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空霸业(上)

面对成功,殷翔开始得意自满,虚骄狂妄。而此时一位野心勃勃的人正密谋取代他的地位——俞越海之子俞坚。在殷翔沉迷声色,花天酒地时,俞坚一举挖走了太极星诸多精英骨干,利用当年殷翔留下的漏洞,将殷翔逼得走投无路。同行、朋友、情人都弃他而去,他落入人生的低谷。 痛定思痛,殷翔反思自己过往的失误,总结教训,立志报仇,但大势已去,殷翔无限失落。这时,他巧遇了曾经自己不放在眼里的几个同学,正是他们收容了他、鼓励他、使他重新振作,一群昔日的战友再次团结在他周围。终于,他重返航空业,与俞坚展开龙争虎斗,利欲薰心的俞坚终遭败北,中国航空业呈现崭新气象,无数雄鹰腾空而起……

作家 青墨 分類 出版小说 | 24萬字 | 51章
三十三 融资
“你们不知道?”叶蒂兰道,“没看报纸吗?”
“没有。”殷翔与林露异口同声。这时殷翔看到一边桌上有份别人看了后不要的报纸,顺手拿来翻了翻,这才看到一条新闻。原来在深圳地王大厦,要举行一次慈善拍卖活动,许多富有的民间收藏家都把他们珍藏的宝贝拿出来拍卖给境外富商,为慈善活动捐款,这是一次极有意义同时也极为轰动的拍卖活动,拍卖会上的珍品价值高达数十亿人民币,也吸引了众多的境外富商来此竞拍。
殷翔放下报纸:“果然是富豪云集,也是难得一见的大场面啊。”他望向叶蒂兰,“你怎么就能让我们进去?”
“因为我就是那儿的场外保安。”叶蒂兰拍拍自己的肩章。
殷翔笑了:“这样大型拍卖活动,你一个小小的场外保安就能让两个无关的,又没邀请卡的人进去吗?”
“小小保安是不可以,不过,如果保安队长正在追我的话呢,那就好说了。”叶蒂兰“嘿嘿”一笑。
殷翔语带讽刺:“那怎么好意思,为了去凑个热闹,让你出卖色相,何况人家也未必吃这一套,这可是大型活动呢,人家不至于为个女人把饭碗丢了吧?”
叶蒂兰说让他们去看拍卖会本来只是随口说说,但殷翔的话激怒了她,她貌美如花,走到哪都是男人众星捧月一样,可唯独殷翔老这么冷冷淡淡的,这令她颇感信心扫地,不禁柳眉倒竖:“姓殷的,要不要打个赌?如果我让你俩进去了,你怎么办?”
殷翔斜了她一眼:“我又不是非要进去,干吗同你赌?”
叶蒂兰冷笑:“怕输不起啊,对哦,饭钱还要女孩子从桌子底下递过来,看你也没什么好输的。”
殷翔生平最受不了说自己吃软饭,火气上涌:“好,你要是真能带我们进去,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好,你自己说的,我们就这样定了,如果你输了,你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叶蒂兰想了想:“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到了再说,反正你得给我做到。”
殷翔想起叶蒂兰在上次曙光女神行动中笨拙的表现,料她也难不倒自己,淡淡一笑:“一言为定。”
叶蒂兰向两人手指勾了勾:“跟我来。”
叶蒂兰有信心不是没有原因的,这时正好是七点半,离拍卖会开始还有半小时,这次拍卖会为期三天,分别在下午和晚上,殷翔他们来的,正是最后一天也是最后一批拍卖品拍卖的时间。由于一直平安无事,保安已相对松懈,而保安队长对叶蒂兰爱慕到了痴迷的程度,结果,没费多少力气,叶蒂兰只消在保安队长面前撒撒娇,声称自己的表兄表妹要去富人堆里沾沾富贵气,保安队长犹豫一会,又检查他们的身份证和工作证,确认没有可疑,他们就顺利入场了。
“嘻嘻,你输了。”林露笑道。这时叶蒂兰还在场外,她现在是值勤时间。
“输就输了,有什么了不起。”殷翔不以为意。
“说不定她的条件会很苛刻。”
“放心,她的本事我又不是没见过,能想出什么鬼点子来?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怕她不成。”
“别大意哦,女孩子坏起来啊,你想都想不到,你没听说过……”
“最毒妇人心是吧?”殷翔笑着对林露道,“可我觉得我身边的女孩子都很好啊,比如你。”
这本是一句玩笑,可林露看着他的笑脸,忽然心中一跳,脸红了一红,有点别样情怀钻进心窝。
但这种情绪只是瞬间的事,两人在座位就座,由于是最后一天,来的竞拍者已为数不多,但还是可以看到不少衣着光鲜的富人,殷翔道:“坐在有钱人堆里,这感觉也没什么不同嘛。”
林露道:“可能你天生富态心理吧。”
殷翔笑:“你不如直接说我野心太大好了。”
两人都低低笑了,笑声把周围人引得看过来,不少人心中赞道:“好一对俊男美女。”
殷翔被看得有点不自在,正好他有点内急,便道:“我上个洗手间,你坐会。”
他独自来到洗手间,关上小隔离室的门刚坐下,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又有两人来洗手间了。
殷翔在里面听到两人对话,一人道:“付先生,听说这次资金是真有其事啊?”
