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女奇探:少逢烂漫时

少年探案组,连破诡案,捣破惊天阴谋。古灵精怪唐棠儿×笑面阎王楼白 初次相遇,停尸房探案。 楼白:“这女的翻墙还挺快。”利箭直插女子肩部。 唐棠儿:“黑衣白脸,什么破‘阎王’,狗鼻子还挺灵。”药粉撒了那人一脸。 楼白、唐棠儿:“晦气!” 再次相遇,因为一场误会,二人成为百安府的同僚,和书院里的一众少年联手,屡破奇诡大案—— 虹桥爆炸案、花魁暴毙案、无头双尸案、湖底沉尸案、骷髅僧迷踪、山神娶亲案……从十几年前到如今,从百安府到京师,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势力,操控着黑手,犯下桩桩血案,布局一场惊天密谋。而如今的京师,难道也落入这股实力之中?考生连连诡秘死亡,高官屡遭暗算,地下赌坊触目惊心,一座座城池被攻破……从朝堂到边塞,为何能无孔不入地渗透? 前路艰难,对手凶险,少年相逢时意气相投,往前走,脚下无论是柔软草地,还是泥泞沼泽,心向光明,便一往无前,所愿所护的,不过四海清平。 “我会继续做下去的。” 偏执厌世随时暴走·但会克制一切乖乖陪伴你的楼白如是说道。 唐棠儿“嗯”了一声,将手递了过去。 少年侠气,死生恣意,一路同行。 会有折辱,会有热血挥洒,也会有雨过天清, 纵使所破案情只是黑暗一角,但真相足以慰藉人心。

作家 代琮 分類 出版小说 | 40萬字 | 98章
第七十一章 祭山神
眼看着无为又要长篇大论的教训人,唐棠儿表情无奈,却也没有打断。
等到他说完之后,唐棠儿仰头灌了一口凉茶;“先生,您认识我爹吗?”
无为今天被这小丫头跳脱的话搞得愣了神,他飞速地“咳”了一声,双眼一横:“你爹是什么大人物,我还得认识?”
唐棠儿静静地看着他,无为盯着那双安静的眼睛,忽然发觉这个丫头真是长大了……
那双眼睛若无其事的离开,唐棠儿耸了耸肩,显然是并没有打算能从无为这儿问出什么,她摆摆手:“难为先生百忙之中还回来看看我……先生,学生要走了。”
无为不耐地一摆手:“快走吧。”
他看着唐棠儿背着身摆摆手,然后一路下山,再也看不到身影了。
他也跟着仰头灌了一杯凉茶,喃喃道:“都是要长大的。”
……
唐棠儿回去的时候,唐英正借着烛光缝补衣服,青青正坐在旁边打瞌睡。
小丫头困得不行,但是就是不肯去睡觉。
旁边放着一个小包裹,里面是她给唐棠儿收拾好的东西。
唐棠儿上前,轻声道:“娘,这样对眼睛不好。”
唐英叹口气,低声道:“不做点什么,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青青此时揉着眼睛坐了起来,看清了唐棠儿,眼眶一红:“小姐。”
明天唐棠儿就要走了,青青今天说什么都不肯睡了。
唐棠儿抬手在她头顶摸了摸,还没说话,就听见小丫头开口:“在家里要照顾好英姨,要照顾好自己,要听话,不能乱跑……”
唐棠儿失笑:“说得很对。”
唐英看着两个姑娘,也笑了笑,随后她从怀中拎出一块玉似的坠子,放在了唐棠儿手里:“这护身符陪了我大半辈子了,你带去,我还放心些。”
坠子上还带着些温度,唐棠儿点点头,将坠子戴到了脖子上。
哄着青青去睡觉之后,唐英将东西收拾起来,忽然说:“去看过你黄叔和萍姨了吗?”
唐棠儿身形一僵,没有说话。
唐英见状叹了口气,上前,握住了唐棠儿的手:“走,娘带你一起去。”
……
隔壁已经无人居住很久了,里面也还算干净,似乎有人偶尔来打扫。
唐英一手拿着烛台,一手领着唐棠儿走进去。
年久失修的木门发出“嘎吱”一声响,火光映照出不远处的几块牌位。
“说起来,我也对不住他们……”唐英声音低落,“那时候我……疯疯癫癫的,也照顾不好你,黄家对我们有恩,我知道你心中愧疚……唉,上烛香吧。”
唐棠儿好像不敢往前走似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终于接过了唐英递来的香。
她深深地拜下去,心中好像有根线被轻轻地拨动了一下。
宽厚的黄叔和柔和的萍姨似乎正用包容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
唐棠儿的眼眶忽然热了一下。
她在心中轻声道:百安府的这些时日里,线索已经有了,这次入京也是她的推波助澜,无论前面的是一条怎样的路,她就是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无论少安哥是活是……死……她都会给一个交代。
唐棠儿附身再拜,然后上前,郑重的将香插进了香炉中。
细烟袅袅,蜿蜒而上。
……
第二天一早,众人便在客船港口集合了,阔气的曾家直接将整艘船包了下来。
“齐正则那小子早几天前就走了,说是提前去京城了解一下那边的生意,盘几个铺子下来。啧,他眼里就只有钱,不懂得欣赏这沿途美景。”
曾乐邦一边往上走一边念念叨叨。
“只知道花钱的还好意思说人家。”康婷婷落后半步,没忍住刺了她一句。
“什么!我这是视阿堵之物为粪土!”
