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叹息一声,“就一周,时间到了你就得走,要不然就不要怪我用武力了。” “知道知道,我一定不让你为难。” “我话还没说完呢,在这期间,我给你吃什么就要吃什么,不能推脱,不能嫌弃,不能问原因。” 好不容易有了活生生的重伤病人,她想稍微好好利用一下。 司空经野现在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见沈娇答应收留自己,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好!答应你!” 沈娇又想了想,才继续说,“还有一点,你必须藏好自己,不能让除了我和龙潜以外的任何人看见你。” “好,还有其他要求吗?” 沈娇摇了摇头,“暂且就这些吧。” 她看了看时间,显示在了午间十二点,那是她给季随打电话的时间,于是她吩咐龙潜照看他,这才掏出手机出去了。 没有沈娇,屋内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了嫌弃。 龙潜狠狠踢了一下床架,“小子我警告你,时间到了就给我走人,不许动歪脑筋,更不许对我家夫人有非分之想!” “我要是想有呢?”司空经野挑眉。 “那就不需要那些人动手,我家先生也能把你剁碎了喂狗。” 龙潜说完,这才拿着桌上的东西转身离去。 而屋外,沈娇电话刚打过去,就听见季随在那边有些不满的声音,“怎么这么晚才打来?” “今天来了一个有些麻烦的病人。”沈娇轻声说。 “男的女的。” “男的。” 沈娇的诚实反而让季随嘴角微微勾起,他说,“吃饭了吗?” “还没……” 沈娇实在没什么话题要聊,只能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闲扯着,时间一到就赶紧挂了。 …… 而司空经野就这样住了下来,只是才两天他就有些受不了了。 “喂!你不是全能的吗?就不能用西药吗?每天都要喝这么苦的中药是想要我的命吗?” 看着眼前一整碗黑漆漆的药汁,司空经野的表情格外难看。 他发誓这真的是他从小到大喝过的,最难喝的东西! 妈的这是人喝的吗? 关键还是药难吃就算了,沈娇每天给自己上的药都不一样,说是什么独门的金疮药,跌打药,可是那疼的自己,又疼又热,断掉的肋骨处尤其难受,跟蚂蚁爬一样。 他不肯上药,就被这个叫龙潜的家伙按着强行上药。 怕他的惨叫声被隔壁听见,沈娇还让龙潜拿胶布封住他的嘴,嘴里还说着,“你是男人啊,稍微忍一忍,明天就好了。” 虽然第二天本来因为重伤呼吸就痛的肋骨完全不疼了,还能下床,生龙活虎地和龙潜过招了。 但身体舒坦了,内心的怨念却满满的。 “你们这些老古董,就不能推陈出新一下?那个药就不能打个麻药?还有这个药这么难吃,就不能像西医一样做成丸子?”他忍不住吐槽。 “你个老外懂什么,中医才显得我家夫人专业,夫人说了,这药就是要忍着痛上,打了麻药药效就没那么好了,你看看你现在说话多中气十足,况且这里是中医馆,受不了,你可以走啊。” 龙潜说着,就拿着滚烫的药往人嘴里怼,和昨天上药一样,颇有些公报私仇的意味。 司空经野不断躲闪,“我不要你喂,我要沈娇喂!要不然我就不喝!” “由不得你选,给老子喝!” 很快一碗药就摔了,发出格外响亮的声音,把沈娇吸引了过来。 “怎么了?” 龙潜立刻告状,“这小子不肯喝药,还把药摔地上。” 司空经野大骂,“草,刚煎好的药你喝个给我看看,想烫死我!” 这已经是很平常的事了。 龙潜和司空经野似乎是八字不合,见面就能吵起来,可她这边就龙潜一个帮手,而且还是男的,所以就只能让他照顾司空经野的饮食起居。 于是沈娇和龙潜说,“去拿个扫把过来打扫一下,我去重新弄一碗。” 很快沈娇就端着新煎好的药走了过来,见他满脸嫌弃,沈娇便提醒,“你先前答应过我的。” 司空经野说,“我又没说不喝,喂一下总可以吧?” 他先前不仅肋骨断了三根,有只手臂还骨折了,此刻正绑着绑带夹着板子,沈娇也没拒绝,端起药碗吹了吹喂给他。 司空经野只能硬着头皮喝,喝完感觉自己要死了。 但是很快她白嫩的掌心在面前摊开,里面赫然是一颗蜜枣。 他连忙拿起来吃进去。 甜丝丝的口感在嘴巴里蔓延,他心情顿时就好了,忍不住趴在床上打量沈娇,见她低头收拾东西,终于忍不住将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问了出来,“你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