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未去见了梁弋。当然,封未不是一个人去见的,因为小男友不准。去见梁弋的路上,阎枭手臂紧紧扣住封未腰,不说话,可看向封未的眼神很幽怨。封未:“……”封未凑近咬一口阎枭脸,故意问:“生气了?”阎枭哼一声,脸转向窗外,表明自己很生气。封未:“…………”傲娇大灰狼,封未脸埋进阎枭脖子,轻笑了一声道:“白涂有话想对梁弋说。”阎枭呼吸微顿,察觉到封未话里的微妙,他搂着封未腰的手无意识收紧,好一会儿才沙哑着嗓音问:“你有话……对我说吗?”封未摇头:“没有。”阎枭眸光转暗,却听封未莫名其妙道:“我是你男朋友。”是陈述,也是承诺。因为是阎枭男朋友,所以不会离开阎枭。“小男友乖,”封未摸摸阎枭头,“别胡思乱想。”阎枭:“……”蹭封未脸,“没乱想。”-推门进去见梁弋前,封未站住脚,扭脸看黏着自己的阎枭。阎枭装傻。“你在外边等。”封未挣开阎枭的手,“我很快就出来。”踮起脚尖,亲一下阎枭嘴巴:“放心,你家男朋友只爱你一个。”阎枭嘴角忍不住上扬,可很快就抿紧唇,深深凝视表情坦荡的封未,好半晌才不情愿点头:“那你快点。”封未一个人进去见梁弋。梁弋戴着手铐,颓丧地坐在椅子上。看到封未进来,他灰暗的脸上焕发出夺目的光亮,从椅子上激动得站起来。“坐下。”封未坐到梁弋对面,平静注视胸膛剧烈起伏、眼睛直勾勾撷住自己的梁弋,弯起嘴角笑,“我们聊聊。”梁弋想扑向封未,把封未压到身下教训,如果不是封未,他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可他打不过封未。如果扑向封未,怕是会被封未一脚踹飞出去。明明曾经他打得过封未。梁弋缓缓坐回椅子,对面的封未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脖子上系着白色毛绒围巾,脑袋上戴着白色毛绒帽子。眼神清亮,面色红润。“为什么。”梁弋一字一顿。封未原话奉还:“为什么。”梁弋愣住。封未不理解:“白涂是你的男朋友,你为什么要把他当作你的狗?”梁弋面色涨红,大声反驳:“我没有!”封未望定梁弋。人在心虚的时候往往会不自觉地提高声调,企图用大声说话来掩饰自己的心虚。“你、你踏马,”梁弋忽然想起什么,脸上浮出恶意的笑,他斯理慢条问,“阎枭看到你那些照片后,是什么反应。”不待封未回答又道:“你以为阎枭会真的喜欢你?他跟我一样,不过把你当作玩物——”封未打断:“梁弋。”他失望地摇头:“你太可怜了。”不会爱,只会破坏、掠夺、毁灭,封未叹气:“我之前以为就算你不爱别人,也会爱自己,可现在,”他感到遗憾,“你连自己都不爱。”如果爱自己,就不会放任自己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