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溪的心飞了起来。 也是经过事的人,却被这小小的一个动作诱惑了,比那些女子在面前轻解罗裳还要更甚几分。他慌忙逃到dòng口,外面的寒气浸的他渐渐清醒,刚刚身体起的躁动过了许久才平复下去。 “还吃。”那罪魁祸首却在身后要求还吃,宴溪回头看了看她,篝火映着她的脸庞,粉嫩白皙,粗布衣裳之下露出的手腕纤细柔弱,微张着唇,看着他,对他说还吃。 他转过身,向雨幕中走了一步,冰雹砸在他的脸上,生疼。又向后撤了一步,但身子已然湿透了。他又伸手接了一捧冰雹,走到chūn归面前,示意她伸手接着,放到了她掌心。而后坐到一旁。 湿透的衣裳裹在他的身上,紧绷的肌肉轮廓右眼可见,chūn归吃了那一捧冰雹,抬眼看了这一幕,不知为何,竟咽了咽口水。而后觉得不妥,偏过头去。 这雨,下的这样肆无忌惮;山dòng中的二人,各怀鬼胎。 从前为他疗伤,看到他的胸腹,竟是管中窥豹。而今这雨,让他原形毕露。chūn归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真的是与自己天壤之别。在她还未意识到之前,竟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身上的肌肉。 ……… 作者有话要说:日子太苦了,明天吃点肉吧? 第9章 青丘岭问情(四) 宴溪的眸色猛然变深,他身体里的shòu咆哮了一声。抓住那只造次的手,看着她:“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阿婆可有教过你,男子的身体不宜乱碰?”他步步为营,chūn归寸步不让。换了旁的女子,直接就地正法,可她不行,她是chūn归.她什么都不懂... 宴溪眼睛闭了闭,向一旁移了移.恰巧此时,炸了一声响雷,chūn归叫了一声扑进了宴溪怀中.宴溪的心中也炸了一声响雷,他的手摊开,许久不曾放下。 想推开chūn归,chūn归却在他怀中摇了摇头,把他抱的更紧。 “chūn归...你现在放开我,兴许一切还来得及.”宴溪说着这样的话,心里却叫嚣着chūn归抱紧他,这样他便有理由更进一步.色字当前,前头心里那些迂回曲折眼下所剩无几. “chūn归…”宴溪出声唤她,双手捧起她的小脸,她因着怕,眼睛微闭着,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此刻的宴溪是chūn归的救命稻草,她打小怕的东西就那么几样,这响雷一声一声炸在耳边,每炸一声,她的睫毛都抖上一抖。宴溪的心像bào雨中飘零的叶子,上上下下飞来dàng去,chūn归的唇是这片叶子的归宿。 叶子找到了归宿,而chūn归,抓紧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她微睁着眼,看着面前这个人,恐惧消失了,她抬起自己的手抚上他的面庞,如平日抚小鹿的头那般,是在谢他。宴溪所有的退路都没了,他的手移到chūn归脑后,加深了这个吻。 她的唇齿之间有草庐前那条小径上常年飘着的青草香气,顺着这香气,便能走进草庐,草庐内,是这人世间最好的去处。第一眼见她,他身负重伤,血流了那么多,伤口扯着疼,却对那眼前身着肚兜的仙子动了色心,这些个日夜,与那色心决斗,他活了二十多载,没对任何一个女子动过如此不堪的念头,没用过任何不堪的手段,所有的女子都是心甘情愿,他把自己所有的坏都用在了chūn归身上。 这个吻细致而绵长,时而温存,时而激烈,chūn归顺着他,由着他,她心里知晓这样不好,这样不对,这样有违阿婆的教诲,但她此生从未任性过,只有这一刻,她想违背阿婆,她是真心喜欢与宴溪这样,不仅喜欢,不知为何,她觉得不够。 她的拳头在宴溪的后背轻轻的擂了擂,宴溪怕她不甘愿,终于停下这个吻,微微抬起头看着她,等候她的发落。 chūn归的呼吸急了急,她顺从自己的本心,沙哑着声音说道:“校尉,不够。”想来,她竟从未问过他的名字,也兴许他说过而她不记得。 那句不够彻底摧毁了宴溪,他的内心满是惊叹,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对他说不够,怎么会不够,很快你就会觉得我给的太多。 “chūn归,你可知我们现在在做什么?”宴溪即便再乌糟再不堪,也不愿落得诱拐民女的罪名,他qiáng忍着悸动,问她。而眼前的女子却摇摇头,不懂。 “你我现在所做之事,会把你从女子变成妇人,而很多人,要成亲以后才能行这种事。” chūn归听到成亲二字,心里惊了一下,她不要成亲,成亲就不能与阿婆在一起,咬着嘴唇摇了摇头:“不成亲。” “对,我不能与你成亲,所以我们不能继续方才的事。”宴溪说着,向一旁侧了侧身子。 “不成亲,要继续。”chūn归平日里懒得说话,她觉得说话很累,说了这六个字便觉辛苦,也不知宴溪懂不懂她的意思。宴溪自然懂,他获得了她的首肯,他没有诱拐民女,这女子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