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女奇探:少逢烂漫时

少年探案组,连破诡案,捣破惊天阴谋。古灵精怪唐棠儿×笑面阎王楼白 初次相遇,停尸房探案。 楼白:“这女的翻墙还挺快。”利箭直插女子肩部。 唐棠儿:“黑衣白脸,什么破‘阎王’,狗鼻子还挺灵。”药粉撒了那人一脸。 楼白、唐棠儿:“晦气!” 再次相遇,因为一场误会,二人成为百安府的同僚,和书院里的一众少年联手,屡破奇诡大案—— 虹桥爆炸案、花魁暴毙案、无头双尸案、湖底沉尸案、骷髅僧迷踪、山神娶亲案……从十几年前到如今,从百安府到京师,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势力,操控着黑手,犯下桩桩血案,布局一场惊天密谋。而如今的京师,难道也落入这股实力之中?考生连连诡秘死亡,高官屡遭暗算,地下赌坊触目惊心,一座座城池被攻破……从朝堂到边塞,为何能无孔不入地渗透? 前路艰难,对手凶险,少年相逢时意气相投,往前走,脚下无论是柔软草地,还是泥泞沼泽,心向光明,便一往无前,所愿所护的,不过四海清平。 “我会继续做下去的。” 偏执厌世随时暴走·但会克制一切乖乖陪伴你的楼白如是说道。 唐棠儿“嗯”了一声,将手递了过去。 少年侠气,死生恣意,一路同行。 会有折辱,会有热血挥洒,也会有雨过天清, 纵使所破案情只是黑暗一角,但真相足以慰藉人心。

作家 代琮 分類 出版小说 | 40萬字 | 98章
第七十二章 山神怒
男人听她语气就知道她是误会了什么什么,连忙摆摆手:“不是……不是那种祭祀,我们认为成亲是沾了喜气的,未婚的姑娘们轮流成为新娘子,去山神庙接受山神的祝福,这个福气会带给我们村子,保佑我们。”
几个少年松了口气。
还以为是那种穷凶极恶的活人祭祀呢。
但是想到刚才那一幕,曾乐邦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小声嘀咕道:“怎么看不出来有什么喜气呢……”
“前面就是我家了。”男人出声打断了他们的思路。
他率先走了进去,里面迎出一个妇人来。
“快准备些饭菜,他们是途经此处借宿的。”男人远远地冲着妇人说道。
他们显然是夫妻,妇人头上包着布巾,听见之后连连应声,热情的示意他们往屋里坐。
“那行,你们先在屋里坐着我,我去做饭,老赵——去杀两只鸡来。”
不曾出过远门的少年们被这番热情搞得无所适从,被引着去屋里落座,下人们去了隔壁的堂屋。
“旁边那几间房子也是我们家的,孩子们都出去自立门户了,房子就空了下来,等会儿我去给你们打扫一下,村长家那边还有一些空屋——”
男人说着,手上忙活着招待他们。
“伯伯,不用麻烦,我们就住一晚就好。”宋辞连忙道。
“诶,不用客气,我们这儿看着偏僻,但也不是穷的揭不开锅了,今天天气不好,你们吃点热乎的。”
曾乐邦只好低头,小声对宋辞说:“咱们到时候留点银子,别让人家白白忙活……”
宋辞点了点头。
两口子都是干活利索的人,一边忙活着还能一边跟几人聊天。
很快,他们也就得知,男人叫赵前程,妇人叫赵翠,而这个村子里头的人大多数都姓赵,依山水而建,离着县城比较远,相对偏僻,但是山头适合种树,他们就靠着种些果树,倒是能温饱不愁。
赵家村里的人靠山吃山,心存感念,祖祖辈辈祭拜这里的山神,感谢山神的恩赐,除了新娘子守夜的习俗之外,还有各种大型祭祀活动。
“来来,小心,别烫着了。”赵翠将冒着热气的饭菜端上来。
她的手上缠着条已经磨损的布条,是下地干活儿之类常见的包手手法,也是个经常干活的勤快人,她炒了几盘子热菜,煲的鸡汤。
虽然在几位少爷面前不算什么丰盛的饭菜,但是众人也都知道,这是这个小村子里能拿出来的最好的待客的东西了。
几人又是连忙道谢。
主人家好客,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他们似乎对少年人们也很有好感,像个长辈一样问了不少事情。
一顿饭吃完,赵翠给他们铺好了床被,两个人一间屋子,而赵前程领着下人们去了村长家里。
唐棠儿推门走出去,正抱着被子过来的赵翠一见她出去,忙道:“姑娘,要出门呀?”
