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青黛昂首挺胸,怡然不惧。郭建树则是狂喜!他这次可没有说孙女不懂事,而是偷着笑呢。张天通是谁?能给这样的大人物当女人,哪怕是做小,对他们郭家都是天大的恩赐啊?“青黛,你太懂事了....”郭建树老爷子心中暗暗大笑,表面上却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说啊,你到底要如何救治?”郭青黛双手环胸,那一对傲人的曲线完美勾勒而出,“若是你治不好,你就直说,我郭青黛也不是为难你的人...”“哇,她就是郭老的孙女郭青黛大小姐?”“太美了,简直跟当红花旦一样,以前总听说她的大名,今天才是第一次见到啊...?”“听说青黛大小姐在利箭国留学,这性格也颇为开放啊?”“可不是么,这要是赌输了,这位大美人可就是张天通的了...”“未必,你没听到青黛大小姐说此人的脑干细胞都开始萎缩了吗?这是不可逆的伤害....”“也对,我倒要看看这位小神医怎么救治这样的人...”“......。”周围围观的人说各种话的都有,但大多数人都不看好张天通。尤其是一些男的,看到郭青黛眼睛都直了。自然,他们也不希望张天通能赢了这赌约。“青黛,你都这么大了,还是这么傲娇啊?”张天通微微一笑,感慨女大十八变。小时候他也见过郭青黛,但就见过那么两次。至于印象么,也记不清楚了。“关你什么事?”郭青黛皱眉道,“你倒是快点说要怎么救治啊?”“不瞒你说。”张天通开口道,“若是再过个十天半月,此人真是神仙难救,但此人遇到了我,那就是他命不该绝。”“哦?”“说的倒是跟真的一样,但是到底要怎么救治呢?”郭青黛也是学医的,她是一个崇尚科学的人。尤其是似她这样理论知识极为丰富的女人,凡事都喜欢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先来推理一遍。她本能地认为,这种病症,属于是无解的病症。除非这张天通能违反科学常识。但,那样的人至今都没有出现。“的确,有的时候,人要相信科学。”张天通似乎看透了郭青黛的心思,淡然道,“科学也仅仅是用已知解释未知,科学范围内没办法解释的东西还有许许多多,比如眼前这人...”“他的气色重杀生,定是年轻时经常屠猪宰羊,而且干的是餐饮...”张天通一语中的,继续道,“此人极好吃野味,他去岁应该是吃了一种奇特的毒蛇肉,这种肉类里面有几千种微生物,即使经过高温烹饪也不能全数杀死,他所中的毒,正是如此!”“什么?”“张先生您真是太神了,您说的跟咱们云市病人家属交代的过往一模一样啊!”南明市的内科专家唐昭文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惊呼出声。神了。简直是神了。这病人的履历,他还没来得及给众人说呢。没想到,张天通寥寥数句,就将此人的过往给说了个八九不离十。病人的家属还在门外。若是病人的家属在场,那更是震惊得合不拢嘴。因为连吃了蛇肉这种事情都能推测出来,这可不是机器能检查出来的。“呵呵。”“胡说八道。”“神神叨叨的,这跟他的病有什么关系?”“他的脑部神经萎缩,难道是去年吃的蛇肉所致?”“那这蛇也太不厉害了吧?”郭青黛虽心中心惊,但嘴上依旧不依不饶。或许,是爷爷提前给张天通通过信了?毕竟爷爷也是会诊专家之一,知道这些信息也不奇怪。可是她却没注意到,她的爷爷郭建树也是一脸的震惊。这种病例过往,唐昭文可还没来得及跟他们说呢,又何来的提前通风报信?“自然不是单单一个蛇肉所致。”张天通微微一笑,“用你所学科学的角度来解释,先是那些没有杀死的微生物与他体内的益菌体珠联璧合,然后他后来又吃过几种至寒之物,阴阳不调之下原本的益菌体自然产生了病变,这才有了所谓的毒....!”这番合理合据的解释,让所有人都沉默了。郭青黛眼前一亮,她想了想,的确有这种可能。如果体内没有明显的病毒,那定然是益菌体所致啊?“那该怎么办?”郭青黛下意识询问,她隐隐发现,张天通看似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却说得有鼻子有眼。“自然是用至阳之物来祛毒!”张天通大手一挥,似变戏法般手中浮现了几根银针。随后,他拿着一根银针扎破了自己的中指。中指之上的血,阳气最足。这可是张天通这位天师的精血,天师本就有气运加持,又因为张天通是童子之身其精血就是天下间的至阳至刚之物。九星飞针!唰唰唰!九根银针沾着张天通的少阳精血,精准无误地刺入了病患者的各大穴位。丝滑无比。行云流水。浑然天成。郭青黛看着这一手扎针手法震惊得合不拢嘴。涌泉穴,可为肾脏排毒。太冲穴,可为肝脏排毒。商丘穴,可为脾脏排毒。少府穴,可为心脏排毒....极泉穴...承山穴...丰隆穴...曲池穴...迎香.穴...九大穴位,可解泥丸宫与五脏六腑奇经八脉的毒素。刹那间,不可思议的目标出现了。只见病人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不出五秒,病人僵直坐起,“哇”的一口黑血吐出...旁边的一位老者眼疾手快,拿起了垃圾桶。哇。哇。哇。这位原本已经瘫痪的植物人,连吐九口黑血。随后,其身上的血色从头顶开始消散。所有人都惊呆了。因为此刻病人随着不断吐血,他的动作,他的眼神,他的表情,越来越像个正常人。甚至到了最后,他自己主动拿出了垃圾桶。要知道,在之前,病人可是只会呜呜咽咽,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提拿垃圾桶这样的动作了。“通知病人家属,他已经痊愈了,只是有点虚罢了...”直到张天通出声,方才打破了会诊室内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