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郎中看破不说破,给张士舟泡了一副醒酒茶:“喝吧,喝完了坐一会儿就能好。”而后便去忙了。 张士舟想起什么似的,坐了一会儿便出去找chūn归。 “chūn归,我给你偷几坛酒出来如何?我知道大将军的酒窖在哪儿。”张士舟谄媚的与chūn归说话,其实是有求于chūn归。 chūn归抬眼看了看他:“你又犯什么坏呢?” “您这话怎么说的?我是那种人吗?”一下就被chūn归看透了,张士舟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大将军酒窖有多少酒?”chūn归逗他。 “大将军的酒窖..”张士舟的双臂摊开,想了想又放下:“这么说吧,这次是穆家的镖局从京城亲自押过来的,一整车。穆夫人心疼儿子,生怕儿子这一年受苦。除了酒,还押了好些别的东西。” “比如呢?” chūn归纯属是没话找话,她想看看张士舟到底能憋多久。 “比如…绫罗绸缎,那都是上等的料子,还找人画了衣样子,说是在这边找个功夫差不多的绣娘,就能做出极好的衣裳来;再比如,上等的太平猴魁,叶上带着红丝线,拿起来沉甸甸的;再比如..” “噢噢噢噢。”chūn归一直点头:“这些我都没大见过,你说这么热闹我也想不出个样子来…” “回头我给你偷点出来。” “我看成。”把你厉害的,还敢从你们将军府上偷东西出来。chūn归边说话边gān活,手里的活计一点没耽搁。张士舟跟chūn归闲扯这么久,终于还是崩不住了。他向chūn归靠了靠:“chūn归,青烟最近做什么呢?” “成衣铺里忙着呢。” “哦…你能让青烟帮我做身衣裳吗?”张士舟问过青烟,青烟说不做男人的衣裳,把他搪塞回来了。他出来好几年了,家里倒是派人送来一些衣裳,但他穿着都不称心,老觉得青烟做的好看。 “不能。”chūn归逗他,看他神色变了变,才正经问他:“你为何要青烟给你做衣裳?镇子上不是还有两家成衣铺吗?” “那两家成衣铺做的衣裳不入眼,我就喜欢青烟做的衣裳。”张士舟有时去成衣铺转悠,还没站稳就被青烟请出来了。哪里还有机会跟她说做衣裳的事儿。 “青烟不给男子做衣裳。”chūn归知道,青烟现在没法面对男子,给男子做衣裳,免不了要量体裁衣,她心里别扭。chūn归不想让青烟做她不愿意的事。 “求你了…chūn归…”张士舟双手合十做出祈求的姿势,把chūn归逗乐了。她知道张士舟这人除了嘴欠点,没坏心。青烟也不讨厌他,兴许这事儿说说能成。 “我今儿个问问她,要是她愿意,我就带你去量尺寸。” “好好好。”张士舟看到chūn归吐口了,开开心心走了。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那身衣服,心想小爷可算能把你扔了。 到了晚上,青烟来了,他们在面铺里留了一张桌子,阿婆做了好菜,摆了满满一桌,chūn归把那几坛酒拿了出来,脸颊上的笑涡很深:“举杯邀明月,对影成好多人。” 青烟闻言笑出了声,她用手指点chūn归的额头:“你可是读了好多书,眼下会改句子了。” “我可厉害呢!”chūn归抓住青烟的手,作势要咬她,阿婆和薛郎中在一旁笑出了声。 “你还别说,我们chūn归改的诗很好。”阿婆捏了捏chūn归的脸:“眼瞅着就要中秋了,chūn归改的有意境。” “可不是!”chūn归听到阿婆夸她,也很开心。把头靠在阿婆肩上:“喜欢过节。” “嗯嗯,那咱们中秋的时候,还这样过。”青烟摸摸chūn归的头,对她许诺。 chūn归开心的直点头,拿起一坛酒:“咱们喝酒罢!”给每个人倒了一杯,薛郎中端起酒杯滋了一口,咧着嘴丝了一声,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好~~酒!” chūn归连忙跟了一口,学着薛郎中丝了一声,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好~~酒!” 其他人笑出了声响。 这声响传了很远,传到了将军府的屋顶。宴溪坐在屋顶,听着面铺传来的笑声,想起在京城的穆府,父亲母亲也常常坐在院中赏月。那时他身在福中不知福,总是在赏月之时与父亲闹不愉快。 穆家镖局押的这一车酒,倒是便宜了那个小丫头。她喝起来真是一点不含糊,一杯又一杯,三坛酒一个晚上就见了底。宴溪定睛看了看,她似是有些醉了。摇摇晃晃站起来,冲另外三人抱了抱拳,又摇摇晃晃走进医馆,不一会儿出现在医馆的后院。 宴溪的眼睛猛然睁大,他看到chūn归在后院开始解扣子,刚走到卧房门口,外裙已经脱到了地上,内里是一件白色的中衣,月光皎洁,柔软的衣料随着微风贴在她的身体上。她边解中衣的扣子边推门,在她回身关门的时候,宴溪看到她鹅huáng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