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妖怪女友们(全本)

我想写一本书。一本温暖的,安静的书。鉴于书名,书里需要一些女孩。一些可爱的,惹人怜爱的,娇花一样的女孩。如果想要保持故事的甜美,我需要一些起承转合,一些……温暖人心的糖粒。可我又不喜欢太严肃……于是,我又往书里加了些欢脱,加了些轻松的,搞怪的调味料...

第93节
    当拥有【算仙】的白吟使用这种不确定性的口吻时……我们就能猜出,他这位“队友”,究竟是什么身份了。

    因为目前为止,在本书出场的,能让现在离人神仅差一线的白吟,“记不太清”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位。

    此处说句题外话,是的,你并没有看错,白吟此时,离人神仅差一线,而现在……距他正式修炼,仅过了两年的时间。

    我们可以做这样一种假设——假如,我们可以使用某种“机械化程序”来设定自己的作息,比如几点睡觉,几点起床,什么时候吃什么饭,什么时候学习,学习什么,锻炼多久,该怎么锻炼……而以上所有的程序,全都是最优解,精确到秒的那种。

    如果可以这样,我们会优秀到什么程度呢?

    算仙,就是这么个程序的加强版。

    除了上述功能外,它还让白吟拥有二十秒背下两千字论文的记忆能力,人工读秒一整年都没有任何误差的时感,一夜学会苗巫巫大学四年全部课程的学习能力,等等等等……

    它甚至可以一定程度上调节白吟的身体结构,让他更适合去学习某样技能,运动员从业数十年才能有的肌肉记忆,对算仙来说,无非是调节下身体的事儿。

    这,就是在对策局的档案中,【算仙】被标明为“超高危”的原因……之前表现的“分析能力”,不过是冰山一角。

    现在的白吟,除却小妖精友情附赠的【反转之冬】外,还精通所有他这个阶级可以使用的“道法”,不论是侦测,辅助,远程,近程,医疗,乃至于一些幺蛾子的能力,都是全学全精……

    这并不奇怪,本来,即便在历代【算仙】的拥有者中,白吟都算是天赋异禀,前所未有;又经过“逆命者·甲号装置”的生死强化……要不是怕被读者吐槽“这哪来的古早式玄幻小说爽文男主”,他还敢更过分点。

    薛生本人是这么评价的:“就道法这点,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还真没你强。”

    当然,他后面还补了一句:“当然,这之中主要是我当时正跟身边的美少女谈情说爱斗智斗勇什么的……”

    ……看在这狗贼难得说了句人话的份儿上,后面这句话,白吟就当没听见。

    至于之前一直限制了白吟的发挥的蓝条——也就是能量强度——经过这两年的修炼,也蜕变成了正常值。

    修炼能量跟修行内功的性质本来就差不多,且不提薛生亲自传授的经验,以及小艾同学的补强……以算仙的能力,白吟大可稍稍改变下身体结构,将之强化成“适合汲取能量”的体质……那修炼速度,绝对比吸星大法还北冥神功。

    说到底,这也是薛生把白吟放置到成年才让他修炼的原因……有算仙在,白吟会以极快的速度成长起来,至于人神之关……这却是要看“心境”,在这关面前,任你天赋异禀,风华绝代,不经点儿挫折,也只能束手无策。

    白吟倒也问过这方面问题,得到的回答是:“所谓人神之关,就好比女神的内裤,有的人千方百计去讨好,结果连内裤本身都看不见,最多被甩一脸的甲醛;有的人什么都不用做,结果对面自己就褪下来了,只需挺身向前,自可长驱直入。”

    白吟:“……你非要用这种带颜色的比喻来形容吗?”

    “你不懂,在我们这个地儿,这可是强者的标配。”

    是不是标配且不说,这话的意思不难听出来,就是让白吟不必可以寻找,省得适得其反呗……

    言归正传。

    “老式搭讪?”对面,女孩语气淡淡。

    这姑娘穿着淡雅的水色长裙,长靴,黑发,绑着一个很难形容的,总觉着至少要在梳妆台前耗上俩小时的复杂头型……正坐在桌前,腰身笔直,标准得像是学生手册上的坐姿,身前则摆着一杯白水。

    除此以外,值得注意的,是她面无表情的脸——有些像玩偶,虽然精致,却无机质。

    如果要给这姑娘一个评价,大概就是……比起白吟面前有哭有笑,会卖萌会撒娇的雪离,她反倒更符合“雪女”的定义。

    “……并不是。”白吟先给自己倒了杯水,而后,自然地坐在她对面,把自己的水杯放到一个离对方的杯子很近的位置,“确实很眼熟,我们以前见过?”

