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喊而已,”夏从声说,“他比我小几岁,怎么可能当做长辈。” “啊?我还以为他只是长得显小。” 邓初琦好像一点都没联想到,傅识则就是那个西伏科大的天才。 云厘随口接:“他跟咱俩一样大——” 注意到两人的视线,似乎是在疑惑她怎么会知道,云厘立刻反应过来,又补了个字:“吗?” “……” 夏从声点头,仔细想了想:“应该是的。” …… 这次采购速战速决,就花了半个多小时。 重回车上,傅正初边扯安全带,边不满念叨:“小舅,你刚怎么不理人啊?幸好我替你解释了几句。” 夏从声趴到椅背上:“怎么了?你们遇到谁了吗?” “就桑稚啊!她家住这附近。”傅正初说,“原来之前帮她见家长那个压根不是她亲哥,不过,桑稚亲哥居然认识咱小舅。” 夏从声也好奇了:“小舅舅,你们是同学吗?” 傅识则漫不经心回答:“好像是。” “那不是学长吗?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傅正初谴责,“你这高冷人设不能不分场合实行,懂吗小舅?” 随后,傅正初直接在车里升堂审问:“厘厘姐,上回我舅去接你的时候,有没有给你摆脸色?你说出来,我们都会给你做主的。” 云厘忙摆手:“完全没有。” 傅正初显然是一定要挑出点毛病:“那他对你笑了吗?” “……也没有。” “所以说,小舅,你这样是不行的。”傅正初摇摇头,教导他,“你这样出去混,肯定是会被打的。你要学会亲切,温和,与人为善。” 傅识则嗯了声。 云厘在后头看戏,寻思着他居然还听进去了。 开没一会儿,傅识则突然找了个地方停靠。把傅正初的安全带摁开,他手臂靠在方向盘上,侧头瞧他:“下车。” “……啊?”看着这荒无人烟的地儿,傅正初气焰瞬消,“怎么了?小舅,你忘了吗?我、我今天不是要跟你一块回外公家住吗?” “学不会,”傅识则淡淡道,“怕被打拖累你。” “……” - 接下来的一路,傅正初总算消停,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到达目的地,跟他们道了别。 三人回到住所,轮番洗漱完,一块坐在客厅找了部电影看。大多时候是在闲聊。 没多久,夏从声看了眼手机,问道:“诶,厘厘。你今天带的那个袋子,落我小舅车上了。我外公家离这儿挺近的,让我弟拿来给你?” “啊?不用了。”云厘说,“那个袋子里面是毛巾卷,本来就是带来给你们吃的。如果他们不嫌弃的话,可以尝一下味道。” 夏从声:“行,那谢谢你啦。我跟他们说一声。” “话说,”邓初琦拆了包薯片,“你小舅和你弟有女朋友不?” “我小舅没有。” 闻言,云厘下意识看她。 又假装不在意地继续看电视屏幕,掩饰心情。 好奇怪…… 尽管与她无关。 但听到这个答案时,还是不由得,有点点开心。 夏从声如实说出情报:“我弟我就不太确定了,好像也没有,前段时间分手了。怎么了,看上哪个了?” 邓初琦叹气:“算了,一个太冷,一个又太傻。” 夏从声笑得东倒西歪,而后又说:“厘厘呢?你们要有看上的,一定跟我说啊。我帮你们撮合撮合。” “……” 别有心思的云厘像是行走在钢丝上,摇摇欲坠。不敢承认,又不想对她们撒谎,gān脆一声不吭,只是跟她们一起笑。 另两人也都只是开个玩笑。 邓初琦咬着薯片,换了个话题:“厘厘,你之前不是说要份工作吗?开始投简历了?” “还没,每次要投简历的时候都很犹豫。”提到这个,云厘有些抑郁,“我其实还没想好,是做全职up主,还是找个工作。” 云厘其实很茫然。 大四的时候,她把全部jīng力都放在考研,完全没想过没考上的后果。错过了校园chūn招,通过社招投过几次简历,也都不了了之。 后来想过要二战考研,但其实只是她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给自己找的一个目标。 想找份工作尝试,却又一直拖延。 只想赖在自己的舒适区里。 她沉溺、躲藏、又不可自拔。 很多面目只能bào露在网络,亦或者是熟悉的人面前。也与很多人缺失了共同话题,聊不到一块,渐渐疏远。 她不知道有没有像她一样的人。 向往热闹,却又恐惧社jiāo。 “你看你想做哪个。”邓初琦说,“其实找份清闲点的工作,应该也不耽误你拍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