唐棠儿颔首:“出去消消食。”
赵翠说道:“那不要走远了呀,今晚是祭山神的日子,我们这边说法在外面撞见生人不太好。”
唐棠儿入乡随俗,便应了下来,赵翠站在原地,看着她溜达到不远处。
唐棠儿没往远处走,她望着远处漆黑的山头,在晚上有些凉的风中若有所思。
“你也发现不太对了?”
身后忽然响起声音。
唐棠儿却没有被吓到,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她的视线没有收回来,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出声的正是跟过来的楼白,他顺着唐棠儿的视线看过去,远处是起伏的山头,像是黑暗中蛰伏的野兽的背脊,嶙峋又带着几分危险。
“赵家村靠山吃山,今天来的时候我注意到了,那片山头倒是种满了繁茂的树木,但是那一片……”楼白抬手指了指他们视线所及的地方:“却是光秃秃的。”
唐棠儿叹口气:“可能那片山头是不适合种树的荒林?”
楼白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许是觉得站在原地说话有些奇怪,二人不约而同地往前走着,他边走边说:“今天走过去的那个花轿。”
楼白话说了一半,半转过头来看唐棠儿表情,见到她表情淡然,便了然他们的想法又是不谋而合了。
唐棠儿过了一会儿才接上他的话:“那里面坐着的‘新娘子’……似乎是个男人。”
花轿走过去的时候,吹过的风掀起了帘角,唐棠儿分明看到了里面那个穿着红色嫁衣的新娘子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不像是女人的手。
“还有他的头帘,没有盖住咽喉。”楼白接话。
至于祭山神的新娘子是不是男女不忌,他们也就一概不知了,毕竟是地方村落的习俗,外人干涉的太多就是拎不清了。
二人聊着天走着,不知不觉就走了不少的路。
唐棠儿四周看了看,停下脚步:“回去吧,便撞了他们的什么忌讳。”
楼白还没有回话,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几声远远的呼救声。
二人脚步一顿,对视一眼。
随即,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
“救命……救命!”
楼白的手下意识往腰侧握,但是却摸了个空,他们循着声音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看清了远处仓皇跑过来的人影。
“啊!”那人影大概是因为跑得太急,忽然被脚下的什么绊倒在地。
唐棠儿看清他身后的林子动了几下,隐约有几道黑影急速逼近。
“谁在那边!”楼白厉呵一声。
那边的影子似乎猛地一顿,然后飞速的撤了回去。
他们连忙跑过去,离着近了之后,他们这才看清了摔倒在地的那个人。
那人一身红色的嫁衣,头上的盖头早就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看起来过分宽大的衣服将他包裹在其中,他抬起头,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孔。
正如唐棠儿他们判断的那样,是个男人。
男人因为奔跑头发散乱半边,但是仍能看出他俊秀的面孔,他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慌措的回头看了几眼,好像发现追他的人终于离开了,他才终于放松下来。
他看向眼前的人,拽了拽身上歪斜的衣服,忙端端正正的行礼,作揖道谢:“多谢二位救命之恩,小生……”
楼白打断他的客套,皱着眉看他:“你是今天花轿上那个?”
那年轻人脸上好像划过一丝羞赧,他低下头,有些局促地点了点头。
他呼出口气,接上自己之前的话:“小生……韦筝,今晚多谢二位了,救命之恩定当相报。”
唐棠儿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人看着瘦弱面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腼腆读书人模样,看起来和这个落后的村子格格不入。
“村子里的‘新娘子’,也可以是男人?而且祭祀不是要在山神庙守夜吗,追你的人是谁?”她疑惑询问。
韦筝好像没怎么和陌生人聊过天,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他摆了摆手,支支吾吾道:“不……不是,我不是……我是题别人来当新娘子的,那些追我的人我也不认识,他们……他们想要杀我。”
他脸上闪过一丝恐惧。
“替别人?”唐棠儿微微睁大了眼。
韦筝看起来有些慌乱:“我不能……不能说,我要先回去了,不能再说了,那个……那个我会报答你们的!”
