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禁眠

(1) 暴雪夜,年轻的富二代死在自家花房中。 刑警赵陌白在调查中发现,他生前一直在偷窥跟踪一个名叫辛晚的女人。 辛晚,美丽寡言、待人温和的知名作家,与死者毫无交集。 可就在这时,她的新书上市,竟准确地预言了这场谋杀。 随着调查深入,赵陌白被迫卷进辛晚的爱情陷阱。 时间追溯十年前的秋日,真相缓缓浮现—— (2) 辛晚总是在做一个噩梦。 有锁链困住她,有目光窥伺她的每一寸肌肤,有人在她耳边低语:辛晚,你看,今晚月色多美。 那一天,她失去了一切,却于绝望的深渊中窥见了耀眼的天光。 刑警X悬疑小说家 硬汉与玫瑰 双救赎向

作家 北流 分類 现代言情 | 26萬字 | 123章
第48章 【深潭】闯入
没有时间为陈局的反对悲伤,新的线索已经到来。
某一个地方派出所提供了钱大业可能出现的线索,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意外收获。
五年前,这个派出所曾经接到一起报案,多年前的一个雨夜,一个年轻男人闯了进来,双目殷红绝望,却有些神志不清,语无伦次,言语只听得清什么“救救她”、“救我妈妈”这样的话,可是等接待的警员好不容易问出来他妈妈叫什么,一查,早已经去世了。
这些话听起来就像胡话,然后男人的父亲匆匆赶来,将他带走了。
这对父子就是钱大业和徐子昂,事情发生于前些年钱大业回村祭祖的时候。
情况并不复杂,但还需要警力前往调查。
原本这事儿轮不着赵陌白的,可是陈局嫌他天天在公安局晃荡碍眼,想给他找点正事儿做,于是把人一脚踢了过去。
又捎上了一个吴真真。
吴真真也不是赵陌白的点的,他是凭自己本事得到了这个出差机会。因为这个派出所就在渠水县,住着吴真真的一个远方亲戚,借用这个身份和亲戚对渠水县的了解,他们调查起来更方便。
渠水县在偏北的地方,四季分明,一月份,两个人裹得像是两头从冬眠中醒来要去觅食的熊。
高铁转火车,住了一夜等来了进渠水县的大巴车,摇摇晃晃四五个小时,一下车就看见一个五官憨正,穿着灰棉衣,双手揣袖的中年男人。
“表叔!”
“真真!”
亲人相见格外热络,赵陌白根本就插不上话。
回家的路上,表叔对两人说:“钱家村在渠水县东头,你说这次回来要去钱家村考察业务,我都给你们俩打好招呼了。”
——两个人自然不是光明正大来的,赵陌白喜欢乔装这一套,他跟吴真真这回的身份,就是两个宽带公司的推销员。
表叔:“你们就住在你表婶儿小时候的邻居,丁秀华家,但是你们去的那个钱家村啊,交通不太便利,每隔一天,才有一班车去。你们运气不好,今天的车已经走了,得后天才能进山了。”
“没事儿表叔,我们明天就在渠水县转转。”
“有啥可转的,渠水县出了名的穷,啥好东西都没有,整个县里,也就钱家村的人能吃得上一口好饭吧。前两天排骨涨价了,你表婶儿回来一直骂我,说早知道前年家里就该养两只猪……”
两个人一直再聊些家长里短。
赵陌白打量着周围,轻易地就看见了车站旁边的派出所。
第二天一早,借口四处转悠,赵陌白带着吴真真就赶赴了给他们线报的派出所,了解了情况。
第三天,表叔把他们俩送到了客车站。
北方的冬日,清晨的空气伴着初升的朝阳,令人头脑过分清醒,坐了将近四个小时的车,吴真真看到了灰扑扑的路标,高喊着:“师傅,给踩一脚。”
汽车将两人放在了路边。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连导航都不太好用了,路越来越小,道两旁甚至有了积雪,变得越来越泥泞,这才远远的,看见了几排两层小楼。
按照地址找过去,一户人家门前,面容黝黑的中年女人正在门口坐着嗑瓜子,一瞧见这俩生面孔,顿时撇了瓜子站起来,面色不善地看着他们走近。
赵陌白露出了无往不利的招牌笑容,牙齿比道边的积雪都白,“姐姐,请问您是丁秀华吗?”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赶紧走!”
极其不友善。
赵陌白一愣,还要垂死挣扎,吴真真却冷不防开口:“丁婶儿,表叔跟你打过招呼了吧,我是吴真真,这是我朋友,我们来找人的。”
中年女人立刻变了一个脸色。
“呦,原来是真真啊,现在长这么大啦。”
“看这孩子,怎么这么拘谨,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一面说,丁婶子一面将两个人让进屋里,翻了两个雾蒙蒙的玻璃杯倒了两杯热水,自己则搬了个板凳坐下。
从吴真真的工作聊到表叔的生活,这半个多小时的功夫,外头时不时传来几声大笑交谈。
吴真真随口问:“婶子,外头什么事儿这么热闹?”
“老钱家那小子,前段时间不是领女朋友回村了嘛。”也不管吴真真两个感不感兴趣,丁婶子都一副自家人的热切模样,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知道的“八卦”分享出来。
“你没看那姑娘,哎呦,水灵的哎,还是大学生嘞,城里人。”一边说着,丁婶子利落地摘完了手里的菜,将摘下来的菜根烂菜叶扫到一起,锉子一铲,推开厨房后窗就扬了出去。
一群鸡鸭咕咕嘎嘎地来。
丁婶子继续说:“前个儿,我还碰到了钱家那两口子,夫妻俩大早上赶大客去城里,说是要买点喜糖喜字,过几天在家里摆宴席,你们俩来得也巧,还能吃一顿咧。”
吴真真被带入了语境,不由得拧起了眉,“这有点快吧,我们赶过来,路上就花了两天,女方家里人到了没啊。”
“你个小娃娃懂什么,嫁人嫁人,都是女人嫁到男人家,嫁过来,就是男人家的了,她父母有什么要紧的。”
“可是——”
赵陌白的手在桌子底下拉了一把吴真真。
赵陌白:这傻孩子,是不是忘了咱们来干什么的?
吴真真:明白,了解。
他转而看向丁婶子:“婶儿,我们能去看看吗?”
赵陌白:“……”
“可以啊。”丁婶子满不在乎地点头,“去了多说两句吉祥话,说不定钱家两口子能给你个红包咧。”
走出丁婶家,狂风卷了一撮屋檐上的积雪,直接呼上了赵陌白的后脑勺,顺着脖颈就滑了进去。
赵陌白被冻得哆嗦一下,忍不住瞪了吴真真一眼,“让你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起个话头打听钱大业的事儿,你怎么还要去凑热闹。”
吴真真摸摸脑袋,“我寻思着,既然都姓钱,说不定就跟钱大业有关系呢,哪怕没有,咱们用排除法,不就排除了一个人吗?”
“排除法……”赵陌白气到极点,深深叹了一口气,“你知道这儿为什么叫钱家村吗?这村子里将近三百口人,一大半都姓钱,你用排除法,咱们过年都回补不了家!”
“啊?那可不行,那我妈得急死。”
村里也不大,多是些近些年新盖的二层小房,或者是联排的平房,两个人拌着嘴,很快就走到村里的热闹中心。
吴真真忽然停下脚步:“队长,你看那个女的。”
“不就是新娘子吗,大惊小怪的。”咕哝着,赵陌白眼神一瞥,突然语塞。
辛晚怎么在这里?
她怎么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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