另一个声音有点得意:“多年老友,我还骗你不成。”
“嗬,那可了不得,五十亿美金,这又是中国今年融资企业最大的一次手笔了。”
“过奖过奖,也没什么,现在全世界每年有上万亿美元的游资在寻求风险投资,这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这也是这几年来中国投资环境日益良好带来的回报。”
“是呀,这几年基础建设是搞得不错,哎,我说付老板,这笔钱你融给我怎么样,我给你两分利,不,三分……”
“老伙计,这么大笔钱,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公司有那么多董事,投资方肯定也要过问的,到底投给谁,可不是我能作决定的。”
“行了,谁不知道你付大老板如今风生水起,那些个董事局的人还不都唯你马首是瞻,这几年你弄回来的项目,年年赚钱,多少人想把钱往你怀里塞还塞不进去呢,你就给条路子,让兄弟们也混口饭吃。”
“你呀……尽想着打我的主意,你真想要,就别走这洗手间里的后门,光明正大写个融资计划书到我公司,行与不行,咱们公事公办。”
“嗨,你这人呀,就是这点不讨人喜欢,一说到公事,就一点人情味也没有……”
两人打开水龙头“哗哗”洗手,声音渐去渐远,等两人走后,殷翔才从里面出来,他远远看到,一个身穿白西装,模样精干,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刚好进会场。他还在与身边的人说话,从他的声音判断,他就是刚才那个付先生。
刚才两人的对话重重地撞击了他的头脑:“五十亿美元?如果有了这笔钱,那要拿下飞机项目,岂不是容易多了?”
他边想边走,忽听正在巡逻的叶蒂兰叫道:“喂,大输家,是不是在想怎么应付我啊?”
殷翔道:“这个暂时还没想。”他问叶蒂兰,“你认不认识刚才进洗手间的人?”
叶蒂兰道:“他,你不认识啊?他就是飞宇创投公司老总:付凯笛。中国最大的融资企业老板啊!”
“哦?”殷翔眼睛亮了,叶蒂兰问:“怎么了?你认识?”
“不,我只是想到一个主意。”他兴奋地抱着叶蒂兰转了一圈,“谢谢你带我来这个拍卖会。”
“喂,你怎么乱抱人家!想揩油啊?”叶蒂兰大怒,可她还没来得及发火,殷翔已跑远了,叶蒂兰怒气冲冲对着他后背骂道,“这个小色狼。”可是她摸摸自己的手臂,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不过他的手挺有力的呢。”
殷翔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徐院长吗?您能帮我在网上查查关于付凯笛的资料吗……是的,我有急用,请快一点。”
殷翔办事稳重,他没有盲目相信自己的道听途说,很快徐昌明给他打来电话,传回的消息让他松了口气。是的,付凯笛确有其人,飞宇创投也的确是中国最大的融资公司,专门从事为各项事业项目寻找风险投资,而网上新闻也证实了,飞宇创投的确与境外的某些大风险投资商达成协议,代理一笔高达五十亿美元的风险投资,为其寻求最好的渠道。
“可怎么样才能拿到这笔钱呢?”他头脑开始转动,如今连这个付先生认都不认识,贸贸然去求人家投资,会不会太唐突。
稳重起见,他打了个电话给俞越海:“俞先生,这儿有个机会可以融到一笔钱,数目很大……”他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俞越海备感惊讶,他急忙上网一查:“真的,就是今天的新闻,飞宇还真是做大了,这样的消息居然也敢外放,中国第一,当之无愧啊。”
“俞先生,风险投资有时达成协议只有一瞬间的工夫,我想马上行动,看能不能说服他们把钱投给我们。”
“这个……”俞越海犹豫了,“这很难。”寻找风险投资俞越海其实早就想过,他还动用过不少关系,但投资方一听是搞飞机,立马摇头,因为飞机是个长期投资项目,说不定要一二十年才有回报,而且中国造飞机与世界大公司的竞争力到底如何还是未知之数,业内人士普遍都不看好,这风险太大,几乎没人敢投。所以俞越海一听殷翔说要找付凯笛,也不太看好,五十亿美元的确很诱惑,但成功机会未必比空壳公司去竞标大飞机制造项目的机会大多少。
“不管怎么说,这是个机会。”殷翔道,“万一我们成了呢?”
