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我们修炼之人不得参与过问民间政事与战事这一条,他入世,不帮着我们自己人,却要去通外敌,你倒是问问他,安的是什么心思?”映萧瑜几乎是狂吼着道出来的,牵动着身上的伤口更是流血不止。五行灵宗的长老们心疼他,连忙先让他坐下想先为他疗伤。映萧瑜却是一把将长老们拉开,起身站在人前,继续指着洛清尘说:“你天资平平,为何短短时间内就成了结丹中期的修为?全是用丹药和稀世灵药堆上来的,那这些买药的钱从哪里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能直接跨境界的灵药全天下只有一颗,在外邦之人手里。”“而你通外敌,用北边城池的人命,数以万计的将士之命换了这灵药,我就问你!你真的会心安么!”此话一出,所有人又炸开了锅。吵吵嚷嚷中,洛清尘愣在原地,映萧瑜这都说的哪和哪?但偏偏掌门却是脸色微变,额头渗了些汗水,神情很是不对,尽管没有几人注意,但是洛清尘看的清楚。洛清尘连忙心里把系统敲开,想求证,结果系统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洛清尘骂了系统一句,系统才缓缓道来,说原书的洛清尘以前为了修为是真的很丧心病狂。映萧瑜说的也都是真事,但因为事源在北方荒原之地,涉及接触的人也是外邦人,再加之原书洛清尘做得隐秘,所以这些事几乎是没人知道的。而掌门一直视洛清尘为掌中宝,他自己虽也给了不少丹药给原书洛清尘,但远不足以让洛清尘短时间内越境界。瞧见原书洛清尘突然越境,又持有很多他们易天宗没有的丹药,心里便有了数。但因为实在宠溺,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问原书洛清尘这么多极品的丹药和财宝银两是从哪里来的。现下全被一个后生突然捅穿,道德面前,掌门无法站出来替洛清尘说好话,更无法再继续装作看不见。但洛清尘确实又是自己最疼爱的小师弟……掌门的内心现在几乎是崩溃的,脸色更是阴晴不定。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增大,柳逸凡,李长老包括整个易天宗门派的人都有些理亏挂不住面子,皆向洛清尘看去,像是在等待洛清尘的反驳或者解释。洛清尘默不作声,神态依然冷清。心里只觉非常憋屈,自己怕是要被这系统给坑死。原以为自己穿越的这个角色只是虐待弟子而已,替原书洛清尘背了这么多的锅,替他还了这么多债,却也终于扬名立万,慢慢变好。现下突然又告诉自己,他还是个十恶不赦、天理难容的人?系统甚至还一开始就藏着掖着不告诉自己,洛清尘是真的觉得自己命可太苦了。杜幽溟带着身上的伤,幻影般闪到映萧瑜面前,眨眼的功夫,杜幽溟的长剑就搭在映萧瑜的脖子上。五行灵宗的所有人惊慌后,全都拔剑指着杜幽溟,而商韫也立马拔剑指着那些五行灵宗的长老,两批人争锋相对。其中一位长老怒道:“杜幽溟!你这是做什么!”杜幽溟讪笑一声,阴狠的盯着映萧瑜,眼里的邪气让人汗毛倒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证据呢?你又是从何处得知的这些事?瞎编胡诌的话,谁都会说。”“对!你拿出证据来!凭什么说我师尊就是坏人!”楚千钰一把将左席煜推开,从人群中拱出来,双手叉腰气愤的瞪着映萧瑜。四周又安静下来。这些事可都是大事,马虎不得,更不能轻信言语之词。所有人都看着映萧瑜,等待他的证据。许是早有料到杜幽溟会有这么一出,只见映萧瑜不恼不怒的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白玉莲花的腰牌。玉石剔透可见,其内还有一张被折叠起来的纸,而整个腰牌还散发着淡淡的白光,灵力清澈宛若清风,一看便知是洛清尘的灵力。掌门和李长老见到此物都是一惊,这可是他们的师尊,也就是易天宗老祖在收洛清尘时给他的腰牌。因为腰牌里还封有洛清尘的几滴血和灵力,所以根本就无法造假,世间也仅此一块。洛清尘外出游历的那段时间,偶有回来,这挂在腰间的腰牌却不见了,他们都只当是洛清尘觉得行走麻烦,收了起来,未曾想到现在竟然出现在映萧瑜的手里。映萧瑜冷哼一声,盯着杜幽溟阴沉的脸说:“这是洛清尘那时用来通信的腰牌,外邦人不是修炼之人,不能留声存影,便只能以书纸通信存于腰牌中。”“而我早些年下山历练,曾去过几次北方荒原,不少流言蜚语传到我耳朵里,可那时我认不得洛清尘此人是谁。即便后来认得后想起来,他们的描述和易天宗的洛清尘很相似,但南北距离如此遥远,我也只当是百姓们的民间饭后杂谈。时至今日,我在鸳回谷林中被法阵传送到八爪谷时,在一处山洞中躲避魍魉,竟瞧见了洛清尘扔在洞中的此物,若不是洛清尘实在伪善又让人恶心,我此时也不会如此拼命,要将他的丑陋真实面目公诸于世!”一些宗门的人听之连忙将腰牌拿过来,将里边的页纸抽出,众目睽睽之下,毫不顾忌的将内容念出来。多念一句,洛清尘身上就多一层的冷汗,眼神止不住的乱瞄,却看到柳逸凡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心里更是惶恐。洛清尘慌张的连忙问系统,但系统的回答只会让人更加绝望,这腰牌,这页纸上的内容,都是真的!洗不白的,咬死的那种!洛清尘疯狂冒冷汗:“系统,你知不知道你要把我给坑死”系统:“呜呜呜,宿主,你自求多福吧!任务还未完成,你可一定要活着啊!”洛清尘此时很想仰天长啸:这辈子干啥都好!不要穿书!这辈子当啥都好!不要当师尊!念到一半多,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唏嘘,谁能想到,这赫赫有名的易天宗一门执掌,竟会是这样丧心病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