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这么形式的宴会,有些无聊,便想着殿下也会如此,是臣自己想出去游玩,不知殿下能否相陪?” 他这么说的话,昕枂终于能够解下自己的长公主束缚,好好释放天性了。 “咳...陆侍郎平日为朝为政从不懈怠,那本宫就当舍命陪臣子吧。”昕枂说完,表情就松懈下来,笑得宛如小姑娘道:“咱们快些走吧!” 赵朗辞赶到的时候,只看到陆廷志笑着跟在昕枂身后走,那前面的人人,早已兴冲冲提裙走了老远。 他眉心一皱,也提腿跟了上去。 今夜整个京城都没有宵禁,一年就上元节和中秋节两天没有宵禁,城卫驻扎在城外看守。 走出皇城便是朱雀大街,那边正热闹呢,街道上有不少年轻的男男女女手擎灯笼结伴同行,也会有一些父母带着孩童出行,在月下游,大街两旁都是临街搭建的小食摊,灯烛辉煌,满满人间烟火。 昕枂此时穿上寻常人家女子的装束,也擎着一个灯笼走在大街上,不时好奇地看看这个摊子,不时又看看那个摊子,陆廷志一直含笑着跟随其后。 赵朗辞则走在人群的暗影中,如形随影,一直缀在二人后方,不紧不慢。 “原来糖葫芦这么好吃哇!先把糖含化了再吃里面的山楂肉,太棒了!” 于是,赵朗辞等她走后,也到摊位前买了一串糖葫芦,尝试着含化,不料甜的腻得他牙疼,酸的又嗑得他牙酸。 又走过一个可以自己捏自己喜欢的糖人的摊位,昕枂坐在摊位下专心研究了好久,结果手里多了许多废弃的糖人,四周的小朋友多了许多奇形怪状的糖人吃,高兴坏了。 昕枂他们走后,他走到摊位前,摊位老板热情地招揽他:“公子,来给心上人捏个糖人啊,十文钱捏一个,二十文我这里还可以教你,如果你第一次就捏成功一个我们这里的‘至尊’款,就可以免费!” 赵朗辞想了想,“你们这里的‘至尊’款是什么?” “就是这个!”老板把图样拿了出来,“刚才前面有位姑娘也想捏这个款,说要送给自己情郎的,捏了好多次也不成功。” 赵朗辞想起陆廷志手里拿着的好多根“废品”,心里很不是滋味,正想走开,老板又道:“那位姑娘的弟弟可就惨了,吃了一晚上的糖人,最后快吃不下,就把糖人都分给附近的小孩子了。” 他停下,“她弟弟?” “是啊,那位姑娘是这么说的,说她跟她弟出来月下游街。” 于是,他把钱囊解下,拍在摊位上,“老板,我要做‘至尊’款。” 老板看着鼓胀的钱囊,惊喜道:“好!好!” 旁边渐渐又聚满了围观的人,今晚又有人要做“至尊”了!看来大家又有糖吃了! 孩子们欢快地凑过去。 这个所谓的“至尊”款,其实是一个貔貅的图样,摊位老板在这条街开摊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人能赚得他这二十文钱吃。 看着这位容貌极俊的公子解下的这个鼓胀的钱囊,老板估计今夜又大赚一笔了。 可是,没过多久,老板就失望了,虽然也花耗了一些时间,也不是很熟练,但那纹样极其复杂的貔貅糖画,真的栩栩如生被这位公子制出来了,而且细节精巧至极,想来这位公子本身也是艺术造诣颇高之人。 “公...公子怕不是出身世家的高门子弟吧?”老板目瞪口呆,全程连一支糖棍都没有浪费,“公子这等造诣来光顾我这破摊子也太...” 旁边的孩童也纷纷失望起来。 最后赵朗辞只带走手中的这支糖人,老板在背后叫:“公子!你的钱袋!” 赵朗辞头也没回,“刚刚那位姑娘请吃的糖人太难看了些,我替那位姑娘请客,挑些好的糖人。” 老板欣喜地赶紧应好,这么大一袋银子,他能把一整个摊位的糖人送出去也不够! 消息传得很快,孩子们纷纷欢呼着从每一条街巷往捏糖人的位置涌去。 昕枂被人流挤得和陆廷志越挤越开,“唉!陆...陆大人...” 快被挤得摔倒之际,身旁有一道力气扶了她一下,她正想与那人道谢,却发现人不见了。 陆廷志此时终于走回她身边,“殿下没事吧?” 昕枂摇摇头,又听陆廷志说:“殿下你腰间的是什么东西?” 一支精致透亮的貔貅糖人就别在她的腰带上,昕枂拿起惊讶地看了好久:“这...这不是我捏失败的‘至尊’吗?这谁捏的??” 自然没人能回答她,但昕枂还是很高兴地把糖人收起,高高兴兴又往前走了。 过了桥,看见桥下的地方有男男女女女聚着放焰火,昕枂说想下去一起放,陆廷志这时看见人群中混着一些面孔,脸上的笑收敛了一下,“好,咱们去放焰火。” 来到桥下,卖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