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的诅咒

探寻尘封两千余年的楚汉之争内幕,触摸西楚霸王最无奈凄凉的内心。项羽和刘邦谁才是真正的盖世英雄?一部记载了楚汉相争龙脉兴衰的绝命诅咒。破釜沉舟是胆大包天的狂妄还是早已料到了命运的走向?一夜坑杀20万秦卒是狂性大发还是被逼无奈后的选择?江山永固的镇国天宫;凶星坠地的明灯鬼殿;究竟谁才是天命所归的真龙之主?《项羽的诅咒》,将带您陷入一场有去无回的真相调查中,作者怜星葬月冒死探究鬼冢之地,舍命撰写血脉贲张的历史真相。

30.玄女娘娘庙
河面上打捞起来的白骨骷髅灯是一根根弯曲的竹条上的蜡纸包扎而成的,尽管蜡纸浸透了河水,却还是可以清晰分明的看清上面标注出线条的风水图画。
整个风水图上画满了土堆形状的沟壑,看上去就如一排排的连绵起伏的群山。按照东西南北的方向围绕在如版图一般的标识处,各种分叉的线条贯穿在四周,乍眼望去,山脉相围,中间高耸铺开,像极了后天八卦对应方位布局中的一个雏形的摹本。
“孙先生,看出什么吗?”雨曦好奇地站在我跟前,打断了我的思路。
“哦,这……这版图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应该是从一块完整的风水图上面拓下来的。”我微微一愣,开口回应道。
“哎,把这些上面图啊,纸啊的东西先收起来呗,快靠岸,靠岸,哎,可惜华爷爷这胭脂末全被河水冲干净了。”逸华怀里揣着两盏沾满了水的骷髅灯,在灯罩下面抠了半天,索性一怒,将包扎在上面蜡纸统统撕了下来……
张晓龙将船绳上的铁环扣在了木拴上,我们大伙踩着水洼,爬到了岸边,打算沿着岸上的瓦房打听一下,先搞清楚这眼下是到了那里。
我们用手拧了拧浸透了河水的裤管,顺着岸边的瓦房,挨家挨户地张望起来。沿着走了半晌,只见每一间瓦房内都堆满了各式各样腐朽发霉的竹筏,破旧的窗户上沾满了铁锈,有的都断挂在了半边,破损的房屋中积满了淤泥,足有十来厘米厚。
“朝里面走走看。”逸华拣了一根树枝,挑开了蜘蛛网,顺着朝着瓦房间的小道迈起了步子。
我皱着眉头,跟在了大伙身后,既然来到了岸上,怎么说也应该比在河道内漫无目的地漂流要强。按照整个瓦房村的布局和环境来看,应该是安昌古镇附近的一座靠山吃水的小乡村,尽管位置上处于鱼米之乡不代表都是富庶之地,可这河岸边的瓦房村安静极了,不由地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
沿着深入这瓦房村,“呼呼”微凉的晨风便嗖嗖地顺着四周相连的瓦房刮了进来,透着交织密布的瓦房中间望去,依稀可以看到远处起伏的山峦,我们沿着这河岸边的村子绕了大半天,也没见到半个人影出现。
大伙在河里漂流了一宿,眼看暂时没什么发现,忙了半天,我们在瓦房荒村的一处烂开了门闩的屋边停顿了下来。
整栋瓦房实在破旧极了,屋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淤泥和青苔,褪色的土墙依稀顺着墙皮可以发现,有些墙缝都已经断开了,看上去很多年都没人居住了,完全像是一间储藏物件儿的库房。
“这瓦房靠近河岸,风蛮大的,要不都先进来。”雨曦示意地问道。
逸华摆出了一副哭脸:“哎,也好,咱们先点个火到附近去找找吃的。”
我在一旁有些无奈:“李逸华,眼下这儿连个鬼影都找不到,荒村野岭的地方,我们上那给你找吃的去。”
逸华瞪了我一眼,摸着肚皮转向了房门边钻了进去,整间瓦房都敞开着,我们跟着猫着腰走了进去。整个屋子全是独具江南传统的瓦梁建筑,只要稍一抬头,便会撞到瓦房上的木梁。
“哎,眼下怎么办?”逸华蹭了蹭脚上的淤泥,一拍屁股坐在了墙根的竹筏上。
我也没了主意:“大伙折腾了一夜,要不在这先休息一下再想办法,最好能走旱路就最好,如果实在找不到人,咱们就回船上去。”
“各位别慌,咱们沿着河道漂流紧接沭河支流,若是划入沭河,我们可以沿着黄河故道寻找来往的船只。”
“还等什么?那现在就快走啊!”逸华说着就站了起来。
