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意你这是何意?!你愿意没有名分跟着安世乐,也不欲做我的侧室吗?”安世谨被拒绝,火气霎时往上蹿。“侧室?让我做正室我都不会嫁给你。”姜知意不欲再跟安世谨浪费口舌,转身便走,被安世谨抓住胳膊甩在墙上,表情阴狠地说道:“我现在就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安世谨,我对你很失望。”姜知意语气冰冷,没想到安世谨这样一个文质彬彬的佳公子也会有这样的粗鲁的举动,存着如此龌龊的心思。“姜知意,你多说无义!你只能是我的女人!”安世谨说完,低头就去粗鲁地啃姜知意的脖子。双手粗暴地想要去解姜知意衣裳上的盘扣。姜知意挣扎地从头上拔下一支簪子,毫不留情地扎在了安世谨的脖子上。安世谨吃痛,捂住了脖子,正欲发怒,只觉从伤口的地方开始发麻,渐渐地就浑身无力,连站着都费劲,艰难地说道:“姜知意,你对我做了什么?”“安世谨,你对我只是一知半解,就言之凿凿地要娶我,你又能有几分真心?你不过是想和安世乐争抢罢了,没抢到就恼羞成怒,我姜知意不是你用来争面子的玩物。”姜知意的簪子上淬了毒,只要接触到血液,很快就能让人浑身无力,对付安世谨这样不会武功,警惕性低的人简直是绰绰有余。将簪子擦干净,重新插回了发髻中,整了整自己的衣襟。从荷包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拿出一粒小药丸,随意丢在地上。姜知意绽开一个罂粟般的笑容:“安世谨,我没有你想象中那样良善,若是你再敢威胁我,我会杀了你。”姜知意说完,看了一眼匍匐在地上的安世谨,转身便走了。安世谨挣扎了好一会,才艰难地从地上捡起了那粒药丸,颤抖着手塞进了嘴里。片刻之后,才终于恢复了力气。“姜知意……”安世谨喃喃地念着姜知意的名字,她竟然会随身带毒,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安世谨只觉得姜知意很陌生,和安世乐争抢的心起了变化,更不想就此放手。蒋傲霜最近一直派人盯着姜知意,知晓她去了藏书阁便悄悄跟了出去。见姜知意上了二楼,没跟上去,以免被发现,蒋傲霜躲在树丛后,没多久就见安世谨也上了二楼。蒋傲霜恨不得上去把姜知意给撕了,忍下胸中的怒气,回去找了白璐瑶,拉着她到了松柏堂后面的空地。“姜知意果真是去和安世谨幽会了。”蒋傲霜这阵子在姜知意面前虚与委蛇,心中早就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那你可看到他们做了何事?”“没有,他们上了二楼,我不便跟上去。”“孤男寡女,无事怎么会去藏书阁二楼?”白璐瑶语气暧昧,立即刺痛了蒋傲霜的心。藏书阁的二楼只有院里的夫子助教才能进,平日里学生鲜少会去。姜知意之前一直借口去练字,其实就是去和安世谨幽会。“你们在说什么藏书阁二楼,我听闻云上阁存放着书院的崇明印章。”司妙秋悄无声息地躲在廊柱把她们的话听了个完整。知道这两个人一直想对付姜知意,惊喜于蒋傲霜竟然和姜知意反目,心中有了盘算。蒋傲霜和白璐瑶对视一眼。崇明印章,确实听说过,是刚创立书院之初,和书院的名字一起被先皇赐下,被当成了书院的象征。若是有人敢打那方印章的主意,轻则被赶出书院,重则因此丢了性命。姜知意刚去过藏书阁二楼,这不就是她们一直在等的上好时机吗?扳倒姜知意的机会就在眼前,蒋傲霜心中既紧张又雀跃。“谢谢你,司姐姐。”白璐瑶和对着司妙秋道谢,拉着蒋傲霜走了。“谢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司妙秋没听懂的表情,心中却在冷笑,还不算太蠢。姜知意被自己的好姐妹陷害,会作何反应?她很期待。一堂课刚上完,蒋傲霜便不见踪影,姜知意,魏萱芝和温宁几个坐在座位上说话。她们都用的花容坊的胭脂水粉,还推荐给了身边的贵女们。花容坊的收入日益增长。姜知意为了感谢她们,赠了几瓶上好的花容露。几个人说得正起劲,陆夫子带着安世谨出现在松柏堂门口。“姜知意,书院的崇明印章今早失窃,有人向我告发见你今早去了藏书阁二楼。”陆夫子向来欣赏姜知意这个学生。刚进书院的时候一窍不通,但贵在用功,现下已是小有提升。只是来告状的人,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件事跟姜知意有关。崇明印章,她从未曾听过。姜知意看到跟在陆夫子后面的蒋傲霜一脸心虚的表情,心下凉了一截,还有何不明白的。诬陷自己的人就是自己平日里最好的姐妹。一会从自己的书袋中搜出那枚印章,也不足为奇。“我确实去了,但东西不是我偷的。”姜知意说话的同时,看了一眼同在陆夫子身后的安世谨。安世谨也看着她,他心疼姜知意被陷害,更害怕暴露他们之间的事情。这件事若是传出去,自己的名声不保不说,还会波及到自己和梁千诗的婚事。梁千诗警告过他,私下随他怎么闹,若是闹到台面上,两家颜面都不好看。他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不敢站出来说话。姜知意知道安世谨不会出来解围,自己这次是着了蒋傲霜的道。怪只怪自己太相信她,对她毫无防备,最后被她彻底背叛。蒋傲霜看着姜知意和安世谨,呵,这时候还眉来眼去。果然和白璐瑶说的一般,安世谨是最怜惜名誉之人,不会出来承认自己和身份低微的姜知意幽会。“你去藏书阁二楼所为何事?”陆夫子表情严肃地问道。姜知意没有说话,若是说出实情,安世谨肯定会撇清自己,自己还会被冠上一个攀诬助教的罪名。“夫子,阿意是不会偷东西的,再说了她偷那枚印章作甚?”温宁开口帮姜知意说话。印章无甚实质的用处,姜家不缺钱,若是拿去变卖,立马就会被抓个正着。“姜知意,我问你去藏书阁二楼干了什么?”陆夫子又问了一次,见姜知意闭口不言,不免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