说着,他像是赶着去做什么似的,拎着宽大的嫁衣慌慌张张地跑远了。
那道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楼白的眉头却始终没有松开。
“回去吧,我们明天就走了。”唐棠儿收回视线,显然对所谓新娘子怎么是个男人这件事不感兴趣,她也并不想管闲事。
楼白没有说什么,二人一前一后,回到了赵前程家里。
唐棠儿和康婷婷在一个房间,回去之后,众人显然是已经累了,早早地就歇下了。
晚上果然起了风,夜风呜呜地响了一个晚上,直到将要天明的时候才终于停息下来。
赵前程夫妇早早就起来煮上了米粥,众人起床吃完饭,刚要告别,便有小厮急匆匆的来报。
“公子,昨天风太大了,咱们的船翻了。”
曾乐邦一惊:“船翻了?”
“是啊,昨儿个船就停在了水边,结果风太大,给绳子吹散了都,船直接就翻了,咱们得走陆上了。”
听着这番话,赵前程凑过来,问道:“你们是要去哪儿?”
宋辞忙道:“要过颍州。”
“嘿,那你们直接穿过前头那县城就行了,过了边县,前面就是颍州了。”
曾乐邦连忙从袖子中掏出舆图,对着看了半天,纳闷道:“这上面画着,要到颍州不是要绕过山吗?”
赵前程看了看那图,摇了摇头:“你这图不准,画的都是官道吧,咱们那边的山路早就铲开了,可以直接走。”
康婷婷是个急性子,不等众人犹豫,直接道:“那好啊,我们直接走路上就行,到了县城准备辆马车直接走。”
大家商讨一番,觉得弃船直接走也好,便拱手与主人家告别。
赵前程热心,要送他们到村头,顺便去村头村长家带上下人们。
白天的村子有了些人气,偶尔能见到各家院子中干活儿的人,一路上也有不少人跟赵前程打招呼,显然在村里,他的人缘不错。
少年们正一边走一边聊着天,行至村中,却见不少人聚在一家门前,往里面张望。
不等众人询问,紧接着,一声哭嚎突兀的传了出来。
“华儿!我的儿啊——”
哭叫声肝肠寸断,闻者心中具是一颤。
他们齐齐停下了步子。
宋辞看过去:“这是怎么了?”
赵前程脸色变了变,忙疾步上前,问围在门口的众人:“怎么了?华丫头出事了!?”
门前众人似是不忍地闭了闭眼,摇摇头:“听说是今儿个早上发现的。”
另一人表情怔木,喃喃道:“山神大人还不肯息怒吗?山神大人还不肯息怒……”
众人神情悲怆。
里头哭声不觉。
“让一让!”周恒拨开众人,楼白寒着脸直接走了进去,唐棠儿紧随其后。
少年们直觉出了事,心里也七上八下的跟上去。
这一处是村中很常见的泥木房子,前头一个小院儿,此时院中西北角,围着人,痛苦声就是从那边传过来了。
众人走近,听到围在外面的人在劝:“宏昌家的,快点去埋了吧,这是山神发怒降下的罚,你们再拖山神更要生气的。”
“你们之前这不愿那不愿,山神果然发怒了。”
楼白寒着脸走上前,有人回头看到他,被他的眼神冻了一下,吓了一跳,下意识让开了地方。
他们一路无阻地走进去。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妇人跌坐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不论周围人说什么她就只是摇头,在她旁边坐着的是一个面带苦相的中年男人,此时验尸双眼通红,双手颤抖。
他恨恨瞪向周围说话的相亲,使劲敲了敲手中的拐杖,狂怒道:“闭嘴!闭嘴!”
楼白看向二人身后,瞳孔微缩。
那是一棵种在院子角落的树,几乎每家每户院子里都有几棵,并不稀奇。
但是此时,那棵树上挂着一个人。
那人长发披散,隐隐约约露着半张脸,能看出是个长相端正清秀的女子,她穿着一身喜服,喜服的后领不知道被什么钉在树上,将她整个人都挂了起来,那人无声无息,双手下垂,手上已经泛起了青灰色。
唐棠儿看了片刻,轻声道:“死了。”
身后的曾乐邦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不等他们有什么反应,人群传来一阵躁动,有人让开地方,说道:“村长来了。”
村长年近“知天命”,身子看起来还算硬朗,脸上一双浓眉,让他看起来不怒自威。
他严肃着脸走上前,一眼看到了被挂在树上的女子,脸色变了变,声音颤抖道:“又是这样……山神怒火未平啊——还愣着干什么,给闺女儿家收尸,尽早安葬,别再冲撞了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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