    “没有。”

    哦,拒人千里的态度呢……

    白吟余光下瞟,发现对方已然拿起了她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而后下意识放在了她的旁边——却是一个离他的杯子较远的位置了。

    不止是言语上,潜意识里对我也有抗拒吗……

    这是个小技巧,杯子与唇关系的亲密堪比槟榔与口腔癌,在这种场合,便可通过杯子的距离,判断对方的性格,以及对你的印象……而你若是想与对方搞好关系,也可经常“不经意”拉近双方的杯子,快速击溃对方潜意识的防线。

    大量的信息在白吟心中闪过。

    “……外貌看起来很年轻,十八岁到二十三岁之间,有良好的家教,社会经验不足,不擅长交流,没有谈过恋爱,对陌生人很警惕……或者说过于警惕了。应该有一定的洁癖,潜意识对自我的定位是‘纯净’……”

    “奇怪……对策局里的制度不是两人小队制吗?她这种性格是怎么跟人搭配的……难道是独狼?我还以为就我很特殊呢……这么看来,她实力应该很强,强到能弥补她诸多缺憾……”

    “但问题来了,薛生把她分配成我的队友的目的是什么?那狗贼虽然人不正经,但从不无的放矢……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

    “嘶——等等……”

    白吟结合之前发现的任务的异样,想到某种令人牙痛的可能性:

    “也就是说,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这任务很简单,只是非常繁琐,而我需要用这点时间改变这姑娘独狼的性格;要么就是这任务难得跟坨屎一样,以至于非我们二人不可吗……”

    不论心中如何想,他口上依然念道:“作为队友,先从自我介绍开始吧……我的代号是‘子虚’,子虚乌有的子虚。”

    话音落下后……面前这位姑娘的表情,却是有些奇怪。

    她看着白吟,眼角像是抽搐了那么一个像素,而后,闭上眼睛……

    约莫过了两三秒,那双眼睛才缓缓睁开,不知为何,那对漂亮的眸子中,流露出了某种有些郁闷,又有些生无可恋的神情来。

    “……我是‘螭’。”她低声说,“称螭即可。”

    .

    .

    1光棍节,陪皇嫂玩(别问为什么她非要这天出去,我也不知道这什么心理……),一更。

    2哦对,之前跟她一起补了辉夜大小姐的番(其实我看完了,但陪她又看了一遍……),过程相当有趣,说不定会有番外什么的,嘿嘿嘿……

    与心爱的你行至世界尽头(上) : no.3 《我的队友是妖皇》

    龙螭最近有些郁闷。

    郁闷这种情绪,是属于私人的,对龙螭来说,眼下这种情绪,实在颇为稀奇,她是妖皇,不论在哪里都是呼风唤雨,难得遇到武力解决不到的事,属实少见……可她宁可遇不到这么稀奇的事,就这么一直无聊下去就好。

    早知道的话,当初商定条例时,谨慎一些就好了……

    可这世上是没有早知道的,所以龙螭就只能按照规则,去和“男主角”经历一些事……她有她的骄傲,那可恶的人类虽然怎么看都是早有预备的要算计她,可她既然中了招,就必须要承担失策的后果。

    但这也无所谓,说到底,之所以定下“不能把赌局内容外传”的规定,就是为了防止“男主角”与“女主角”主观上刻意干涉结果……即便没有“为族争光”的观念,只要有某种“我和对方所有的相遇都是刻意的”这种想法,这场赌局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不论是人还是妖,都是如此。

