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福尔摩斯1 : 冰裂纹花瓶杀人事件

一档名为《美食侦察队》的电视节目在录制,夏落作为幸运观众被抽中,去吃大碗宽面。 真正的美味,无惧任何镜头拍摄,夏落非常满足! 可是可是……节目制作人竟在储物间里离奇死亡!!! 所有人,除了制作人自己,都没有离开过大堂,是谁完成了这样不可能的杀人事件?看似完美的杀人手法会让真凶逍遥法外吗? 当然不会! 看智勇双全吃货侦探夏落雨少女偶像、侦探助手慕斯的第一次完美破案合作!

第三章(3)
搬家,收拾房间,努力熟悉新环境,访问新邻居……慕斯在之前四十七次搬家当中已经把这一套程序做得轻车熟路。如果哪家出版社需要出版一套《完美搬家指南》的话,慕斯甚至会毫不犹豫地申请主笔,因为她对D市周边各个城市的房屋价格、交通状况和搬家公司服务水平的了解,已经达到了专家级别。
不过,这一次她算漏了自己的新室友。在遇上夏落之前,她压根不相信小说里像福尔摩斯那样的人竟然真的存在。
从第一次见面被扒了个精光之后,慕斯进出时都会有意无意地躲着夏落,生怕再被她看出点什么来。
慕斯搬来的第二天早上,房东惠姐办了一次早餐欢迎会。桌上摆着丰盛的英式早餐——培根、香肠、鸡蛋、吐司、番茄、蘑菇、土豆泥、煮豆子以及叫作黑布丁的东西,盛了满满一盘子,此外还有小饼和热茶。后来慕斯才知道黑布丁根本不是布丁,而是用猪血做的香肠。
“惠姐……好厉害……”
慕斯刚刚晨跑回来就看到餐桌上那一盘亮闪闪的“胆固醇炸弹”,有点不知所措。身为艺人,她对自己的体重管理十分严格,但又不能拂了房东的面子。
惠姐热情地招呼慕斯,说:“快趁热吃吧,算是你入住第一天的见面礼。”
慕斯在“委婉拒绝”和“圆滑逃避”之间稍稍抉择了一下,最终决定采用以进为退的策略:“哪里哪里,惠姐真的太客气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都吃掉就是最好的感谢了呀。”惠姐斩钉截铁地断了慕斯的后路。
当慕斯洗漱完毕,硬着头皮在餐桌边落座时,夏落才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下来。她穿着棉睡衣和绒毛拖鞋,头发像是被台风打了似的乱七八糟。
“夏小姐都是这个时候起来的吗?”慕斯礼貌地打开话题,然后假装埋头在自己的盘子里,不敢看对方。
“叫我夏落就行了。”
“呃,夏……落……”慕斯试着转变称呼,不过还没和室友亲近就直接叫对方名字,总觉得不顺口。
“我叫你慕斯也可以的吧?”
“可以吧……”
“慕斯。”
“嗯?”
“你早上去公园了。”
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直截了当的陈述句式。
“你看到我了?”
