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珩俯下了身子,凑近了安歌耳边,视线自手机视频上扫过。 他对视频里的jiāo颈鸳鸯没有半点儿兴趣, 太假了。 “这么想邀我看片儿?”被酒渍浸润过,男人的声音透着沙哑。 傅斯珩呼出的热气带着薄薄的酒气, 自安歌的耳窝边扫过, 又湿又麻。 安歌搭在腿边的手无意识揪紧了被单,漂亮的唇瓣分开了稍许, 又闭上。 啊啊啊啊! 她要说什么? 她确实想邀请他一起看个片儿,但绝对不是这种片儿! 视频里哼哼唧唧的声音又大了点,频率也更快了点。 寂静的夜晚, 窗外灯火草丛内的虫鸣好似被淡化了, 安歌的耳窝里只有视频中让人羞耻的声音以及傅斯珩的喘息声。 一下又一下,跟她的心跳同频。 安歌胸口的起伏越来越明显,心里像是烧了把火。 “暗示我啊?” 说话间, 傅斯珩的唇擦过安歌的耳廓。 再次被扼住命运后颈皮的安歌缩了缩脖子。 傅斯珩垂眼看着刚和他领完证的女人,那点儿刚下去的薄薄的酒意翻涌了上来。 女人跪坐在被面上,小腿衬着深色的被面极为好看, 丝质的睡裙,领口稍稍滑下一点儿,再往下…… 喉结一滚,傅斯珩伸手从安歌手中抽走了手机,关了视频。 “我没有在暗示什么!你别误会!”卷着被子,安歌缩在chuáng头,心里恨不得把许文馨锤成派大星。 “我真的真的真的没有在想那什么——” 喝了小半杯冰水,傅斯珩放下水杯,居高临下的看着安歌,起了逗弄的心思:“你想也不是不可以。” 安歌:“!” “只是,我不喜欢纸上谈兵,我更喜欢实战。” 男人喝了酒,态度很恶劣。 傅斯珩弯下腰,双手撑在缩在chuáng头的安歌身侧,姿势像是要将安歌圈进怀里。 安歌宛如一只炸了毛的猫。 “你是不是酒喝多了?”安歌试图转移话题,“快睡吧,你看你喝这么多酒,一定很需要休息。” “明天不是还要见爷爷吗?”安歌越往后说声音越小。 两人维持着这样的动作静了好一会。 突然,傅斯珩抬手,食指贴着安歌的鼻梁:“想不想做?” 安歌张口就想说不想。 她想个鬼她想。 祖宗长长的眼睑一垂,贴在她鼻梁的食指慢慢的向下滑,轻刮了她的鼻子。 “说谎话,鼻子会变长。” 安歌:“……” 安歌这下确定祖宗是醉了,难怪和平时不一样。放下心来,安歌决定忽悠回去。 “也不是不想。”安歌舔了舔唇瓣。 没醉的傅斯珩眼睛轻眯了一下,刮着安歌鼻梁的食指一顿。 在酒jīng作用下,心里那点儿燥热气更热了。 “但不是现在。” “乖啊,珩宝宝咱们睡觉好不好,你乖乖躺好。” 珩什么?宝宝? 傅斯珩额角跳了跳。 安歌盯着傅斯珩的表情,再三确定他是真醉了之后,双手攀上了他的肩头,微一用力,将他推到在chuáng上。 “被子分你一半儿。”安歌贴心的帮傅斯珩盖上被子,然后熄灭了chuáng头的灯。 紧贴着chuáng边躺下,安歌拎了被子的一角担在身上:“我睡姿很好的,珩宝也乖乖的,你现在需要休息。” 傅斯珩没再动。 室内一片漆黑。 闭上眼睛,静了会,安歌没有半点儿睡意。 白天的事情像走马观花一样,在脑海中过着一遍又一遍。 傅家直系的亲戚她都见过,独独没见到傅斯珩的父母。这个家里除了傅老爷子,好像其他人对傅斯珩来说都可有可无。 而老安头对此没有半点儿不满,甚至寻了个机会将她偷偷拉到一边,特意叮嘱她让她以后照顾好傅斯珩,傅斯珩一个人挺辛苦的。 喝醉了的傅斯珩挺好忽悠的,嘴巴也不毒,就是骚话一句接一句的。 想到这儿,安歌悄悄侧过一点身子,打算多套一点话。 “咱爸妈呢,怎么没见到?”安歌状似不经意地问。 黑暗中,傅斯珩睁开眼睛,削薄的唇勾了勾,懒懒的嗯了一声。 听着像是酒喝多了很不舒服的模样。 安歌卷着被角,往傅斯珩那里滚了一丢丢的距离,从被子里面伸出一只手,隔着被面轻轻拍着傅斯珩的胸口,像哄小孩子一样。 小娇娇本娇,得这样哄。 “他们很忙。”被顺舒服了的傅斯珩说。 “不见也没什么事,我也没过他们几次。” 傅斯珩对父母的印象一直很模糊,从他能记事起,父母的概念就是模糊的,模糊到生命中似乎没存在过他们一样。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一个人过生日,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