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瀚冬双目一瞪,环视四周。 吴瀚山同样面色一变,一脸警惕。 张山则是下意识的靠着墙壁,目光在院落内搜索着。 忽地,咿咿呀呀的声音消失。 正当三人仍旧一头雾水之际,声音变得更大了,此起彼伏,正是女人的呼喊声。 “这……” 吴瀚冬终于听清楚了那是什么声音。 那是男女之事发出的声音! “够买力的。” 吴瀚冬吐槽了一句,同时也不禁因为刚刚的警惕而暗自觉得好笑。 “哼,咱们在外边冻着,担惊受怕,他们在屋子里享受。”吴瀚山也一脸愤怒。 张山啐了一口,轻声骂道:"那个白净书生好像还很厉害。" 白净书生,自然说的是陈言。 吴瀚冬道:“废话,不厉害能被唐韵看上?” 此时,吴瀚冬几乎可以确认,陈言肯定是唐韵的面首。 唐韵留宿在县衙,便是要与其鱼水之欢。 也好,鱼水之欢后,就乖乖的去见阎王吧,也算是能做个风流鬼。 心中亦是暗叹,唐韵看起来冷冰冰的,叫起来,却是另一番滋味。 “行了,正事要紧。” 听了一小会,吴瀚冬反应过来,见屋内似乎暂时没有停下的意思,便轻声道了一句。 三人纷纷拔出腰间的佩刀,蹑手蹑脚的朝着声音传出的房间走了过去。 隔壁院落,整整八名凤翎卫,笔直的站在院落的各个角落。 按道理说,她们应该警惕着四周。 可是此时,注意力皆是被旁边院落内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守在唐韵房间门外的青鸢,更是羞红了脸。 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仿佛触电了一般。 毕竟二十多岁,另一间院落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当然清楚。 可与此同时,她也十分好奇。 从小便入了宫,刚刚成为一名小宫女时,就被那时候还是公主的唐韵看中,跟在唐韵身边,很少接触男子。 这男女之事,也只是稍微了解过,不但没有经历过,就连如现在这般此起彼伏的声音,在唐韵的公主府上也是从来没有过的。 正当青鸢满脑子浆糊的时,耳畔想起了轻喝声。 “青鸢,怎么回事,外边什么动静?” “糟了,陛下醒了。” 青鸢神情一凛,脑海中胡乱的想法和心中的悸动立刻被压下。 唐韵酒醒,本来是一件好事。 可问题是,现在这种情况,唐韵酒醒了,岂不是会非常尴尬? 至于怎么回事,问我怎么回事,我怎么回你是怎么回事? 青鸢苦着脸,推开房间的门,走入了房间的卧室。 “陛下!” 唐韵睡眼惺忪,略微有些红肿,用手轻轻揉了揉,听到外边传来婉转的低吟声,眉头紧皱。 “这……什么声音,朕又是在哪?” 青鸢轻抿了一下嘴唇,道:“陛下睡着了,便安排陛下在县衙就寝了,这里是青山县县衙。” 唐韵愣了。 朕在陈言的家里睡下了? 不对,这里不是陈言的家里,而是青山县县衙。 县衙是朝廷的公署,也算是朕的地盘,怎么可以说是陈言的家里呢。 唐韵如此的安慰自己,表面上则是维持着镇定,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道:“嗯,陈言自酿的酒水,好喝的确好喝,就是劲有些大。” 而在这时,外边传来的声音更加清晰了。 声音时而轻缓,时而激烈,听得唐韵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声音?” 青鸢脸上涨红,嗫嚅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是,是……” 唐韵怒道:“哼,你跟朕这么久了,不知道朕最烦婆婆妈妈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