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哪个雌性什么事?”刑哲不懂伏容的逻辑,正要解释,这时,他忽然听到脑后响起了破空之声,一道劲风向他的脖子袭来。刑哲大吃一惊,连忙一个侧身,左手情不自禁向上一格挡,只听到呯的一声,手臂出现一道剧痛,血箭从手臂上溅了出来。“伏容,你太过份了——”刑哲大喝一声,手臂上的疼痛,痛得他几乎站立不稳,手骨响起了断裂的声音,手无力地垂了下来。脑后再有劲风扑面,刑哲再也顾不得其它,右手用力推开挡路的伏容,踉踉跄跄地向外跑去。“来人,敌袭——敌袭——”阿憨握着石斧还想再追上去,伏容连忙止他:“别追了,我们先抓活鸟,待会很多人过来——”“哦,哦——”阿憨闻声飞快地冲进了草屋,一眼就看到地上用几条草绳缠着几只鸟兽的脚,让它们不能再飞行。阿憨大手用力一扯,几根绑在木棍上的草绳纷纷断裂,扯着几只活鸟冲了出去。“快走——”伏容回头看到他手上几根草绳后面缠着的活鸟,放心地大叫:“带上,跑——”刑哲带着一群雌性冲了过来,看到伏容与她身后高大的雄性,雌性们却纷纷停下了脚步。刑哲捂着伤臂有气无力地叫道:“拦住他们,他们只有两个人——”“刑哲,他们还有一个雄性呢,你看这雄性的样子,就知道他非常厉害。”“对,对,刑 哲,连你也不是对手,我们怎么留得下他——”几个雌性连连后退,只把刑哲气得七窍生烟,却也无可奈何。伏容带着阿憨把活鸟全都抓走了,一群雌性眼巴巴地看着,神情吃惊,心中是怎么回事,却是谁也不知道了。刑哲追了一会,便觉头晕眼花,失血过多的手臂痛得他脑子都混混沌沌的,最后一跤跌倒在部落外。几个雌性在部落远远看着,也不敢靠近看过究竟,大半天下来,刑哲在部落外面昏迷不醒,竟然无人知道。傍晚时分,梭罗与一众族人欢天喜地地回来了。他们今天一大早把活鱼送了过去,然后一天之内,一连打了十几只活鸟,族人们扛着活鸟与野兽,兴奋得眉飞色舞。毛裕微笑着看着神情得意的首领:“首领真厉害,说打活兽就打活兽,打活鸟就打活鸟,现在回去盘算一下,和昨天几只活鸟凑一凑,应该能弄到八对一样的。”“说起来,首领以前从来没打活鸟活兽,什么时候会的?我们怎么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呀!”毛裕笑眯眯地看着一脸得色的梭罗,心中有些猜测,不会是那个雌性教的吧?他倒不是怀疑,而是,那雌性的身份真的不一般,是不是也未可知。正当他们眉飞色舞的时候,忽听一名勇士惊叫一声:“有血——谁——”“那里有人——”众人闻声望过去,发现部落前面的空地躺着一个野人,走得近的人已经叫了起来:“刑哲——”梭罗闻言心中一紧,大步上前几步,果然看到刑哲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他的左臂上已经被血水糊了一半,狰狞的伤口看得众人触目惊心。梭罗脸色大变,飞快地冲到了刑哲身上,一摸鼻息,已经很微弱。毛裕则拖着两个勇士飞快地冲回了部落,一群雌性经过下午的慌乱,已经平静了下来。毛裕直接冲到那间草屋中一看,果然,几头活鸟已经不知所踪,一问众雌性,所有人都说是两个外族的人冲过来抢的。米竹知道那是伏容带过来的,不过部落众雌性不知道,米竹也没跟她们提的打算。刑哲倒是知道,但他没机会跟梭罗等人再说。几个勇士看到刑哲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不禁红了眼睛。“首领,刑哲怎会这样?谁伤了他——”毛裕冲了出来:“部落的几头活鸟不见了,是两名外族人闯到部落里抢的。”“刑哲不会死吧?”“已经这个样子了,肯定死定了——”一群勇士纷纷议论着,慌乱无措地看着梭罗。梭罗沉着脸看着刑哲,忽然吩咐饶西:“去,请老祭司过来——”“哦,好,马上——”饶西飞快地冲回了部落,寻找老祭司。一群雌性听说刑哲流血太多,晕倒在部落外面,个个是一脸惊慌之色。几分钟后,饶西扛着老祭司飞快地跑了过来,一路只听到老祭司哇哇地大叫。饶西冲到梭罗与刑哲身边,把老祭司放下,老祭司直接一头撞倒在梭罗面前,气喘吁吁的,几乎爬不起来。饶西无奈地叫道:“老祭司,你也太弱了吧,都不用你跑,我扛着你也这般?”老祭司好不容易才平复翻滚的胸口,没好气地啐道:“我情愿自己跑了,你不知道你颠得多难受吗?”“好了,别争了,老祭司,你看刑哲有没救?”梭罗沉声喝止了他们的争吵,老祭司这才正色检查刑哲的伤口,用力又拍又打。不管老祭司怎么做,刑哲都毫无反应,他已经下意识地连连摇头:“伤得如此之重,你看都醒不来了,哪里救得活?不行,不行——”“什么?不行了。”众人露出了难过之色,梭罗忽然想起了云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上回自己浑身似着火一样,就是云桐给他治好的,她用那些非常难喝的野草根,逼着他吃下去。他忽然站了起来,示意饶西:“把他放到了背上来,小心一点——”“首领,你要背着他去哪里?”“寻个人救他,有个人应该可以。”梭罗一连点了四五个名字:“你们跟着我,一路累了可以换人背着,毛裕,你带着族人看好了这些活鸟——”“放心,我会看好的,首领。”毛裕满口应下,梭罗二话不说,示意饶西与都饶几个小心把刑哲扶上,背着起身就跑。饶西都姚等四五个勇士赶紧在后面追上去。老祭司吃惊地左右张望,希望从其他人口中得到答案:“刑哲都醒不来了,谁能救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