二人一边往船上走一边拌嘴。
桥头上,众人都已与包括康大人、望悠先生、范先生等在内的前来送别的亲朋师友一一作别,就只剩宋辞还被一群人缠着不能脱身。
宋夫人又忍不住抹眼泪:“你非要去那些个远地方,给你准备的丫鬟小厮也不带上,让娘怎么放心?”
宋老爷板着脸:“带上,才二十几个人,我看这个船够大。”
宋辞头疼的不行:“我们这次有很多人,曾家在船上也跟了仆从,我能照顾好自己。”
一行人又僵持了半天,早上了的曾乐邦都探头往这边看了,宋辞才终于苦口婆心的拜托了宋家一行人。
他连忙跑上船,狠狠松了一口气,感觉水上的空气都是新鲜的。
看着来接他的曾乐邦,宋辞探头看了看:“棠儿和楼大人来了吗?”
曾乐邦努了努嘴:“在里面坐着了。”
正说着,他们感觉船身微微一晃,正是船夫撑开了桨,将布帆扬了起来。
船中隔开了许多的雅室,最中间的那一处最为开过,两边通透,坐在其中能看到外面的水面。
中央的桌子上坐着唐棠儿、楼白和康婷婷,周恒正抱臂靠坐在门框上,嘴里叼着根不知名的草,饶有兴味地看着外头。
几人进来之后打了个招呼,纷纷落座。
楼白今日喘了一件月白色袍子,弯刀没有配在腰上,而是放在了一边,那股肃杀之气淡了许多,倒是更像一个出来游玩的贵公子,看起来好相处了很多。
但要是畅谈闲聊,还是有些拘谨,曾乐邦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周遭安静了一会儿之后,他左右晃了晃,终于没忍住开了口。
“诶,就是那些叫什么‘殉道者’的,咱们走之前,康大人和崔大人命肖捕头都还在继续查,还有那个许第五,听说那事过后,许随许仵作也被他差点气死过去,他们都做了些什么啊?……这个不是什么县衙机密吧,能说吗?”
他是对着唐棠儿问的,但是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楼白。
楼白撑着手喝了口茶,破天荒地给了个回应:“不是什么秘密。”
曾乐邦顿时松了口气,想等一等后文,但是那边却没了声响。
唐棠儿无声地叹口气,接口道:“世家权大,官官相护,有一些冤案被这么护着不了了之,受害之人的亲属得不到公正,心怀不满,在有心之人的召集之下成了这个组织。”
她轻轻蹭了蹭杯口,继续道:“他们用报复的手段追求自己的正义,到了最后,个人裁决的正义会迷惑人心,让人真的以为自己能够替天行道,却曾想过,做这些不择手段之事却会牵连其他无辜之人,最后也容易迷失本心,更甚者,也被带入深渊与之同流罢了。”
“那他们最开始追求自己的正义的方法,不也是正确的吗?”康婷婷微微收进了手,秀眉紧紧皱着。
她立志于行侠仗义,惩恶扬善,似乎那些人做的也是这个吧。
“所谓正义,不是个人能够裁决的。”楼白忽然开口。
“那还能怎么做?”康婷婷看过来。
楼白沉默下来,就在众人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他又开了口:“要特权不再,律法公正,为官者清明,冤苦有处可诉,王权富贵不得凌驾于律法之上,朝廷官衙无有隐瞒,腌臜方难在暗处滋生。”
他像是将这句话在心中想了好多遍一样,此时掷地有声地说出来,在座的所有人皆是表情愕然。
初出茅庐的少年们只对未来有个懵懂的轮廓,此时渐渐回味过来之后,不由得在心中细细品味着这句话。
他们意识头热的行侠仗义此时沉淀下来,其中的意味慈湖此时才终于崭露头角,那些圣贤书上的所言所说,终于给他们指了一条缥缈却又坚定的路。
为官入仕,为国为民。
所求者何?