俞越海没抱太大希望,淡淡应道:“那好,你去试试,但别勉强。”
“好,不过如果要钓这笔大钱,我需要一些小钱。”
“你要多少?”
“现在还不知道,但一会就知道了。”
“这么说你心里有主意了。”
“大主意没有,小主意有一些。”
“好,你尽管试试,我支持你。”
得到俞越海的首肯,殷翔心里踏实了许多,他回到座位时,林露埋怨:“怎么这么久?”
“过来。”殷翔拉着她的手,轻轻移到离付凯笛不远的座位处坐下,这会场有点向主席台斜,他在这里正好居高临下,看到付凯笛手上的拍卖单。
“你看什么呀?”
“我在看那人想买什么?”
殷翔留意到,付凯笛在一个唐三彩的拍卖品页面上反复看了许久,眼里流露出赞赏的神色,看得出,他非常喜欢这件珍品。
没过多久,拍卖会开始,拍卖场面并不热烈,因为最后一场,来的人已不多,很多都是一锤定音,几乎以起拍价出售的,拍卖师不禁也懒洋洋的,叫卖的声音不是很热烈了。林露感觉兴味索然:“我们还是回去吧,你明天还要开会,得早点休息。”
“不,再等等。”殷翔始终目注前面的付凯笛。
终于,一个小时后,轮到了付凯笛一直期盼的唐三彩,拍卖师隆重介绍:“下面拍卖的,是由西安慈善家陈好原先生捐赠的这件明代唐三彩……”他提上一匹彩马,“此马高20.1cm,口径10.1cm,足径11.8cm……”随着他的介绍,付凯笛身体微倾,看来此马他是志在必得。
“好,现在底价11万,叫价一次一万,请大家踊跃竞投。”
拍卖师话音刚落,付凯笛就迫不及待举起了手。
“好,付先生第一个举手,12万,有高过12万的吗?12万!还有高过12万的吗?”
付凯笛信心十足,这件唐三彩在众多的珍品中并不算很起眼,但他独具慧眼,知道这彩马来历不凡。所以他认为不太可能有人同他抢。
“12万!没有高过12万的吗?12万一次!12万二次!12万……”
付凯笛听到这里几乎要露出胜利的微笑,不料,拍卖师忽然兴奋叫道:“啊,那边传来令人兴奋的声音,付先生身后的年轻人举牌,13万!”
付凯笛一愣,他回头一看,正看到殷翔对他微微一笑,先前殷翔和林露笑时,引得全场为这对俊男美女侧目,他也是其中之一,也是赞叹者之一,他也没想到,与他竞拍的,是这个年轻小伙子。
但他没打算放弃,向殷翔露出一个挑战似的笑容,又举起了手。
“好,付先生没有放弃,14万!还有高过14万的吗……啊,还是那位年轻人,15万,非常好,果然是年少有为!”
付凯笛愣了一下,再次举牌:16万!
“啊,年轻人再次举牌,17万!”拍卖师激动了,好久没出现这样抢拍的局面了,他声音高亢,“我们期待还有更多的奇迹出现,啊,果然出现了,付先生再次举牌,18万!”
然而殷翔穷追不舍,两人你方举罢我登场,一个接一个地竞价,全场都骚动了,林露本来就为殷翔的举牌不可思议,现在看到他成心要和付凯笛作对似的,更是目瞪口呆。
价格已狂升到30万!最后竞价者:殷翔。
付凯笛终于明白来者不善,对方和他一样也是志在必得,他不禁偃旗息鼓了,这彩马他固然喜欢,但30万已超出了它的价值,他甚至怀疑殷翔是不是拍卖会找来的托儿,故意抬高价钱的,实在不值得为意气之争举牌了。
“好!”终于,一锤定音,殷翔以30万拍得此马,在全场热烈的掌声中,他上台领取这件来之不易的唐三彩。走过付凯笛身边时,他又微笑一下,付凯笛流露钦佩,向他竖起大拇指。
原以为殷翔领了就会下来,不料殷翔在台上道:“感谢大家将这件珍品让给我,但这马并不属于我,我现在是受太极星集团俞越海先生所托,将此马转送给付凯笛先生。”
全场一片哗然,付凯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殷翔已大步走来,将彩马放在他手中,付凯笛目瞪口呆,作为商场人物,俞越海的名字他当然听过,但两人向来交往不多,突然受此大礼,还是这样一种特别的情况,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付凯笛没有接马,他礼貌问道:“对不起,我同俞先生来往不多,无功不受禄,这马我还是不能收。”
殷翔道:“付先生请放心,俞先生也是生意人,这次让我来,的确是有事相求,这马,只是一点区区的见面礼,还望付先生看在俞先生一番诚意的份上,笑纳。”
周围那么多眼睛盯着他,殷翔这番举动,当真是给足了他面子,付凯笛再不收,就未免真不近人情了,他只好接过,殷翔道:“如果付先生一会有空,希望能耽误您一点时间,不知可否?”