夏落一推鼻梁上的眼镜,淡然地说道:“你穿着运动服和跑步鞋坐在这里,脸上还带着潮红,这点很容易推测你是晨跑回来。洗脸的时候没注意到自己肩头黏着叶子吗?这是榛树叶,只有附近的公园里才种这种树。”
“果然又是这样……”慕斯翻翻白眼,那意思是自己已经彻底拜服。
“时间长了你会习惯的。”惠姐在一旁笑嘻嘻地说,语气里没有半点安慰的意图,反倒是看好戏的意味更多几分。慕斯十分怀疑惠姐这个人对目前的生活是不是有什么强烈的不满,以至于把“幸灾乐祸”四个字写到了脸上。
对于惠姐的话,慕斯只能摇摇头苦笑,并在心里头默默念着:“我不想习惯……”
“你别看夏落现在这个样子,实际上是个挺不错的孩子哦。”惠姐补充道,“想要和她搞好关系,就给她买些好吃的,保准没错。”
惠姐毫不避讳在场的夏落,开门见山地传授慕斯获得室友好感的诀窍。后者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气定神闲地喝着早茶。
“我吃好了。”夏落坐下没十分钟又从座位上站起来。
“夏落你今天就吃这么点儿?平常早饭不是都吃很多的吗?”惠姐不解地问。
夏落往楼上走去的同时做出了如下发言:“委托人马上就要到了,只好先吃到这儿啦。从健康角度考虑,早饭吃个七八分饱也就够了。”
“你还真的在做这种工作啊……嗯?先等一下!”慕斯慌张地看着夏落款款上楼,眼神里有种复杂的情绪飘忽不定。因为比起“有委托人上门”这件事本身,让慕斯更加震惊的显然是夏落在之后说的那句话。
满桌子食物被消灭了一半,慕斯看得暗自流汗——七八分饱?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夏落的食欲,又或者她对吃饭的态度,都是异常的。而且仔细观察的话也不难发现,夏落的体形可以说是纤瘦那种类型,但该长肉的部位似乎也不吝啬,总之是大多数女孩羡慕的好身材。虽然慕斯不想承认,但夏落似乎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天选之人——吃再多都不胖体质。这就让慕斯更加难以接受了。她看着自己盘子里油汪汪的煎培根,罪恶感油然而生,仿佛这就是造成她喝水都会胖的体质的罪魁祸首。
自己凭什么心安理得地把这些东西装进胃袋,再变成腰上赘肉?
想到这里,慕斯立即放下刀叉,抹抹嘴巴站起来说:“我也吃饱了,谢谢惠姐款待!”
惠姐微笑着看着慕斯,热情地挽留她:“难得我有心情起来做早饭,你就多吃一点嘛。”
慕斯连忙拒绝:“不,我是真的吃饱了。”
像是从来没有在脸上出现过一般,惠姐瞬间收起了文雅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叫人深感不安的凌厉表情:“不吃完的话加房租哦。”
世人总是被三个字牢牢束缚住,既逃不掉,又放不下,那就是情、名还有利。逃掉的人一无所有,放下的人看破红尘。显然,慕斯永远到不了这个境界。她虽然没有夏落那样一眼看穿真相的本领,但她从惠姐这表情里也能看出她没有跟自己开玩笑。
是乖乖就范还是负隅顽抗,显然很容易选择。惠姐像一朵鲜艳的玫瑰花,美丽的外表下藏着危险的刺,慕斯怕了,只好坐回去,叉起切成小片的培根继续往嘴巴里塞,伴着眼泪和屈辱一并咽下肚。
不管是室友还是房东,都是很难相处的人——意识到这一点,慕斯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深深担忧起来。
老实说,慕斯对夏落到底是怎么工作的十分在意。
她和夏落才刚认识,两人之间的交流很有限,自然聊不到工作的事情上,更何况慕斯在夏落张口就“扒皮”习惯的摧残下,已经完全失去和她聊天的勇气。但这无法阻止慕斯对夏落工作状态的好奇。曾经只有影视剧和小说里能看到的情形即将发生在自己身边,这种新鲜的体验换作是谁都会表现出一探究竟的兴致。更别提慕斯这会儿又闲着,人一旦放松下来,内心那些想象力就会变成非洲大草原上肆无忌惮的鬣狗,开始纵横驰骋。
慕斯想象夏落和委托人面对面坐在拉上了窗帘的二楼客厅,夏落后背深深陷进单人沙发里,手肘煞有其事地支在沙发扶手上,五指并拢,两手相抵,顶住下巴,像进行着某种神秘的宗教仪式一般聆听委托人的描述,听到关键点时,两眼圆睁,放出慑人光芒,然后以一副大局在握的表情对委托人说:“你的问题很棘手,但我可以帮你。”
尽管脑中这番情景和慕斯第一次见夏落时相比实在是天差地别,但这阻止不了慕斯的一厢情愿,她觉得夏落应该这么做,否则就是和全世界把“侦探”这个职业当作终生奋斗的事业的人唱反调。
不得不说,慕斯这样想是有些一厢情愿。不过,这也难怪她,慕斯从小到大的经历让她对演艺圈种种不为人知的艰难习以为常,但跳出这个圈子,她单纯得和刚走出校门的女大学生没差别。
她对夏落的好奇心很纯粹,仅仅是出于对自己不了解的事物的一种探究心理。可她同时也担心,这种念头被夏落看穿后,夏落会怎么对待她?会觉得自己在冒犯她,还是会认为她的魅力在正常发挥?无论哪种都让慕斯觉得尴尬。她也想过,要是夏落从事的是金融行业,那自己哪怕不知道“巴菲特”三个字怎么写,也丝毫不影响她和夏落谈论市场、金钱之类的话题——在夏落嘴里冒出理解不了的投资观念的时候,做个微笑的聆听者就好。
在夏落的委托人上门之前,慕斯出门去了趟便利店,回来时袋子里装了几样无关紧要的物件。她想要借助“刚从外头回来路过客厅”的不经意,来一探夏落工作的样子。这样会显得不那么突兀吧?