    可现在,龙螭当然知道赌局的内容——这就像庄家自己下场做选手,只要下了注,根本没有输的可能性,一丝一毫也没有,除非对方也是庄家。

    但很显然,白吟并不是庄家,人类方的庄家有且只有薛生——那个可恶的男人虽然喜欢文字游戏,但他自己定下的规则,他并不会去违背。

    倘若龙螭直接以力破巧,撕碎这场有关她的赌局,那只能是“玩不起”。

    漂亮地赢下这局,等事后再报复回去,这,才是她的风格。

    ……话虽如此,堂堂妖皇,放下了妖族内部的事务,然后跟小女孩过家家似的,去陪一个人类玩什么“相识相处”的把戏……当然还是很郁闷。

    可据雪离的参谋,对谨慎的白吟而言,“借助薛生的安排,成为某次任务的队友”,已然是最容易接近他的方式了。

    前者说这话时,还带着某种好笑的语气,说起她之前闯到白吟家时,后者的某些准备:摄像头啦,小陷阱啦,观测用的,实际用的,到处都是,绝不是为了某种猥琐的目的,或者说白吟的目的一直很单纯,就是在她展露出某种可能的恶意前,悄无声息地弄死她……

    “……我先确定地问一下,你们现在是类似狮群中狮王与母狮的关系,是么?”

    “额,其实还没到……不过也差不多,怎么了?”

    怎么了?你家狮王处心积虑地想弄死你,你不仅跟说笑话似的说了出来,还问我怎么了?

    我倒想问问,你们到底是怎么发展成现在的关系的?那个姓白的有什么幻惑妖心的道法吗?还是说他器大活好?

    还有那个白吟,虽然我对你们人类文化不太了解,但据我所知(被雪离强行安利的某些漫画作品),对人类中的独居年轻男性来说,这种“天降美少女”的情节应该是最受欢迎的吧?

    我还以为我要是想渗透你们,派点儿青丘的姑娘,专挑这种目标就成呢……你是怎么把自己的思考方式挪到“我该怎么悄无声息地弄死她”这上面儿的?

    好家伙,得亏我知道有你这种人存在,不然那些青丘的丫头怕不是刚出世便惨遭毒手……

    这都什么人啊……

    白吟且不提,可能他只是单纯的怪咖;可雪离算是龙螭看着长大的……如今变成这副模样,只能说,“爱”这种情绪,对妖族的影响委实太过深刻。

    哼,见识短罢了……我堂堂螭龙,是绝不可能被这种无趣的情绪影响的!

    可惜雪离是个很体贴他人的小妖精,即便给好闺蜜安利漫画,也只会从适合新人的作品中筛选……但凡她给龙姑娘多安利一些作品,后者就会知道,有时候,类似“十七张牌你能秒我,你能秒杀我”、“身为优等生的我不可能比不过那种吊车尾”、“老娘在风俗街从业十年,深精百沾,怎么可能输给这种一看就没来过的处男”这种话……是绝对不能说的。

    且让我们把注意,挪到大使馆的对话上。

    大概五分钟的对话,龙螭觉得很无趣,心中的想法大抵是“这小子问东问西干什么呢?”,殊不知另一边,若非白吟没往“我的队友是妖皇”这种很轻小说的标题上想,他都快能把龙螭的身份推理出来了……

    “不擅社交,情感看似淡漠,实际上心理很活跃……闷骚型的么?这个不重要……”白吟心中念道,“对我有一定抗拒态度,对薛生也有明显的不满……”

    嗯,这个也很正常,在白吟看来,就凭薛生那种行事风格,别说“明显抗拒”了,便是有人表示“誓取薛贼狗头”,他也丝毫不觉奇怪,说不定还会支援点儿情报和物资什么的……咳。

    “只是……如果她是独狼,结合那不擅交谈的性格,那么至少会在某方面体现出干练的风格……可我怎么觉着,她是那种从来没有过任务经验的类型?”

    对白吟这种人来说,有没有“任务经验”,明显得就像处女之于老司机,是衣衫半解就脸红到快昏过去的雏,还是拍拍屁股就知道接下来是什么姿势的老司姬,一探便知。

    嘶,不会真是我想的那样吧……

    思虑至此,白吟仰头,喝了口水——在桌上,这是个相当有用的动作,因为举杯的手掌可以掩饰你的神情,饮水的过程也可以用来思考,从举杯到放下这个时间,也可以担当切换话题时的缓冲。

    放下杯子,白吟正色:“螭小姐,该谈谈正事了。”

    龙螭浑然不知在白吟面前,自己的底儿就像穿着超短裙高中女生的胖次,炊事班都快能看到了……她只是微微点头:

    “早该如此。”

    啊,用着某种很大小姐式的口吻呢……

    白吟心中吐槽一句,后道:“首先,你肯定已经知道这次任务的内容了。”

    嗯,不论她再怎么涉世未深,“任务之前先看内容”这种跟“摇动摇杆即可控制人物行走”一个级别的东西总是明白的吧……

    这样的想法刚刚浮起,白吟便看到……面前这位大小姐,歪着头,眨了眨眼,然后……露出了某种疑惑的神情。

    “什么内容?”

