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烧了火

阳光热烈的愣头青少年,去找同学云端,偶然遇见了一生所爱。 严火一边砸门一边喊:“云端,别告诉我你还没起床?麻溜的,别老让爷等你。”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红色睡衣的小女孩,清早被吵醒,女孩脾气不顺:“云端不在家。” “砰!”地一声,门关上了。 就那一眼,在严火的心里编制了一场梦。 真好看的女孩啊,盛颜仙姿,月里嫦娥。 长大了不嫁给自己真是可惜了。 四年的暗恋,终于在云边成年的那一刻,他开启了追妻之路。 然而终于追到手了,他却突然厌倦了,无情的抛弃了云边。 六年后,俩人再度相逢。 云边回忆起曾经的伤痛,很想问一问为什么,然而她发现...... 这一切似乎有着隐藏的秘密。

作家 别跑 分類 出版小说 | 26萬字 | 72章
12渣男
常焰把油门踩到最大,目不斜视,争分夺秒往画室开。
云边抓住安全带,疑惑道:“开这么快干什么?”
常焰脸色很黑:“能干什么,不干什么,好得很!”
“莫名其妙。”
车拐进巷子,路边无灯,视线昏暗,常焰打开远光灯,车速放缓。
“谢谢你送我回来,晚安。”黑暗中云边的声音无常,常焰却怎么听怎么暧昧。
他必须终止云边的想入非非:“以后离我远点,别出现在我面前。”
云边定定看了他几秒,深吸一口气:“你何必对我这个态度?”
车到了画室门口,常焰拉好手刹,画室内白炽灯映出来,他话里嘲讽味道十足:“你希望我什么态度?”
“一天了,没说一句好听的,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惹着你了。”
“没惹我?你当我们俩是陌生人呢?你一举一动我会看不出来什么意思?在这装什么呢。”常焰无理又霸道。
云边的手微微收紧,心脏在胸腔剧烈跳动,他那轻蔑的眉眼在微弱的灯光下看得人有胸口闷闷的。
被常焰的话刺痛,她带着愠气,直截了当道:“至少我们以前也在一起过吧?就算不喜欢了,再见面就非要剑拔弩张吗?”
常焰干笑:“既然咱俩都记得以前,就别在这跟我扯没用的了。被我伤得体无完肤,而后又装作没事人似的一笑泯恩仇,你觉得自己以德报怨,非常大度,但你知道我会怎么看你吗?”
云边沉默不语,巷子里的风流动性差,她鼻头渗出细密的汗水,呼吸变得沉重。
常焰倚在椅子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忽而笑了一声,放大了轻蔑的态度。“不记仇的女人,只会让我觉得你活该,活该什么意思你听得懂吧?”
云边呼吸窒住。
“玩你一次,你不计较,还上赶着让我玩你第二次,把自己的尊严都弄没了,这样的女人,你觉得我会喜欢吗?”
云边盯着常焰的侧脸看了几秒,突然别过视线,眼底湿润。
常焰的话像毒药,吸进肺里,令她瞬间肝肠寸断。
常焰:“别玩什么旧情复燃的套路……”
云边大声打断他:“你够了!”