不过,当慕斯略微有些急切地走进大门,脚刚踏上第一级阶梯时,楼上便传来一个骂骂咧咧的男声:“什么玩意儿!浪费时间!”
接着又有个女声搭腔道:
“行了吧,我也是看了朋友圈才知道这么号人的,谁知道会是个骗子啊。”
“朋友圈的东西你都信,脑子被门挤了吧?”
“哎你……”
随着慕斯抬头往楼上看,那女声戛然而止。三个人视线交会,迎来了短暂的沉默。
二楼靠近楼梯的位置站着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岁左右,穿着打扮有点派头。而旁边的女人气质容貌都不俗,服饰也相当高级。以慕斯的经验来看,这男人多半也是在演艺圈里混的人,进一步猜测可能是导演或者制作人之类,因为他看慕斯的第一眼不是以男人品评女人美貌的角度来看,而更像是在分析她的综合素质。如果换个场合,慕斯会很乐意和这样的人攀谈几句,混个脸熟。但看现在这情势,空气里流淌着不安的氛围,慕斯觉得自己还是扮演一名路人的角色比较合适。她很容易就猜到,一定是夏落古怪的行为点了火药桶,把这两位所谓的“委托人”气得跳脚。
那男的还想继续说下去,被身边的女人阻止了,她兴许是觉得在这地方大声嚷嚷不是什么光彩的行为。那对男女从慕斯身上收回视线,快步从慕斯身边经过,之后便匆匆离开。门关上之后,外头又重新响起争执的声音,含糊不清的字句透过老旧的窗玻璃断断续续传入慕斯的耳朵,不过那一切已经和慕斯无关了。
走进二楼客厅,慕斯看到夏落正松松垮垮地窝在沙发上摆弄手机,和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看到的那个慵懒得如同猫咪一般的形象一致。只是这会儿夏落穿得整整齐齐,眼镜也摘了,看起来像个干练的理财经理。
“你戴隐形眼镜了?”
“嗯。”
“刚才那两个人好像很生气。”慕斯把便利店的袋子放在夏落面前的茶几上,想到了惠姐早上对她支的招,关于如何讨好怪人室友。思索了一阵以后,她从袋子里拿出一盒酸奶递给夏落。
“吃吗?”
“太棒啦!”
简直就像在猫的鼻子底下打开一盒猫粮罐头,夏落敏捷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两眼放光,接过慕斯递过来的酸奶。她毫不犹豫地撕开上面的盖子,并且毫不顾及形象地舔起了盖子。
慕斯听过一句话——懂得吃的人都是从舔酸奶的盖子开始的。她觉得惠姐也许说得没错,夏落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难相处。
等等——慕斯突然又想到,夏落连句“谢谢”都没说,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自己的馈赠。她这是把自己当成好姐妹好闺密了还是怎么着?自来熟也得有个限度吧?
“你人不错。”
吃着免费的酸奶,夏落冷不丁地夸了慕斯一句。
“本来还担心你要是性格古怪或者有怪癖怎么办,现在放心啦。”
“理解万岁,你能这么想我也放心不少。”
慕斯嘴角微微抽动。出于素质,她对夏落的夸奖表示了感谢。但心里有个理性的声音不断在敲打——不能因为一盒酸奶就断定我没有怪癖吧?作为侦探,难道连起码的逻辑都不讲吗?