……
客船走走停停,众人已经赶路赶了十天。
“过了颍州之后我们就要上岸,然后再经过两个州府就能到京城了。”曾乐邦在舆图上指了指,“大概再走十天就差不多了。”
水上的景色实在是乏善可陈,连着看了这么多天,也该厌倦了。
康婷婷撑着胳膊歪在桌子上,歪头看着外面的天色,忽然道:“怎么感觉要下雨似的?”
顺着她的视线,几人看过去。
浓厚的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压了下来,在远处黑沉沉的一片,看着很快就追过来了。
众人还未答话,便有沉沉的闷雷声响起来。
帘子被拨开,一个小厮走进来:“少爷,船夫说这天儿不便行船,为了安全,咱们先找个地方靠岸吧。”
在曾乐邦往外看了一眼,此时天已经黑了:“这荒郊野外的,不像是有驿站的模样,靠到哪儿去?”
宋辞道:“先在船上将就一晚?”
小厮回道:“船家有经验,说是这雨估计下不下来,就是水面上会起大风,不敢往前走,容易翻船,在船上大概也不好受,前头大概是个村儿,要不去看看?”
“也好,活动活动筋骨。”曾乐邦率先站起来,回头问道:“你们认为如何?”
众人自然没有异议,便跟着下了船。
前头的村庄看起来实在是偏僻,等到看清楚之后的曾少爷脚步都踌躇了起来,他压低声音问:“这有法住人吗?”
“出门在外,就收收少爷脾气吧,我们姑娘家都还没说什么呢。”康婷婷翻了个白眼儿。
“你算什么姑娘家。”曾乐邦摸了摸鼻子,声音在喉咙里嗡嗡响。
他猛地一闪避开康婷婷踹过来的一脚,小跑着到宋辞身边,冲人吐了个鬼脸。
“走了这么久都没见着个……呀!”曾乐邦正说着话,前方苇草忽然无风晃动了几下,他被吓了一跳,勾住宋辞脖子的胳膊一使力,差点将人勒背过气去。
“松……开……”宋辞使劲拍了他两下。
这么一打岔,苇草窸窸窣窣响了一会儿,有人拨开草站起身子,往这边看过来。
“是人啊……吓死我了。”曾乐邦使劲拍了拍胸口。
苇草中的男人右手拿着镰刀,左手是一把刚割下来的苇草,他年近中年,脸上满是操劳出来的沟壑,眉平脸宽,是一副敦厚老实的模样。
他用浑浊的眼睛看了看众人,方才慢慢走出来:“各位可是因为天气停泊在此?”
村庄临近水边,看来不第一次接待途经此处的外人,所以男人看起来也不惊讶。
宋辞连忙拱手道:“这位伯伯,我们正是因为天气无法前行,想要在此借宿。”
男人见着面前的翩翩少年郎,脸上带上了个柔和的笑,他又看了看身后的唐棠儿等人,说道:“哎哟,看你们年纪都不大,是第一次出远门吧?出门在外不容易啊,我家就在前面村子里头,家里还有些空房子,不过你们人不少,我再去问问村长家,应该也能空出几间来,给你们住也没问题的。”
说着,他利索的捆好了芦苇,拎起镰刀在前头给众人带路。
“多谢伯伯。”宋辞连忙道谢。
众人也都跟了上去。
因为怕吓着村里的人,下船的时候楼白和周恒都没有带佩刀,楼白好似很不习惯腰侧空落落的感觉,手总是下意识在那侧摩挲两下。
天际最后一丝光亮挣扎了一下,最终被黑暗掩盖,进了村子之后,众人还来不及四处打量,忽然就听到了前方传来了唢呐的声响。
没过多久,前方绕出了一群人,最前面是举着火把照明的人,然后是吹着喜庆乐声的队伍,唢呐喇叭锣鼓应有尽有,最后面跟着四个轿夫,肩上扛着一顶红花轿。
大红的轿子破开夜色走过来,喜庆的声音顿时灌了众人满耳,他们下意识避让开道路,这送亲的队伍就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队伍的喜庆热烈和周围的萧条肃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此时此景无端的诡异起来。
此时一阵夜风吹过来,曾乐邦猛地打了个寒战,眼睁睁看着那顶花轿走远,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那是花轿,谁家大晚上的成亲啊!?”
一时间没有人回应他,众人搓了搓胳膊,都感觉有些发毛。
唐棠儿的视线在那花轿上停留一瞬,回头看了一眼,这才转过头来,然后就对上了楼白的视线。
她微微一愣。
此时,在前头领路的男人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普通的成亲……今儿晚上是祭山神呢,那是要送到山神庙里的新娘子。”
曾乐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白了白。
康婷婷一皱眉道:“用新娘子祭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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