云边极其少见的情绪失控,让常焰的心跳停了一下。
云边:“没有哪个女人被深爱过的男人伤害后可以一笑泯恩仇的,如果我真的大度,你该嘲笑的是你自己,根本没有被我深爱过。”
常焰的脸绷得紧紧的,佯装平静,抽了口烟,透过烟雾,云边眼里的水花晃荡着。
云边:“我不大度,我也没有故意装作没事人,我只是找不到理由,为什么一个善良有担当的男人,会突然变了,没有预兆,没有缘由,变成了一个能说出这么侮辱性话的人。”
“当初是你要分手的,我虽觉得被伤害了,但我从没觉得你愧对过我什么,至少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没有做过任何背叛我的事,毫无保留,真心真意地待我,你对生活乐观,待人接物绅士又得体,会帮助别人,会照顾每一个人的感受,细腻又温暖的你,值得我的喜欢。”
常焰咽了下嗓子,烟雾咽进肺里,辣得难受。
云边的眼泪在眼眶里翻滚着,努力没有让它掉下来,她的声音逐渐恢复平静,说到最后,带着丝丝凉意。
“走了,谢谢你送我,晚安。”云边匆匆下车。
常焰弹飞烟头,垂下视线,云边从车前头走过,常焰向后侧转头,云边进入画室,常焰回头倒车。
全程避免了眼神,甚至余光的碰撞。
车缓缓驶出巷子,在拐角处停下,关掉车灯,关闭车窗,常焰低下头。
他以为她会指责,然而她没多说了,好像她心里有自己的想法,不必去表达出来,于是便让话题终结于此。
常焰猜不透她的心思,他常常猜不透,但是从前的云边,不需要他猜,想什么便直截了当说出来,现在,不完全坦露心思的云边,让他有种根本就掌控不了的感觉。
他不想掌控她,但他所处的情形,一切掌控不住的因素都会带来危险。
常焰觉得胸口绞痛难耐,他弓起腰,趴在方向盘上。
几滴汗珠从常焰的额头,鼻尖,下唇滴落,他的身体开始颤抖,从轻轻抖动,到剧烈抖动,他掏了掏口袋,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有。
这两天不会犯病,所以常焰没带药。
不知道是不是云边的话刺激到了他,让他突发不适。
没有药,就只能生生挺着。
*
第二天,常焰和安小哲出发去临市,一同去的还有安坤的干儿子,张隆。
张隆是安坤友人的儿子,因为友人被暗杀而去世,把八岁的张隆托付给了安坤,安坤便收养了他。
安坤当时的妻子不孕,安坤没有子女,心里也是期待有个儿子的,对待张隆也是极好。
两年后安坤换了任妻子,安小哲出生了,安坤对张隆的关爱便少了许多,亲情减少的同时,张隆的毛病也被安坤看到的越来越多,他开始挑剔起张隆来,觉得张隆为人处世像个蛤蜊似的,大事躲,小事烦,人还有股狂妄的劲。因此张隆越来越不招安坤待见,后来张隆长大了些,知道自己的处境很尴尬,开始学着收敛,开启了漫长的谨小慎微的生活。
安小哲一天天长大,如今成年了,眼看着安坤就要扶持他来继承产业,张隆这个角色,只要不是傻子,多少都会防范的。
许是这样的环境,塑造了张隆的察言观色,知道安坤喜欢什么,他便去做什么,舔安坤,是每天必做的事。
除此之外,还有盯着安小哲,也是每天必做的。
司机开车,常焰和安小哲坐到后座,张隆非要一起,把副驾驶的弟兄拽了出去,自己坐进去。
安小哲是个不安分的年龄,打会儿游戏聊聊妹子。
张隆始终扭着身子,谄媚地给安小哲递水递吃的,常焰双臂环胸,闭目养神。
路程大概三个小时,几人到安排好的酒店入住,一人一间。
常焰发现房门虚着,眼神警惕起来,轻轻推开门板,听见里头哗哗啦啦的水声。
进入门内,他闻见熟悉的香水味,常焰拧了下眉,随之放下警惕。
走到浴室门口,磨砂玻璃透出一个婀娜多姿的人影,常焰叹了口气,手掌重重拍了下玻璃。
里面的人吓了一跳。
常焰低头,叼起一根烟,点燃后问:“谁让你来的?”
林玥听清声音后,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把浴室门拉开,常焰背对着她。
“我自己来的。”
“你从哪知道我们住这的?又是张隆告诉你的?”
“你不希望我来?”林玥嘟嘴,回头拿浴巾擦拭身体,答非所问。
常焰坐进沙发里,浓重的烟雾缭缭飘起,把常焰笼罩得很是清寡,他漫不经心抽上一口,同样答非所问:“张隆早晚死在自己这张大嘴上。”
林玥擦好身体,没着衣物,就那么走了出去。
常焰余光看见她赤着的双足陷进厚厚的地毯中,涂着猩红的指甲,语气清淡地评价:“这颜色不适合你。”
“什么颜色都不适合我,在你嘴里就没个好颜色。”
林玥走近,转身要坐在他腿上,常焰眉头高皱,手臂把她推开,那厌恶的姿态,好像碰都不想碰她一下。
“人不好看,什么颜色都不适合。”
林玥委屈来得几块,眼里夹着水花,哀怨地看着常焰:“你以前对我不是这个样子的,现在看都不看我一眼。”
以前,又一个人跟他提以前。
林玥抱怨起来没完没了:“我哪不好看了,追我的人一大把,我只跟了你,你还这么冷落我,用完就甩是吧。”
常焰按着眉心:“你又想要什么,直说!”语句的末梢里已经带了非常浓重的怒意。
“我要你看看我。”
常焰冷哼一声,抬起头照做了,视线从下至上把林玥看了个遍,但一丝波澜未起。
“你……”林玥哽住。
“你提不起来我的兴致。”常焰把烟按灭,换了一件衬衫,套上西服,起身往外走。
“我回来的时候别让我再看到你。”
人先到,货后到。
常焰几人去看了看仓库,没问题之后接到货物,安排好放哨的人,去吃晚饭,期间和买家大果通了电话,约定明天见个面。
大果是个很谨慎的人,不敢在长蓝交易,回回都更换地点,这次选了临市的一个穷县城。
临市常焰他们倒是熟悉,但不至于连每个县城都熟悉,不熟悉的地方,就有风险。所以他们也很谨慎,需要跟大果见面之后,再敲定最后的具体交易地点。
吃过晚饭后,几个人说去KTV,常焰拒绝了,安小哲还想劝。
张隆笑得猥琐,对安小哲说:“林玥来了,常焰怎么敢出去玩呢。”
安小哲疑惑地看着常焰:“她怎么来了?你把行程告诉林玥了?我爸说这事只有我们几个能知道,谁也不可以告诉,万一出点什么事……”
常焰把手里的烟盒一摔,炸毛道:“我告诉个毛,他告诉的,这两个逼现在在我眼皮底下搞猫腻,操!”
