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始了,留给林早早的时间不多,她当即拆开花束的绳结,将其中的扶郎花、白玫瑰、洋桔梗,淡色系的花都挑了出来。 没有剪子就用手折断,残留的花刺扎到了手,倒不算疼。 这几株花摆进花篮中,还是略显单薄。没办法,林早早又从附近几张桌子的花瓶里,各抽了一只康乃馨,硬是凑出一个花篮。 负责人将花篮摆回原位,感激得不行:“我负责这个会场两年多了,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幸好你在晚会上,不然我就要卷铺盖走人了。” “什么人会破坏这些花,也太费力不讨好吧?” “会场有监控,晚点我要看看是谁干的这缺德事。”负责人愤愤不平地:“会场管理严格,不是谁都能进来的,你走了之后就剩下餐饮部和展台搭建部,搞破坏的人一定就在这里面。” 会场灯光熄灭,一束追光灯照向舞台,柳氏主理人走上台。 林早早扯扯唇,后续怎么处理就不关她的事了:“我先回去了。” 回到桌前,汪斌已经来了,和林妈聊得很开心,她悄无声息地坐下,尽量把自己变成隐形人。 汪斌为人健谈,是北方人,和妻子最初在南方创业,十几年前和妻子离婚,便带着儿子走南闯北做生意,各行各业都涉足过,前期都在亏本。 直到前几年来了哈盐市,生意才做得风生水起时,和林爸的公司有生意上的往来。 恰好那会儿林爸公司有一点危机,缺钱过渡,而汪斌拿出自己的积蓄投资了林爸。也正是这笔钱,让林爸几百人的公司变成了如今的集团。 两人的交情好了起来,称兄道弟,再得知汪斌有个和林早早差不多大的儿子后,为了亲上加亲,擅自给两人订了亲事。 没等两家人正式见面,汪斌因为儿子高考需要回户籍地考试,留下一摊生意人又搬走了,一年前才正式搬回来。 汪斌喜欢林早早,觉着这小姑娘越看越喜欢,自打回来就极力撮合她和自己的儿子。可惜,除了逢年过节的礼物会送到,汪斌儿子一次都没有到场。 台上柳阿姨的儿子刚说完祝词,大家配合的鼓掌。慈眉善目的柳阿姨紧接着上台,只简短的说了几句答谢大家到场的话,便收了场,让大家自在些就好。 餐品一一被端上桌,华而不实的摆盘,真正动筷的没几个人,都在忙于交际。 只有林早早悄悄动筷,夹了一块酥鸭放进嘴里,不愧是星级酒店,味道就是香。 汪斌见状,将菜盘挪到林早早面前:“早早,多吃点,不用拘着,不用管别人怎么看我们。” “谢谢叔叔。” 这时有青年才俊上来和林早早搭话,汪斌立刻出来拦住:“早早是我未来儿媳,我儿子今天有事才没来。” 那年轻人碰了壁,灰溜溜地走开。汪斌和林妈还有林早早道歉:“下次我让我家的小子亲自上门给你们赔礼道歉。” 林妈十分善解人意,毕竟知道自家闺女心有所属,再强行牵线说不过去:“没事,孩子事业心重是好事,你别耽误年轻人发展。” 林早早不想说什么,自家儿子拒绝包办婚姻的态度那么明显,当爹的是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要不是不想林爸伤心难过,她早就不出现了。 晚宴结束得很快,后续的慈善拍卖,林早早是一点都坐不住了,在林妈拍下一串珍珠耳环后,便匆匆离了场。 回到家已近后半夜,由于没有从花室带花回来,面对账号评论区催更的粉丝,只得给还没睡的小温暖拍了几张美照发出去。 粉丝对着小温暖的照片,一顿夸夸彩虹屁,也不计较今天没更新插花的事了。 洗漱完毕,林早早疲惫的躺回床上,最近几天通宵达旦,沾到枕头睡意便涌了上来。她强撑着眼皮给李温发了条晚安,没等到回复便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闹钟吵醒的,她伸手关掉闹钟,第一件事就是摸出枕边的手机,上面果然有一条李温的回复。 早点睡,晚安。 她迟迟地回了条:早安。 上午收到了酒店打来的会场尾款,林早早自掏腰包给订了奶茶,嘻嘻哈哈过上午。临近下班时,徐婷着急忙慌地叫住了林早早。 “老大,网上有一篇咱们花室的恶贴。” “链接发我。” 在电脑上点开链接,才发现徐婷的话说的委婉了,那根本不是花室的恶贴,而是关于她自己的恶贴。 贴主自称是知情人,呼吁大家不要再来鲜花与三便士买花,网红店是自己营销的,开业当天找了不少同学朋友撑场面,天天发在社交平台的花束都是买别家的,就连给给名门布置晚宴都感用买来的花。 有人跟帖:不要无凭无据黑别人,是同行吧? 贴主傲气回复:这可是我亲眼所见,昨天柳市集团在盛鑫酒店办晚宴,店主明目张胆地用别家花店包好的花束来冒充自家的,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啊。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