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嘛!说不定到时候又顺便给凌风院也送一个。 “反正你以后再不能让我去骗老夫人, 我觉得她还是很关心你的, 我说你不能有子嗣的时候,她着急的样子不像是假的。”周沫儿认真道。 江成轩“嗯”一声,笑看着她,道:“你以为她真的担心我?” “难道不是?” “可能有一点儿吧?不过,她最担心的还是我那个好大哥,不管是她,还是父亲对我都不错,不过,只要大哥一出现,我永远是让步的那个。” 见他说起来有些伤感的模样,周沫儿抱住他的腰,道:“以后有我,只要我永远是你最重要的人,你就是我永远最重要的人。” 这话听起来拗口,但是江成轩却听懂了,看着周沫儿的头顶满是怜惜,周沫儿这样,是怕被伤害吧? 伺书和喜琴的婚事定下来,婚期定到了冬月初三,还有一个多月,周沫儿让喜琴不用贴身伺候,专心备嫁。所以,如今周沫儿身边的贴身丫鬟就只有喜书。 喜书是周府的家生子,最是忠心不过的,姚氏专门挑出来给周沫儿当陪嫁的。 丫鬟少了一个,周沫儿平日里洗漱穿衣都是自己亲力亲为,并不怎么用丫鬟,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方便。 再说,还有姚嬷嬷呢。姚嬷嬷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做事跑得极快。 周沫儿和江成轩在屋子里软塌上说笑,姚嬷嬷站在门口守着,喜书端着托盘就往里进。 “等等,喜书,你干什么?”姚嬷嬷看着她的眼神格外严厉。 “夫人说她要吃桂花糕,我给夫人送进去。”说着又要进。 姚嬷嬷一把拉住她,把她拉到院子里的树下,语重心长道:“喜书,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也活了这么多年,你怎么想的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喜书诧异的一抬头,眼神里的慌乱来不及掩饰。 姚嬷嬷见了,知道自己猜测八九不离十。叹口气道:“喜书,你看看少爷和夫人,你就忍心?” 喜书低着头,眼泪却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姚嬷嬷温柔的声音对此刻伤心的喜书似乎很有用,她哽咽着道:“我要去告诉小姐。” 连小姐都叫出来了,自从周沫儿成亲后,姚嬷嬷时刻提醒她们的称呼,一般情况是不会叫错的,如今……姚嬷嬷眼神一闪。 周沫儿看着跪在地上的喜书,略施粉黛,娇娇俏俏的,周沫儿有点奇怪,她平日里对两个丫鬟确实不大关心,一般都是吩咐姚嬷嬷的。 “你有什么事?不会也是让我给你许亲?说说,喜欢哪个,我看看行不行?要是对方也同意,你就和喜琴一样,我也给你备嫁妆。” 闻言,喜书的眼泪吧嗒吧嗒滴落在地上,磕头道:“奴婢对不起夫人……” 周沫儿见她这副样子,看向边上的姚嬷嬷。 “嬷嬷,出了何事?” 姚嬷嬷低头道:“奴婢不知,喜书她要亲自和您说。” 见姚嬷嬷如此,那就是事情还没发生,被拦住了。周沫儿慢条斯理坐下,慢悠悠问:“喜书,我自问待你不薄,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前几日我哥哥来找我,说……说二小姐让我……让我做少爷的姨娘,只要成功,她就放我爹娘回大房。” 说到这里,跪趴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抽抽噎噎道:“奴婢一时鬼迷了心窍,做了错事,求夫人责罚。” 周沫儿听得皱眉,问:“你爹娘在三房当差?” “是前几日我哥哥他……赌钱输了,求了管家把我爹娘调过去的,夫人她还不知道。都是我哥哥他想用这个法子逼我,他不是人。我做了陪嫁丫鬟随您嫁入镇国公府,我哥哥不止一次的让我……让我想办法做主子,顺便拉拔下他。可是小姐和夫人对我不错,做奴婢最要紧是忠心,我怎么能……” “所以你故意让姚嬷嬷发现,她肯定会拦住你,然后你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告诉我这些。看我平日里对你们的温和,说不定我就会帮你把你哥哥的赌债还了,把你爹娘接来镇国公府,才能让你安心当差,是也不是?” 喜书已经不再哭,她的脸色慢慢苍白,面上露出来些笑意,道:“果然谁都不是傻子。小姐,奴婢只求小姐把我哥哥的赌债还了,然后接我爹娘回大房,或者把他们接到镇国公府,奴婢以后当牛做马,肯定忠心耿耿的伺候,绝无半句虚言。” 周沫儿摇摇头,看着她认真道:“自从你做了我的丫鬟,我娘就不会把你们一家人还有跟你家关系亲密的几家人卖身契给人,你说的管家把你爹娘调到三房更是不可能。当初我成亲时,娘让我把你们一家人都带走,被我拒绝了。” 喜书突然抬起头,眼神里的惊诧来不及掩饰。 “不是我不带,而是打算过些日子才让他们来,如今他们的卖身契就在我的手上,你那个哥哥心思活络,挺聪明的一个人,本来我打算让他先去清风书肆里做伙计……” 喜书眼睛发亮,清风书肆可以说是周沫儿嫁妆里利润最多的铺子了,关键是在书肆里当伙计体面啊!别的营生都会被人说商人重利,清风书肆不一样,不会被人看不起不说,在里面时日久了,人都会染上书香气,如果能去那里,对他们一家人以后的影响不可谓不大。说不定他们家以后的孩子在书肆里长大,读书好。主子再仁慈些,放了奴籍,参加科举也不是不可能。 且听周沫儿未尽的语气,似乎对她哥哥的安排不止如此。也是,书肆里面当差的是夫人的人,如今已经是周沫儿的嫁妆,自然要把里面的人一点点换掉。 “可惜,你哥哥的心思太活络了些,我不敢用了,所以,他们还是留在周府比较妥当。” 喜书带着喜色的脸就这么僵住了。 “你也回吧!回周府去,我不忍心你们一家子骨rou分离,要不然你在我身边也不放心家人。” 喜书忙磕头求道:“小姐,你也说了,我们一家人卖身契都在你手里,就不能把我父母亲他们都接过来吗?” 周沫儿面色淡淡。姚嬷嬷眼神里闪过一丝狠色。 “喜书,你僭越了,这是你应该奴婢应该说得话,主子的吩咐你听着就是,哪里来的胆子敢要求主子做事?” 姚嬷嬷厉声呵斥。 喜书呆住,脸上的眼泪就这么将落未落得看向周沫儿。待看清楚她冷漠的神色,不再求饶,低下头认认真真磕了个头。 “奴婢多谢小姐怜惜。” 说完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姚嬷嬷看了看周沫儿的神色,试探着道:“喜书本性是好的,只不过是被家人拖累了,夫人不如给她一个机会。她是个聪明的,□□下应该得用。” 周沫儿笑看着她,道:“嬷嬷不会以为她真的是因为家人?因为她哥哥的威胁?” 姚嬷嬷一愣。 “我娘当初跟我说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