雨曦一把拉住了逸华:“李先生,别急,孙先生说得不错,咱们最好还是走旱路比较妥当,就这么一支乌篷船在河里起个风浪随时都能拍沉了,实在太危险了,现在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妹子啊,这没吃没喝的,咱们可能会越拖越糟哦。”
“这……”
“各位,船上还剩下些安昌古镇里带来的腊肉,可能味有点咸,咱们在这生个火,烤点先填个肚子,况且船上还有些可用的物件儿,咱们若是走旱路也派得上用场。”雨曦还正觉得语塞吗,只见张晓龙说着,拍拍身子,站了起来。
“哎哟,有吃的早说啊,快快快。”逸华连推带拽地拉着张晓龙就朝破屋外冲。
“喂,收拾柴火啊。”昨晚如逃难似的一夜,所有人都没睡个安生觉,尤其是我和张晓龙,到了后半夜可没把我俩累个半死,划桨划地双臂酸肿,关节都几乎有些伸不直。
我本想喊住逸华,谁料这家伙一溜烟便跑了出去,只得留下我和雨曦一起两个人在四周的瓦房边找起了燃料。
我顺着在一些堆积的竹筏上,将一根根干枯散开的竹条抽了下来。正准备找找有没有什么斧头之类的东西将竹枝砍成几截,突然间,只见两边瓦房的隔墙边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冒出了一个老汉站在那里,好奇地盯住了我,那老汉手里提着一串咸鱼干,弯腰驼背,双脚泥泞地走了过来。
“请问大爷,这里是……”
“你们在干什么?快给我滚。”
我还没说完,那老汉便吼了起来,语气像是极为排斥。
“老大爷,请问您怎么了?这是那里?”雨曦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我,抓着竹筏上的竹枝朝着老汉望去。
“还愣着干吗,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老汉几乎是扯着嗓子咆哮。
逸华和张晓龙一个提着草绳栓起的腊肉,一个挎着一个大帆布的挎包,还正在朝我挥手,听见这儿有动静,紧跟着健步如飞般朝着我们跑了过来。
“你们……你们……好好好。”老汉激动极了,见逸华他们围了过来,似乎像是有些误会,颤抖地弯下了腰身,抓起了一根地上的竹片便要打。
我一个闪身,挪到旁边,也有些急了:“这位大爷,你有什么就说啊。”
老汉见扑了个空,喘着粗气,闭上了眼睛,开始在一旁念叨:“玄女娘娘庙,淮阴老爷到,驾鹤西归去,冤魂缠身绕。”
我和雨曦好奇地对视了一眼,定定地注视着老汉,也不知道此刻应该说些什么,逸华和晓龙急急忙忙地跑到了我俩面前,微微一愣,看着老汉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也跟着站定在了破屋边上。
那老汉浑身哆嗦地扫视着我们,摇摇晃晃地甩动着双臂,那一串串握在手里的咸鱼干掉在了地上却是浑然不知,看上去就如同是中了邪的神棍,一副呆滞的模样。
“哎,咱们好不容易见到个老头,还是个疯子。”逸华看着看着,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我朝着四周望了望道:“别理会这些了,看样子这附近应该有人,咱们生火吧。”
“快走,快走,走走走……”老汉痴呆地摇晃着脑袋,口水都流了出来。
我们见老汉没有再冲上来,便也不再理睬这老汉的疯言疯语,一个个转过身开始忙活地上干枯的竹枝……
逸华忙手忙脚地扯下了草绳上的腊肉,一路上我随身的那支匕首早已不知丢在了那里,无奈之下,我只得用手顺着竹条上拧了半天,这才勉强做成了几根参差不齐的竹签子。
我们夹着腊肉便围着篝火边开始烤了起来,闻着烧烤着腊肉的香味渐渐飘出来,看得大伙直流哈喇子。只有那老汉仍然喘着粗气,一动不动地站在屋子外面,实在给人一种极不自在的感觉。
尽管这种腊肉烤制出来后没有添加什么调味料,却还是有着一种独特的味道,为了保证食物的补给,大伙都不敢吃下太多。
就在我们边吃边打算的一刻,突然间“轰”的一声如礼炮般的炸响顺着瓦房村附近的远处传了出来……
“什么声音?有点儿像枪声。”雨曦警惕道。
逸华跟着瞪起了眼睛,嘴巴里还含含糊糊地嚼着腊肉:“难道我……我们……被杨金城发现了?”
