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桐满脸激动地说着,阿拉索闻言身形一震,下意识看向梭罗。梭罗一手紧搂着云桐的纤腰,感受着那软玉温香的味道,如云一般的秀发,那淡淡的青草香味,令他浑身血脉贲张。他忽然抬头冲着阿拉索咧嘴一笑:“阿拉索,我能在狼群之中杀进杀出,直杀得所有野狼逃命,也有能耐从你们所有的族人之中杀出去。如果真是这样,你们亓骨部落,除了阿桐,没人能活。”阿拉索身形一震,神情微变,眼底忌惮之色更甚。云桐适时地怒喝一声:“阿父,还想什么?阻止阿哥,他在犯错,他会害了我们所有族人——”“我不信,杀——”骆赤不加思索,握着石刀飞快地冲了上来。他身后几个亲信面面相觑,也握着兵器追随而上。“阿哥,你疯了——”云桐气得直跺脚,待骆赤冲过来之际,忽然扯着梭罗转身想逃。梭罗伸手搂紧了她的纤腰,忽然一个侧身飞踢,直接把骆赤手上的石刀踢飞了几丈远。骆赤手腕一阵剧痛,石刀便脱手飞去,一道劲风袭来,梭罗的拳头也迎上了他的胸口。“住手——”云桐反手抱住了梭罗的腰间,大声叫道:“住手,不可以——”拳头堪堪在骆赤的胸口停下,这一拳如果打实了,骆赤估计一命呜呼了。梭罗收住了手,就冲他是阿桐的亲哥,他也不能亲自动手把他打死了。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梭罗冷笑几声:“骆赤,今天这拳头,我看在阿桐的份上,没要你的命,再有下次,阿桐也保不住你。”他冷笑说着,忽然伸手把云桐直接扛了起来。云桐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便被梭罗扛到了肩头上,然后扛着她转身,从草屋外飞快地离开。“混蛋,放她下来——”骆赤与左津大喝一声,吆喝着族人冲去抢人,梭罗已经钻入草屋后面的茫茫荒野之中。阿拉索黯然地叹了一口气:“别追了——”“阿父,他就这样把阿桐抢走了?”骆赤大为不甘地叫道。阿拉索黯然地叹了一口气,低沉着声音说:“别忘了,昨天他已把五十头大兽送过来了,现在,部落外面还有几十头野兽等着我们捡——”五十头大兽换了他们的女儿(阿妹),这是早已定好的条件。昨天不是云桐坚决要按她的规矩来,昨天便把人换走了。左津看了亲哥一眼,回头朝族人大喝道:“准备兵器,出门捡兽再回来——”一群人大笑地应了一声,欢天喜地地去了。当他们去到梭罗所说的野兽遍地的地方,不禁看傻了眼。几十头豺在啃咬着野狼的尸首,地面血流成河。无数的野兽被生生撕成两半,现场竟然寻不到半头整只的兽身。这到底是怎么造成的?难道这些野兽站在这里等着他撕开吗?最后一清点,野狼,野猪,野豹等凶兽,至少有七八十头。众人看到一具具兽尸,尤其看到它们的惨状,心头不寒而栗,那个野人, 身手竟然高明如此?幸亏云桐小姑阻止了他们,避免更大的悲剧。……梭罗扛着云桐跑出了十几路,就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躁动。他把云桐放下,按倒在一棵古树的树干下,低头就用力啃上云桐柔软的朱唇。云桐刚被放下,还没站稳,就被他一连串的动作弄懵了。她好半晌没回过神来,只觉得胸口窒息得快要炸开,呼吸都被人完全堵上。那双臂的力气,几乎能把她的腰折断,她被困在他的怀里,犹豫一只柔弱的小白兔。“阿桐,你是我的,是我的,我想你——”梭罗一边亲着,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双手胡乱地扯着她的马甲。马甲完好的兽皮经过有力的双手撕扯着,很快便撕了几块兽皮下来。云桐只觉心怦怦乱跳,两世为人,从来没有与男人这般亲密过。梭罗灼热的气息与坚硬的手臂,竟令她心乱了片刻。她勉强撑着脑中的一丝清明,尖声叫道:“不行,梭罗,你答应我的,不可以这样。”“你的条件,我会做到的,我一定会做到,我好想你——我只想你——”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肩头上,气息带出的一丝芳香,隐隐带着令人情迷意乱的诱惑。云桐有些晕乎乎的,忽然脑子一惊,这是某种药的香味。不对劲,他不对劲,这不是他真实的想法,他是中了药。云桐清醒过来,微微放松了自己,也让他尽量地松懈下来。“梭罗,轻一点,我疼——”梭罗感受到了她的温驯,不禁心中欢喜,手一松,又抱住她的小脸猛亲。就是现在,云桐猛然握紧拳头狠狠地击向他的气海。一记重拳,梭罗闷哼一声,只觉小腹如受重锤,瞬间剧痛穿透了他脑海的痛觉神经。脑中的旖旎迷乱消散,人也浑身痉挛扭曲地躺到了地上。云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直到呼吸平缓,她才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裙,蹲下了身子。摸了一把脉博,再看梭罗扭曲狰狞的面容,她冷静地问:“你吃了什么?”“什——什么——”梭罗浑身无力地躺在地上,云桐刚才的一招太狠了,痛得他到此时还没缓得过来。“你身上的热,不对劲——”云桐平静地看了他一回,半晌才站起来,左右张望,然后在一丛灌木上折了两根荆棘上的刺。“你忍一下,会痛。”她随口说着,双手扭着尖刺快如闪电般在梭罗身上连刺几下。梭罗身子激烈的颤了几回,刺痛的位置仿佛气球被撕开了口子,小腹的热气顺着几个穴位一散,身上的异状终于平伏了下来。她又从地上摘了几把野菜,掐了中间的嫩芽,直接塞到了梭罗的嘴里。“把这些吃了。”她毫不客气地把野草塞了进去,理所当然地吩咐着。梭罗情不自禁嚼了几口,不觉眉头一苦:“这是什么东西?好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