不!我当然没有怪癖,我可是表里如一业务能力极强的艺人。
不过慕斯这个表情没有维持多久,夏落便笑嘻嘻地补充道:“你一定觉得我因为一盒酸奶的收买就放弃了逻辑,无脑地断定你是个好人吧?”
“你怎么……”
慕斯脸色大变,变成了一副“大意了”的懊恼表情,继而用戒备的眼神瞥向夏落。
“只是一点小小的推理。你那个便利店的袋子来自公园往西二十米的那家便利店,附近没第二家了。如果你真打算要买东西,早上晨跑回来就能顺手带,为什么要特地再出门一趟呢?你其实挺好奇我是怎么工作的,对吧?于是计划买东西回来经过客厅的时候顺便看一眼。”
“好了,打住吧……”
慕斯在夏落的语言攻势下有点无地自容,她把头埋进沙发靠垫,像只受惊的鸵鸟。她经历过很多尴尬的时刻:参加商演台下没半点应援的声音;做电台节目的嘉宾时,听众互动环节打进来的电话都是和同行的另一位艺人在聊天;因为是山寨产品,所以接了广告也不好意思到处宣传;好不容易能在热门电影里演个有三句半台词的路人角色,结果在片场被主角的助理撞落水,被人指责“搏出位”……但以上经历都不如现在她在夏落面前遭遇的难堪更打击人。在慕斯看来,夏落这种为了标榜自己聪明而把她“扒皮”的爱好和羞辱无异。
夏落适时停止了她的推理秀,房间里安静下来,如果阳光是活物的话,慕斯一定能听到它们从窗户外钻进来,并且在地毯上小心翼翼挪动的声响。
感觉到夏落还坐在原先的位置,只是不再说话,慕斯也觉得异常,她微微侧过脸,用靠垫遮住自己难为情的样子,眯起一只眼睛打量夏落。
夏落舔干净酸奶勺上最后一点残留,然后把干干净净的酸奶盒放在茶几上,对慕斯说:“真的很好吃。”
“不用客气……”
“这种牌子的酸奶摆在那家便利店冷柜最左边的角落,有点小贵。你特地买了一盒给我,就说明你有用心想过怎么和我相处的问题。我讲话比较直,不太考虑别人的感受,谢谢你能包容我。”
我也没有要包容你的意思啦——慕斯这么想着。随后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要是没有包容心,自己应该就和刚才那两位一样直接甩脸走人了吧。顺着这个思路,慕斯多少对自己和夏落的关系有了点信心。
人和人的相处过程是个奇妙的因果循环,重复着撕裂又修复,最后达成和谐。然而有些人执拗地追逐某个结果,到最后会一筹莫展。或者放逐自己,或者破罐子破摔,只为说服内心错的不是自己罢了。正是这种内心的执着和习气让现代人变得像刺猬一样,为了保护自己,拼命地刺伤别人。慕斯庆幸自己没有走到这一步,她试着去理解夏落,同时也试着向夏落敞开自己。当两只刺猬不再背对着背,而是用柔软的胸腹紧贴对方的时候,得到的,便是它们想要的安宁吧。
一杯酸奶算不上多贵重的礼物,但确实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之后,夏落也拿出自己收集在罐子里的糖果给慕斯,这让慕斯察觉到夏落孩子气的一面。
喜欢整罐整罐吃糖的人,大概也不会是什么坏人吧。
“夏落,刚才那两个人为什么气呼呼地甩门走了?”
慕斯坐到夏落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据夏落说,那是委托人专用座位。慕斯有点跃跃欲试,当一回委托人似乎感觉也不错,可以将心里的各种疑难问题丢向面前这个自认为有着聪明绝顶大脑的人。
“因为我拒绝了他们的委托啊。”
夏落冷不丁地回答,这答案出乎慕斯的意料。原本慕斯以为是夏落习惯性揭人老底的发言导致两位委托人火冒三丈,却没想到事情并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
“拒绝委托?这不是你的工作吗?”
“我都已经不挑食了,还不让挑工作吗?”
