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时宝留下一堆物资让陆耀升他们拉回基地,接着和男友随军队前往B市平安基地。一眨眼一个月过去了,他们到达目的地。平安基地的外围墙是由各种废料堆积而成,经过简单的盘查,他们进入基地。叶少将等人跟基地管事交接沿途救援的幸存者,时宝则无所事事地打量周遭环境。基地没有高楼大厦,现有房子破烂,大慨是等待拆迁的老房区。如今老房子也成了香饽饽,普通人住不上。街道两旁有一些脏兮兮的帐篷,更多的是席地而卧的流浪汉。卫生状况更差,街道布满碎石瓦砾,各种垃圾,甚至有一堆堆粪便,让人无处下脚。流浪汉们看到还算干净的时宝一行人,不懒散躺着了,争先恐后围过来。“可怜我吧,给点吃的,喝的也行”。“兄弟,赏口饭吃吧”。“我三天没吃没喝了,救救我”。他们嘴里说着乞讨话,动作可不一样,拉拉扯扯跟抢一样。沈文谦一把将时宝捞到身后护着,就这样还有人敢向她伸手故意揩油。锋利的刀刃割过,留下一地血。“啊!”“杀人啦!”见血了,流浪汉们后退好几步,恐惧又不甘心地盯着他们。没人敢上前,沈文谦右手臂变成一把铜色刀刃,锋利又危险,像煞神一样挡在时宝身前。这一个月的路程收获最大的是两人对异能运用更熟练,还有跟在军队身后捡漏挖晶核攒了超十万能量点,系统的余额已经有二十万了。“围着干嘛,还不滚蛋!”一队人簇拥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走过来。流浪汉们很怕他们,一哄而散。基地门卫上前接引,西装男笑呵呵地来到叶少将面前,“同志,可将你们盼来了”。一套客套话下来,他热泪盈眶地跟每一个人握手。这个相貌平平,身高一米七的西装大叔是平安基地的基地长冯伟业,他来到时宝身前时眼前一亮,很久没见过干净的女人了,而且皮肤白皙细腻得不见一个毛孔,不禁有些看痴了。他身后的田副官提醒地轻喊了句,“长官”。冯伟业回神,笑眯眯地伸手道,“欢迎、欢迎”。对方的眼神像估量货物般暴露,让她不舒服,时宝扭捏地不愿意伸手。在众人的逼视下,沈文谦先一步握住冯伟业的手,皮笑肉不笑地说,“冯长官真热情好客呢,只是有这功夫不如为民众做点实事,比如街道的粪便清理一下”。叶少将扫了一眼地上的不明物体,对冯伟业的好感度直线下降。飘在空气中萦绕不散的臭味实实在在的打脸,冯伟业垮着脸质问副官,“老田,你怎么安排事的?”懵逼又机灵的田副官识相地道歉检讨,冯伟业强颜欢笑地对叶少将说,“同志先好好休息,有事我们晚上接风宴再说”,他深深地看了沈文谦一眼转身离开。众人跟着田副官来到老旧的旅馆,分了房间大家都去休息了。在路上的夜晚,都得提心吊胆浅眠,全靠意志力撑着才没被疲惫压垮。来到陌生的地方,沈文谦不放心女友,两人只要了一个房间。去往房间的路上,时宝警告,“你给我老实点,别以为待在一个房间里就可以为所欲为”。“知道了,小祖宗”,沈文谦宠溺地说。他是孤儿,打小孤独,所以比一般人更珍视来之不易的爱人。房门的门牌脱色,门板也长了黑色的霉点,沈文谦打开门,扑鼻而来一股怪味。他皱了皱眉头,“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收拾一下”。时宝看见里边凌乱的床铺,遗留了不明液体的地面,闻着空气中怪异的气味,瞬间不逞强了,嫌弃地捂着鼻子,“你快去吧,我等你”。沈文谦进去几拳将床砸稀巴烂,清理了垃圾又洗了几遍地板。叶少将住隔壁房间,听见声响出来看,撞上杵在门口的时宝,“你们干嘛呢”。“搞卫生呀,这么脏怎么睡”,她娇气地埋怨。叶凌无奈地望了望房间里积极劳动的男人和站身边指使的时宝,好脾气地说,“现在是末世,哪有这么讲究”,虽然他第一眼看见脏兮兮的床单也犯恶心,但如今喝水都成困难的时候,哪管的上清洁。时宝拿了一套新的床上用品出来,“你要不要”。叶凌闭嘴了,接过干净的被单回房。一路上收集了很多物资,时宝的系统仓库让她伪装成空间异能者,受到不少优待。过了一会,沈文谦收拾妥当,时宝走进空荡荡的房间,从系统仓库拿出新的床和家居用品,布置一番终于顺眼了。她洗了澡躺在床上看漫画,沈文谦出来就看见女友头发湿哒哒地躺着,无奈地过去替她擦头发,“有这么好看吗,头发都不擦干”,他也不敢骂,只能弱弱地叨叨几句。“想玩游戏,可惜手机没电”,时宝这时特别想念仙都城,通电呀。看见女友心情低落,沈文谦头疼了,早知道就不问了,现在怎么哄,唉。时宝头枕在男友腿上,任由他打理自己的长发,忽然忆起冯伟业的脸,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我不喜欢冯长官”。头发快干了,沈文谦手上动作慢了下来,“我也不喜欢”。她来了兴致,弹坐起来问道,“你不喜欢他哪里?”难道也是眼神。“基地难民这么多,环境那么恶劣,防卫漏洞一大把,他还笑得出来搞接风宴,除了面子工程和打官腔的深厚功力,我没发现其他优点”。沈文谦思忖片刻又说,“我们赶紧找人,找到人立刻回去”。时宝的直觉也认为此地不宜久留,乖顺地点点头,接着又计划着去哪找人。系统的任务已经提醒好友在平安基地。“我们明天去政务中心打听一下”。“好”。天空擦黑,房门传来咚咚咚,沈文谦早就醒了,担心声音吵醒女友,赤脚跑过去开了一条门缝。“叶少将,有事吗”。叶凌的外貌跟沈文谦完全相反,他是皮肤棕色的肌肉猛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