他怒目转而瞪着张隆。“你俩可真是有意思,分手这么久还余情未了的,你要是还想跟林玥好,就直接跟我说,我不介意你拿回去,我现在巴不得赶紧把她脱手,一个月几十万几十万的花,这次交易挣的又想全要走。”
越说越愤怒,他踹塌了一旁的空椅子,这种无端攻击的行为,简直就像在跟自己吵架:“好不容易能出来轻松一阵子,又他妈缠上来了,张隆,你能耐就赶紧把人带走。”
安小哲怜悯地看了常焰一眼:“女人哪有懂事的,反正咱有钱,花点没什么,焰哥你别因为这事生气了。”
常焰斜眼凉凉地看着张隆:“头上都是绿光,搁你身上你不生气?”
张隆愣了一下,猛地摆手:“我跟林玥什么都没有,女人多的是我捡这种倒过好几手的干嘛啊,是她天天跟我打听你的行程,怕你出来了找女人,才跟出来的。”
常焰轻笑一声:“她问你什么你都说,你俩没事谁信啊。”
张隆举起一只手,笑得欠揍:“我发誓,我跟她有事遭雷劈。”
“干这买卖还怕遭雷劈?”常焰呸了一口。
安小哲觉得俩人再计较起来没完,圆场道:“行了行了,不说这个,焰哥你要不爱去那就先回去,我们几个去。”
常焰点点头,没再说话了。
和安小哲他们分别之后,常焰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走到闹事区,随意钻进一条巷子,小巷僻静,他拨了一串号码。
那边接通。
“晚上吃了吗?”常焰问。
“吃了。”那边是一个声音粗狂,四十多岁的男声。
常焰敛眉,语气平稳,说:“今天跟‘大果’通电话,这人合作过很多回了,但每次都胆小的德行,露面的次数很少,虽然约了明天见面,但我感觉他本人不一定过来。”
“你见过大果吗?”
“就见过一次,但能认得出。”
“你打算怎么做?”
常焰摸了摸后脑,活动颈椎:“如果他本人没来,我这边以没诚意拒绝交易,试着约他本人来,总不能回回都让别人来收货,隔一段时间露个面也符合常理。”
“安坤那边?”男人提问。
常焰自信地说:“大果总是不露面,安坤也挺在意这个事的,觉得不安全,怕是警方在钓鱼,所以这次,安坤意思也是,必须本人收货。
“好。”
常焰有点犯难:“按照大果的个性,本人露面的话,他得兜几个圈子,耗上一段时间,少说几天,再加上来回更换地点,老回他们就折腾了。”
男人笑了笑:“你老担心他们干什么,这么多年都习惯了,你顾好你自己就行,我会把你的话转给老回的,就这样。”
“等会。”常焰背靠在墙上。“你跟老回说,回长蓝我得见他一面。”
“有什么情况?”
常焰沉默几秒,抬头看天上的月亮,眉眼深邃,有心事的模样:“私事。”
“私事就不要见了,我也不好安排。”男人笑笑,敷衍似的。
常焰拧眉,耍泼的语气:“那我直接去找他。”
“你……”男人颇有些无奈。“什么私事非得见他?”
“终身大事!”常焰一字一句,说得很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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