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面摊老板还想说什么,痞子男人已经走远了,他只能愤愤的呸了一声,又继续下一个生意。 祁佑背过身,肩膀一直抖动。 玛德,这神逻辑。也真是服气了。 被这场闹剧打岔,祁佑心里的郁气彻底一扫而空。 他抬脚向下一家粮店走去,眼里闪耀着明亮的光。 他们现在能够活着,就已经比什么都好了,还有什么好烦恼的呢。 祁佑在街道上逛了一圈,临近中午的时候他买了大包小包回到客栈。 祁父他们等候已久,看到他回来,连忙蹦着上前,“怎么样了?” 祁佑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把东西放在桌上,让苗儿关上门。 他打开一个油纸包,“我们中午吃肉包,馒头,吃饱了我们就立刻出城。” “这么急?”祁母讶异。 祁佑点点头,想了想还是把今天在衙门里的事说给祁父他们听了。 “嘶——”众人倒吸了口凉气,祁母喃喃道:“以前我只听人说,那衙门里水深着呢,没想到里面的人这般黑心肠啊。” “是啊。”祁佑感慨道,这还是在隔壁郡内,太子殿下宰了一堆贪官发了话的情况下,若是没有殿下的金口玉言,祁佑都不敢想,若要在这度县落户,得付出多大的代价。 气氛有些压抑,众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祁佑抬手拍了拍桌子上的东西,说:“这下我们的家当都在这里了啊。” 祁佑把新米摊开,下面是盐,水壶,若gān肉gān,一个瓦罐,和一些治风寒防疫病的药材。 最后的二十两银子用的gāngān净净。 新米大概有百来斤,祁佑是打算自己提着的。 当然他爹腿脚不好,肯定还是要他背着走。 其他东西就由祁母和林苗儿拿着。 几人简单用过了饭,祁佑就带着他们下楼,他得赶在午时三刻退房,否则就要多jiāo钱。 一行人匆匆出了客栈,直往城门走。 奈何祁佑有心低调,他们穿的gāngān净净,又拿着行李,行色匆匆,总是招了某些人的眼。 祁佑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身后的尾巴,他不动声色的把小柱子他们挡在前面,又时刻注意后面,不知不觉就走进了一条小道。 祁佑看着窄巷,不走了。 他们身后的人也发现了这个现象,嚣张的笑着跑出来,挥舞着手中的木棍,指着祁佑,“喂,小子,识相的就把钱财jiāo出来,爷爷还可以饶你一条狗命,否则,”他用木棍在脖子处比划了一下。 祁佑不觉得害怕,倒觉着有几分滑稽。 随后又觉得这些人忒寒酸,看看那些抢劫杀人的,哪个不是配备了刀具,就算没刀,好歹还有锄头呢,哪像这些人只拿根木棍当刀使。 祁佑数了数来人,五个人,面huáng肌瘦的,无利器。 危险指数:两颗星。 很好,他可以一人把他们挑翻了。 祁佑小心翼翼的放下祁父,又把用两层布袋包裹的新米丢给了祁母他们。 那些人以为祁佑怕了,放松戒备走上前来,“小子,算你识啊……” 祁佑猛的出拳,一拳正中来人腹部,他这两天吃饱喝足休息好,感觉力气好像又大了一点点。 那混混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就趴下了。 其他人见状,又惊又怕,纷纷举着木棍上前,打算围殴他。 祁佑一把抓住了快要打在他头上的木棍,向前踢一脚,又一人被踹飞,然后一个回旋踢,又一人被踹飞。 “啊——” 惨叫声在小道里接二连三的响起。片刻功夫,地上就躺了一片。 小柱子在一旁拍手叫好,还跟着祁佑的动作比划,不过他人小,短胳膊短腿,那小腿扬高了,重心不稳,啪叽就摔地上了。 祁佑收拾完这群混混,一回头就看到这一幕,眼里不禁染了笑意。 苗儿连忙把弟弟扶起来,拍拍他的小衣裳,担忧的问他,“柱子摔疼了没有?” 小孩儿摇摇头,奶声奶气的回她:“不疼。”随后又有几分失落,沮丧的低下了小脑袋。 苗儿不明所以,下意识求助的看向祁佑。 别说祁佑还挺受用这套的,他走过来抱起小孩儿,点点他的小鼻子,柔声询问:“告诉姐夫,小柱子怎么不高兴了?” 小孩儿别扭半晌,才不好意思的凑到祁佑耳边,小小声道:“因为我不能像姐夫那么厉害。” 祁佑失笑,也故意压低声音,“那是因为你还小,等你长到跟姐夫一样高,就能跟姐夫一样厉害了。” 小柱子:“真的吗?” 祁佑浅笑:“真的不能再真了。” 小孩儿高兴了,祁佑把他放到地上,背过身重新背起祁父,提起新米,带着一帮子老小,从躺了一地的小混混身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