付凯笛笑道:“这招抛砖引玉的确厉害,这样的送礼法,我说不可只怕也不行啰。”
两人大笑,相约拍卖会结束后,在旁边的天香茶楼包间面谈。
去往茶楼途中,殷翔向林露吩咐,把这事转告俞越海,并请他把单买了。俞越海得知详情不禁哭笑不得,一下三十万,他也肉疼,可是想到殷翔这着让付凯笛建立交情的妙招,也不禁拍案叫绝:“这小子,也亏他想得出来。”
这事也轰动了场外,叶蒂兰得知此事也是一阵惊讶,对殷翔其人,她越发感到好奇,在他心里,还有多少奇思妙想呢?
天香茶楼牡丹亭包厢,殷翔与林露,以及付凯笛及其秘书四人,泡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在茶香袅袅间,彼此介绍。
“殷翔,好名字。”付凯笛向他又竖起大拇指,“年纪轻轻,有胆有识,最是难得。”
“过奖了。”殷翔看看桌上的彩马,“付先生,我想请教一下,如何区分不同朝代的唐三彩呢?”
付凯笛眼光闪动:“小兄弟,你也不用绕弯子,既然你都说了有事相求,那就不如开门见山吧。”
殷翔没有如他所愿,手指轻轻抹过马腹:“付先生,我听说,唐三彩,在明朝又称明素三彩,明朝和清朝的唐三彩,与唐宋时期的唐三彩最大区别在于用素烧瓷胎代替了唐宋期的素烧陶胎,使成品更为精美,强度也更大。”
付凯笛大笑:“原来小兄弟是考较我来着。”他也摸摸马背,“其实小兄弟说的,是早期的情况,在明朝嘉万年间,素三彩瓷只是斗彩、五彩等釉上彩的规模不断扩大,导致素三彩制作相对减少。你说的,还是成化年以前的制作方式。到清代以后,逐渐使用黑彩勾勒代替以往的雕刻画线,使画面精致许多,这种变化应是御厂制瓷者借鉴当时五彩瓷绘画,总结改进的结果。”
“付先生古董学问精深,学生佩服。”殷翔略一欠身,“那制瓷想必也是花工夫的一件事了?”
“那当然,从理论上讲,制作时间越长的彩瓷,也就越加精美耐用,古有名言,慢工出细活,这话至理!”
殷翔语锋一转:“那付先生是不是认为,在生意上,也可以慢工出细活?”
“那就另当别论,做生意是为赚钱,如果时间太长,赚的钱都没命享用,那还有何意义?”付凯笛精明老练,一眼识破殷翔的语锋,“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听说了最近国家关于论证飞机制造以及俞先生脱离军工企业,自组门户的事,小兄弟今日这般大手笔,想必是为他融资而来吧?”
“付先生火眼金睛。”殷翔坦然承认,“那先生对此有何见解?”
“我就不瞒你,俞先生组建太极星之时,我也收到过他的融资意向书,我现在的意见和当初的意见一样,造飞机,投资太大,时期过长,风险太高,竞争力也不够,本着对投资人资金负责的态度,我不可能往航空制造业里投钱。航空业处于经济食物链的最顶端,不是我小看俞先生或他手下的才能,但这种尖端产业始终还是依赖国家支持,单枪匹马,精神可嘉,但做法未必有用。我也曾在报纸上看到过,就算倾全国之力,一二十年内,我们也最多使我们的大飞机‘上天’而已,要想与波音,空客他们竞争,那还言之过早。军机也一样,同国外的军机目前还没得比,如果说是生产其他民用产品,那就恕我直言,民用产品比太极星稳定的投资渠道多得是,我也没必要往一个新生企业中投钱。”
殷翔道:“付先生不愧是精明的投资家,行行都看得透彻,但如果我告诉付先生,只要五年时间,我们就具备与空客、波音的民航大客机的竞争力,您相信吗?”
付凯笛笑着摇头,断然道:“当然不信。小兄弟,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像你这样,为了得到融资漫天胡吹的人我不知见过多少,要做到像你说的那样,除非是奇迹,不过我是生意人,我不相信奇迹,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付凯笛说完站起了身:“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所以你的礼我不能收,不过出于对你头脑的欣赏,我还是乐意交你这个朋友。”他从口袋掏出一个支票本写下一张三十万的支票塞到殷翔手中,“谢谢你的唐三彩。”
说完抱着唐三彩走出了门,殷翔愣愣地坐在那里,手中的支票捏成一团。林露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小声问道:“我们是不是失败了?”
殷翔没有说话,他的手指又开始在桌上胡乱画动,猛然间,他咬咬牙:“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失败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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