“呃……这……逻辑上讲不通吧?”
于是,慕斯对夏落的我行我素又有了新的认识,她甚至在赚钱这件事上都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来选择。慕斯的工作显然没有这样的主动权,能有工作就不错了,不管是拍化肥广告,还是搭有人气的前辈的顺风车去电台节目上露一下嗓子。也正因如此,她对接下来这份主持人的工作格外珍惜。
一定要做出成绩来——慕斯每天早上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这样鼓励自己,然后不间断地推敲琢磨,怎么能让自己在镜头前变得有趣。
而夏落——慕斯的思绪又回到夏落身上——这个女孩似乎并不把侦探工作当成是一种谋生手段,她是抱着好玩的心态在进行吗?还是她有着更加高远的目标?
夏落见慕斯陷入思考的旋涡,觉得如果不对人家澄清,可能会让这个时刻处在胡思乱想边缘的家伙烧坏脑子。于是,她像是去自己熟悉的餐厅告知门口接待的服务员用餐人数有两位那般,轻松随意地对慕斯伸出两根手指,宣告道:“我有两种案子不接。第一种是找丢失的宠物,第二种是调查婚外情。那两个人委托我找他们走失的狗,我拒绝了。”
慕斯于是产生了新的疑问:“听说私家侦探平日做这两种工作比较多,是这样吗?”
夏落双手一摊,理所当然地回答:“所以啊,我才尽量给我的同行饭吃。”
“究竟是哪来的自信……不,这明明是自负了吧……”慕斯喃喃道。
她不确定这种有点像拆台的言语是否落进夏落的耳朵,但她很确定,夏落没有跟她开玩笑。夏落似乎不太喜欢开玩笑,语气总是一本正经,其中透着些许自我意识过剩,这让慕斯顺理成章地联想到夏落目前的状态:肯定单身了二十多年,并且连朋友都没几个。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慕斯再度发问: “ 能说说是为什么吗?”
夏落对这问题本身没表现出多大的兴趣,但她对慕斯问这个问题的动机很在意。她觉得慕斯特别像一个“三好学生”,没事就爱拿些不容易讨论出结果的钻牛角尖的问题为难老师。
不过夏落倒是不觉得为难,只是她认为,那个理由并不会被慕斯所理解。
“我说过,有些同行专门接这类案子,他们靠这个吃饭。我既不好抢他们的生意,也不想让这些事情分散我的精力。我更愿意专注于一些特别的案子以及让人束手无策的事件,最好能够避免即将发生的悲剧,而不是告诉一位和情人同床异梦的小姐,她的宝贝小博美是被身边那位男士弄丢的。”
“这样啊。”慕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还无法完全理解夏落的理念,但至少她明白了夏落所追求的东西,在她看来应该可以归纳为“打击犯罪,伸张正义”这样的心愿。不过在此之前,有件事情更值得慕斯关注。
“你刚才说狗怎么了?哎?你已经知道狗怎么丢的了?”
夏落勾起一个颇为职业的微笑,说:“那个女人把手机里存的狗的照片拿给我看,出于职业习惯,我翻了翻相册里的其他东西,结合他们两个来时开的车,还有那个男人穿的鞋子……”
“先等等——”慕斯看了一眼钟,然后打断了夏落刚刚起头的长篇大论,“我知道你料事如神,那些分析我以后有空了可以听,但这个时间我真的得去吃点东西,不然会低血糖。”
“我这里有很多糖,你不用客气的。”夏落大方地把自己的糖果桶打开,像是罗马皇帝炫耀自己的财富一般,向慕斯展示里面各种各样的糖果。
“那个不能当饭吃啊。”
慕斯不得不怀疑,以夏落这种工作习惯,赚不到钱的时候她是不是真的就拿糖当饭吃……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穷,一个大主顾的委托费够我吃上半年的。加上我在侦探界小有名气,收入还不错。”
慕斯听了一愣,随即气恼起来,她说:“不要再对我玩‘读心’的把戏啦!”
夏落撇了撇嘴,丢一颗糖进嘴里,理直气壮地反驳:“明明是你自己把想法全写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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