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家了爷再赏你一根。” 他把烟叼嘴巴上,随即点燃,就和忍了很久似的猛吸一口,吐出一大口浓浓的烟雾,瞬间就被夜风打散,缠绕在他周身,就跟画儿似的好看。 一根烟抽完,我们等了片刻就拦到了车。他和我一同坐在后座,车开了一会我有点困,他一把将我揽过,让我靠着他眯会儿。 我幸福得像个小女人,完全把自己交给他。总觉得,在感情里我还算幸运,没有谈很多次恋爱就找到了放心依靠的港湾。而有的人,谈过许多次恋爱,最后却因为年纪到了,随便找了个人凑合。最后留在身边的也许还比不上之前的,但却早已失去了后悔的资本。 车子在别墅停下时我挺直了脊梁骨。 商临付完车费,和我一同下车。 我们都望向了别墅,因为里头的灯竟然亮着。 “怎么回事?”我有点紧张了。 商临皱下眉头,牵住我的手说:“可能忘关灯了。” 他这么说,我也没在意了。 门关得死死的,而且他家别墅大门是德国门,有钥匙和密码两种形式存在,不是一般小偷能开进去的,以至于我也觉得肯定是走时没关灯。 可当大门打开,视线中出现一脸伤的陶四和孙霆均并排坐着时,我感觉汗毛在几秒内就竖了起来。 以前陶四上别墅玩,阿临要给他谋个正当职业,我记得陶四那时候就说,让他撬个门开个锁什么的才成,别的做了也不像样。 可我没想到,有一天陶四会撬开阿临家的门。 他头上和右臂都缠着纱布,嘴唇肿胀青紫,一条腿还驾着石膏。 “谁让你们进这儿来的?”阿临的脾气上来了,直接像头猎豹似的吼了出来。 陶四的喉头一滚,垂了个头闷沉地说:“姓商的,咱俩的交情是回不到以前了。我也要生活,腿断了医药费都没处来。我只能打给董昕,让她帮我付了医药费。今晚董昕带着孙霆均来医院,让我给他们开门,人家直接给我扔了五万块,你就说我接不接吧?” “所以你就来撬我家大门?”阿临呲开了牙,脖子上青筋梗起,有种很快就要爆发的感觉。 陶四抬了下眼,自嘲一句:“很久以前我陶四不就是靠撬撬门搞点钱花花的主吗?你他妈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就一瘪三,一死扑街!在你眼里不一直都是么?就因为我他妈以前依赖你生活,所以随便来个人都觉得老子对你不真。那行啊,你反正都认定了,我干什么还要对你真!” 陶四的语气是那么卑微和讽刺,一番话几次断句,说得更是艰难异常。他觉得商临只把他当成一条狗,这种想法完全是因为自卑。其实别人不知道,我心里却清楚的很,他叫那帮子玩车的哥们揍他一顿,但事后还是旁敲侧击的问陶四的情况,心里是挺关心他的。所以到底是谁在误解谁也说不清楚。 “所以呢?”我上前一步,镇定地开了口,目光在陶四脸上只停留了一瞬间就剔向了正靠在沙发上抽烟的孙霆均。 孙霆均这时候站起来,目光紧锁住我被纱布缠绕的那只手臂,皱着眉头说:“我就是想等你,看看你伤得严不严重。” 孙霆均的语气是真诚的,仿佛我真如他心上的一块ròu。 第70章 不如从前 我先是一愣,然后就被气笑了,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说:“孙霆均,所以你折腾了大半夜,又是找董昕,又是找陶四,最后还登堂入室就为了来瞧我伤得重不重?” 孙霆均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说:“你们刚走没多久我就去医院找过。可我去的时候情绪比较激动,把前台护士给得罪了,人家就没给我查病人资料,我一层一层的找,后来医院保安把我给丢了出去。我他妈心里着急,只能到这儿来。”说完,孙霆均的眼神就又移到了我手臂那。 我惊奇的发现,此时的孙霆均是真的很紧张我,他的眼神骗不了人。 “还不是你砸的?”我横他一眼,嘴里不禁嘀咕了声儿。 孙霆均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以及那两颗可爱的虎牙说:“没想砸你。” “哦。”声音来自商临。 随之而来的是男人哒哒两记脚步声。 我的手腕子被商临猛得一扯,且力道相当重。所幸商临扯住的是我没受伤那只手,要不然这股力道保不准就会把刚处理好没多久的伤口又给扯裂了。 商临实在太高了,要比孙霆均高上一截,再加上孙霆均的身材又壮实一些,视觉上就更显矮。但孙霆均的身高和大多数男人比其实已经不低了。 “带着你请来的残废,出去。”商临的语气刚开始听上去平和,可其间不乏隐匿的怒火。 这段时间和商临相处下来,我多多少少也摸到点他的脾气。商临是那种高兴时随便别人怎么样都行,一旦不高兴了真的会变得很阴辣。 “残废?说我?”坐在沙发上的陶四阴柔发声,他一把捞过摆放在一边的拐杖,翘着一条石膏腿站了起来,用特别心han的语气说:“你总算承认了,这么多年就没真把我陶四当人看,我也好,董昕也好,帮你做了不少事,可我们对你来说,全他妈是无聊的消遣。” 商临只是瞧了陶四一眼,立马就冷漠地移开,仿佛陶四真的不曾有任何一瞬间入过他的心。 我扬起下巴,就这么瞧着商临,他内心多少苦我其实知道。说到做事,只要商临花的价格不菲,多的是愿意做他走狗的人。可这么多年他都和陶四保持了长期稳定的关系,难道不是一种长情吗? 商临的眼神阴柔,语气也相当冷漠:“爷再说一次,你俩给我马上滚出去。现在不走,我就让你们今晚走不出去!” 孙霆均先是垂了个头,等十几秒后抬起头,他的眼锋犀利异常:“我他妈都来了,就不会空手回去!” “何意?”商临问。 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陡然指向了我:“刚在老不死的生日会上,我就没打算让程乙舒今晚多留你这一晚。” 这句话忽然激怒了我,我愤怒地向孙霆均吼出来:“你神经病越来越严重了,我和阿临登记了,你凭什么不让我留,你以为自己是谁?” “对,老子就是神经病。”孙霆均莫名其妙地笑了,就和个二傻一样。 包裹住我手的那份属于男人的手温一下消失,然后视线中就瞧见孙霆均被商临的拳头砸中,整个人往后退了一大步。 孙霆均没来得及直起腰,商临一个箭步过去,长腿稳稳的落在孙霆均的胸口,气得胸口猛烈的一起一伏,一手揪住孙霆均的脖子,一手使劲往他脸上招呼。连续砸了快十几拳,商临都是沉默的。除了拳头和孙霆均鼻腔里发出的闷哼声,就只剩下我们几个人的喘气声。 我很奇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