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皇城,李长青走在京城的大街上,不由眉头皱起。这段时日,李长青处理各种积压下来的烂事情,都未曾出宫。今日,李长青却在街上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汉皇重色思倾国,杀戮成瘾终有果。人如草芥不如狗,狗都知晓汉皇凶。天赐大运昏君戏,大秦万里无人言.....。就在京城的民居旁,几个玩雪的小孩子看似无心,却在嬉笑间传唱着这些大逆不道的歌谣。“狗儿,你再胡言乱语,娘撕烂你的嘴。”远处有一妇人小跑而来,赶紧抱起了自己的黄口小儿,惊恐无比地看了眼静静矗立在街道上的李长青等人,转头就走。这歌谣,让黄天化等人面色大变。这些日子,死了很多人,导致京城之内出现了很多类似的儿歌。更有家长吓唬自家孩子,说不听话就要被皇帝砍头。无知的草民,如何能写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诗词来?原本不良人抓捕了一批人,可是后来发现这些人都是些寻常老百姓,大字不识一个,就放了。这事情,李长青也知晓,原本没当回事,却不料今日刚刚出城,就遇到了。“这位夫人,请留步。”李长青眉头皱起,叫住了那位妇人。这位民妇看李长青威风凛凛的样子,不由惶恐道,“公子饶命,小儿胡言乱语,公子饶命啊.....。”能有这幅穿着打扮,又有十几名侍卫的人,定然是大户人家的公子。甚至有可能是某位官老爷。身为京城的百姓,可是很有眼力劲的。说着,妇人似乎很害怕自己被抓走,扬手就打自己的孩子,还骂骂咧咧道,“让你胡说,让你胡说....。”看到眼前这一幕,李长青制止了妇人,看向了那个孩子,“小朋友,你能告诉叔叔,是谁教你唱的这首歌谣吗?”李长青觉得,此事不简单。自己发布了诸多利民政策,百姓们欢呼还来不及,怎么会怒骂自己是杀人魔头呢?“我不知道,前些日子我见别的小朋友也在唱,我就学会了。”小朋友天真无邪,一边哭唧唧,一边向着李长青解释道。“好,乖,不哭。”李长青摸了摸小朋友的脸蛋,又给黄天化使了个眼色。见状,黄天化递给了夫人几两碎银,让妇人感动得连连磕头道谢。“走吧。”李长青叹息一声,默默走在前方。不多时,李长青发出了一道命令,“黄老,命不良人都镇抚司给我查,查出到底是何人在民间散布谣言,蛊惑人心。”“是,老奴遵旨。”黄天化虎躯一震,连忙点头应诺。他也知道,这定然是有心人为之。这个时代,寻常百姓家中目不识丁者众多,想要蛊惑百姓太容易了。“凡查出肆意传播妖言者,一律抓到刑部,朕倒要看看这些读书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着。”李长青目光微眯,眼中寒芒毕露。京城可是天子脚下,这里尚且如此,那么其他地方呢?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社会安稳,想必那些士族们安捺不住了,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来蛊惑人心。看来有时候有必要用铁血手段,告诉他们什么叫天威。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是李长青的人生信仰。一路无话,就在众人思索间,已经来到了一座上下三层,颇为豪华的木楼之前。潇湘馆,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于牌匾之上,熠熠生辉。“这位爷,里边请~”门口的女子,堪称是妖娆无比,穿着极为性感的轻纱长裙,香肩露出,看到李长青一众人到来,连忙上前招呼。这里的女子,个个察言观色都是很有一套的。李长青气质出尘,穿着华丽,还有十几位家奴的阵仗一看就来头不小。见状,李长青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黄天化则是非常熟练地掏出了几锭银子,作为小费扔了过去。来这里的人,一掷千金甚至万金者不在少数,大多数都是图名或者图快活,黄天化一把岁数对里面的圈圈道道也颇为熟悉。对此,李长青没有多说什么,被侍女引领着进入了潇湘馆。潇湘馆内,灯红酒绿,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异香弥漫,曲音绕梁,大厅中可以看到一张张小桌子上坐满了人,四周则是独立的雅间。至于二楼,三楼,则是站满了女子,莺莺燕燕,燕瘦环肥,堪称是吸睛无比。“诸位爷,今天是咱们潇湘馆的花魁柳诗诗召入幕之宾的大日子,诸位爷都知道,咱家的诗诗那可是眼界高着呢~”“现在诗诗姑娘再出一题,众位爷可以“柳”为题,作诗一首,诗诗姑娘自会亲自选择一位成为今晚的入幕之宾。”大厅中.央,一位晃着大灯泡的妈妈正在舞着手中的手帕,向在场的才子们诉说着。李长青在侍女的带领下,同样来到了大厅之中,坐于前排一张桌子上。这里可以看得出,前排坐着的,皆是些达官贵人家中的公子少爷,就看每张桌子后守护着的奴才们就能看得出来。“这位仁兄,你是第一次来吧?小弟名叫郑峰,不知兄台如何称呼?”李长青刚刚落座,一旁桌子上的一位青年手摇折扇,风度翩翩开口打着招呼。“在下姓木,名子礼,不知今日这诗会进行到哪一步了?”“嗨,公子你有所不知,这柳诗诗柳大美人寻常想见一面可是难如登天,这不,刚刚以花题词,无人入选,现在又以柳为题,我看今日这场诗会又要泡汤了。”“哦?”“这么厉害?”“可不是,这柳大美人说是挑选入幕之宾,但这一年了,我可没见到哪个人成为其入幕之宾,这怕是跟选婿一样......。”“可不是么,你难道看不出来,这柳大美人还有其余两大美人,就是潇湘馆赚钱的招牌吗,据说潇湘馆能成为历代花魁入幕之宾者,最后都喜结良缘....。”就在郑峰与李长青交谈之际,郑峰身边的一男子亦是开口附和。“陛下,他们一个是户部尚书的小儿子,一个是吏部左侍郎的公子,还有那个面色发白的,乃是顺天府张家的公子....。”李长青倒是来了兴趣,与二人交谈着,心中对这神秘.花魁越来越好奇。同时,黄天化身边的不良人侍卫小声附耳,道出了这在场之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