十四节课……” 我晕!加上这十四节课,我已经整整欠他二十次了我明明每天都在努力,墙上明明画满了“正”,我为什么还是还不清我的债? 我满脸堆笑:“师兄,你懂的好多啊,我崇拜死你了!我……” 他冷笑。“没用,欠我的,一次都不能少。” bacillus anthraci,毒死我吧! 自从辞去便利店的工作以后,我再没见过喻茵。偶尔,我打个电话问问她近况,她的声音听上去很开心,和我聊上好久才挂电话。但不知为什么,她从未主动给我打电话。 我以为再不会遇到她,没想到一个月后的晚上我又见到她。 那天,叶正宸说要等我吃晚饭,我一路骑着自行车飞驰。 途径一个十字路口,绿灯刚刚变成红灯,我算计着十字街口的红绿灯变换有个延迟的时间,想趁这个时间差加速冲过去。 我刚骑到一半,横过的指示灯由红灯变成了绿灯。一辆停在路口的白色轿车大概没有看见我,突然启动,朝我驶过来。就在马上撞到我时司机急忙刹车,车头转向别处。 一切来的太快,我还没来及做任何反应,车已经撞到我的自行车尾。尽管冲力不大,我和自行车还是顺势跌出两米多我模糊中,看见一个飘然的人影跑向我,我还以为是仙女来带接我走,吓得浑身发抖。 我还没活够,我还欠叶正宸二十几次的补课费没还他会不会追到地狱跟我讨债? “薄冰?你醒醒?!”美女拼命摇着我,俯身听我的心跳,掐我的人中。 疼痛让我的意识清醒些,我眨眨眼,看见喻茵在打电话叫救护车。 我挣扎着坐起来,晃晃头,活动活动四肢。 “我没事!”内脏没有什么剧烈疼痛的地方,只是膝盖磕在人行道的石阶上,破了一大块皮,里面卷了不少泥沙。“不用叫救护车,这点小伤我回去自己处理一下就行了。” “不行,我带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我看喻茵一脸真诚的愧疚和担忧,被深深地感动。其实这场意外不怪她,在日本,开车必须遵守交通规则,司机和行人都要看红绿灯。闯红灯的是我,她非但不责怪我,还把所有的过错都承担下来。 “真的不用,我是学医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无论我怎么说,喻茵坚持要我等救护车来,送我去医院做全面检查。 救护车车里,她拉着我的手不停道歉,说她刚刚开车不够专心。 我这才借着救护车中的灯光看清她苍白的脸色,还有她红肿的眼睛里残留着的湿润。 我反握住她冰凉的手。“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对我苦笑了一下,忧伤写在眼底。 她说,“薄冰,有时候我真羡慕你……活得单纯,乐观……” 原来她这么完美的女人也有不快乐。 是谁把这么深切的伤害加诸于她,那个男人么? 作者有话要说:丫头,让我怎么说你,你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俺不是学医学的,对于bacillus anthraci的了解也不多,大部分是编的,大家看故事就好,别较真啊。 女人心 若在国内的医院,以我的伤情,医生顶多拿着消毒药酒给我洗洗几处稍微严重的伤口,简单包扎一下,打个破伤风的针就把我打发回家了。可日本的医生都像闲着没事儿一样,从上到下,从里到仔仔细细地检查,确定没有内伤没有骨折没有脑震荡,还建议我住院观察几天。 眼前白大褂白口罩的男医生让我想起叶正宸,更加心急如焚,不停地看表,祈祷着他再有点耐心神又一次无视了我的祈祷,我的手机还是响了。 医生正在给我处理手臂上的伤口,我不方便动,焦急地盯着我的包。 喻茵看出我心急,放开握着我的手,从我的包里翻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你男朋友,我帮你接吧。” 我记得我的来电显示上存着“师兄”两个字,她居然能猜出是我男朋友。 厉害! “别说我受伤了。”我忙说:“你帮我告诉他,我有事不方便接电话,过会儿打给他。” “好。”喻茵接通电话,医院很静,静得没有声音,我清晰地听见叶正宸含笑的声音。 “我限你半小时内回来,否则别怪我禽兽不如……” 汗!有这种男朋友实在是我人生莫大的耻辱。 我的脸火辣辣的烫,绝对可以和辣椒媲美一下。 我估计喻茵从来没听过这么下流的话,脸都吓白了。不过,人家终究是大家闺秀,很快恢复原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