    “……?”

    雪山,雪离小姐趴在床上,望着身前的镜子,噗嗤地,笑出了声。

    和她同样表情的,还有局长办公室内,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局长大人……

    与心爱的你行至世界尽头(上) : no.4 无事不登三宝殿,无屎不上卫生间

    在正式开始白吟和龙螭两个人的故事前,让我们先把时间倒回一些,来到……对策局内的某场对话。

    “嚯,这可稀罕。”薛生放下他那常年不离手的茶杯,对面前的空气道了一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虽然他话是这么说,但从语调判断,这话的诚恳程度甚至还不如银行门前的“顾客就是上帝”——就算真的是,他们也绝对是把朗基努斯刺进去那帮人。

    “……不论什么时候,你的态度都那么令人讨厌。”

    龙螭无声出现在薛生的对面,依旧是她惯用的那副拒人千里的神情——当然,我们都知道,这只是掩饰她不擅长社交的伪装。

    “巧了,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不少人这么说过,后来……就没有人这么说了。”

    “你不问问我是怎么进来的?”

    “风从虎,云从龙,螭为水之精,就是说螭龙本就有‘水’与‘雾’的概念,水雾弥漫,寸目难测,所谓‘淫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曜,山岳潜形,商旅不行,樯倾楫摧,薄暮冥冥’……你能掩人耳目,再正常不过。”

    “知道又能如何?你们这所谓人类最坚固的防线,对我而言,不值一提。”

    薛生呵得一笑,看过去的目光像是在看握着枪械的小丫头,“说的跟谁不是一样,你甚至都不知道我的能力是什么。”

    这位局长一向擅长用一句话噎死对方,而这次,很显然,他又成功了……

    龙螭那憋屈的目光似乎让薛生很满意,他喝了口水,笑道:“我准了,下个月就动身吧,刚好有个适合的。”

    龙螭:“……?”

    “你找我来,不就是为了赌局么?”薛生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不过,我的要求是……这个过程中,你不能太过动用自己的权柄,至少不能被白吟发现。”

    见龙螭依旧有点迷茫的目光,薛生叹了口气,口吻像是个对不争气的学生说话的人们教师。

    “首先,我们的关系好到能随意到对方的大本营串门儿的程度了么?”他问,“如果是的,那请务必让我参观下青丘族地,最近对策局男女比例失调,我到时候骗点儿狐族的小丫头过来,好协调一下。”

    “你敢么?”龙螭挑眉。

    “我……”薛生说这句时,显然想到了自己与“未婚”这词儿相距甚远的事实,默默改口,“……肯定不敢,但我可以派几个器大活好的花美男去。”

    ……现在我们知道,妖皇大人是怎么知道“器大活好”这种污秽的词的了。

    “说回正题,既然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好到那种程度,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无屎不上卫生间,你找我来,无非是三种可能,第一,你做了什么能让我吃瘪的事儿,准备过来炫耀;第二,你最近跳了个崖,遇见了什么妖族的前辈,给你传功灌顶,说不定还介绍个妖族俊杰给你什么的……总之,功力大增,以至于你认为自己已经可以在我面前飘了,准备前来拿了我的狗头;最后……就是有事求我。”

    “如果是第一种可能,以你的性格,不会有那么多铺垫,肯定上来就把那让我不开心的事儿说了出来,准备让自己开心开心;至于第二种,那就更不可能了,因为那样的话你直接就动手了……所以,就是有事求我呗。”

    “你再想想,能让你放下一些尊严,过来求我的事……还能是什么事?不就是赌约么?”薛生喝了口茶,“再反过来想,什么情况下,赌约的进行需要我出手呢?无非就是想借助我跟白吟的关系,对你的身份进行一定安排……所以我才说,‘我准了’。”

    “甚至我还知道,你自己是绝无可能想出这个办法的,只可能是雪离告诉的你……是也不是?”

    ……为什么薛生这人这么讨厌呢?因为不管他说话的口吻和措辞再怎么嚣张,你都得承认他话语的正确性。

    胡搅蛮缠也不行,因为你打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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