“别慌,这声音不太像枪声,你们仔细听听。”张晓龙在一旁劝道。
我们都安静了下来,静静地听着远处隐约飘来的响动,只听由近既远的声响在远处响起,中间似乎还伴着一阵阵锣鼓甚至是钟鸣的声音。
“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快看那边。”我趴着破屋的窗户边,用手指了指瓦房的远处,只见远处冒出了一团团升腾的炊烟,看样子恐怕这荒村里的人们应该都集中在了那里。
逸华好奇道:“那边出了什么事,咱们去看看?”
“李先生说得不错,听这声音,那边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咱们去问问,瞧个明白,也好弄清楚眼下这是什么地方。”雨曦跟着随声附和。
“嗯,好啊,那咱们走。”张晓龙说着将草绳上一截截剩下的腊肉绕在了一起,塞进了麻袋。
我还有些迟疑,本来说要上岸来随便找个人问问路,若是去远处惊动了太多的人,指不定杨金城会打什么鬼主意,看着眼下大伙都说要走,那一切也就只能小心谨慎了。
说着,大伙收拾了一下柴火,一个个走出了破屋。来到了破屋外面,此刻,之前那个疯疯癫癫的老汉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们在四周望了望,并没有在意这些,找了一条瓦房与瓦房之间靠山的土道,朝着炊烟的方向走去……
迎着瓦房村的土道走了好长的一段,远远望去,本来还以为这路很近,走了大半天,我们大伙才发现,这路实在太远了,那起伏的土道变成了山道,整个瓦房村都几乎俯瞰在了脚下,远处升腾在空中的炊烟似乎就从来没有靠近过,也不知道之前的炊烟和声响是不是顺风飘过来的。
走着走着,我越来越觉得有些古怪,按理来说,这风水上讲究内气萌生,外气成形,内外相乘,则风水自成,这瓦房村附近依山傍水确是如此荒凉已是让我极为费解。
如今这山体呈现出仰瓦之势,气随风走,不缠不绕,实为贫瘠破败的风水。想到这里,我竟有些担心起来,可这眼下都已经走了大半截的路,单凭这里风水不好便要往回走,实在也难以令人信服。
大概到了下午四五点的时间,我们终于叫苦不迭地来到冒起一团团炊烟的地方。这是一座颇具规模的道观,道观的门边种着两棵巨大的桑柏树,殿壁上绣着各式各样的周天卦爻的符号,看上去庄严而古朴。
我们大伙看了看观内冒出来炊烟,好奇地走进了道观的大门,穿过走廊,一个大约有篮球场大小的正殿映入了眼帘。整个道观的正殿中间画着一个巨型的八卦图,按着方位,正正地指着一栋雕梁画柱的道堂。
整个道堂前堆放着几个香炉,高耸地立在中央,蒸腾出的浓烟飘散开来,使得堂前烟雾缭绕,从旁走过,当真有一种置身云端的感觉。
远远地朝着楼内望去,密密麻麻的善男信女跪满了四周,一尊巨大的九天玄女造像立在中间。只见那九天娘娘的形态鲜活,头绾九龙飞凤髻,身穿金女绛绡衣,腰间裹着蓝田玉带曳长裾,衣裙彩袖如在云中飘动,胯下还依着一只白猿兽,各式彩云的雕塑镶嵌在底座,活脱一副凌驾苍穹的气势,犹如在凡尘间显圣一般。
雨曦忍不住在一旁感慨道:“不想这荒村连山的道观里,竟有这么神态逼真的造像。”
“咱们进去吧。”逸华说着就要朝里走。
“别进去。”我和张晓龙不约而同地喊了一声,几乎是同时拉住了逸华。
雨曦和逸华疑惑地看着我和晓龙,我也压根没想到晓龙会跟我一样喊出声儿来,扭头朝晓龙问道:“你……你也发现了?”
晓龙默默地点了点头:“这里……这里恐怕有古怪,你们仔细看清楚,那些道堂里跪着的男男女女,从来没有动过一下,全是纸糊的假人啊,那样子……就像是供这些灵堂前烧给死人的金童玉女。”
我长吁了一口气:“不单是这样,你们看这里的风水,道堂两边的布局,大殿正对道堂,而正中间的过道直接穿堂而过,单凡风水上的阳宅最忌这种穿宅过道,道堂笔直的延伸出去。整个过道修葺的斗檐底陷,两边的堂壁拢长狭窄,若是直入道堂行走,如同隧道沟渠一般,这可是风水上所说的独龙穿心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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