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修安排好探子关注红叶山和袁夫人的情况之后便带着老董和葛瑞龙回到了风鉴楼。途中老董也醒了过来,结果整个人却像是处于一种封闭的状态,眼不能视,耳不能闻,鼻不能嗅,舌不知味,身亦无感。到了风鉴楼,魏修就赶紧找到了岳正临,岳正临看了看老董的情况,朝魏修叹气道:“他这种情况普通的大夫是没有办法的,我只是曾听师父说京城有一位叫作陆向泽的人善医毒,你或许可以去找找,只是这个人刁钻得很,你想要向他求助恐怕有些困难。”魏修正要回话,一旁的葛瑞龙忙道:“老董是因为我受的伤,就让我去找陆向泽吧。”魏修看向葛瑞龙摇头道:“这事不能全怪你,我和你一起去。”葛瑞龙拒绝道:“袁夫人既然没有死势必会引起更大的波澜,何况现在红叶山那边也不太平,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处理。”魏修摆了摆手,直接板着脸回道:“我心里有数,明天早上我们就出发。”葛瑞龙有些为难地看了魏修一眼,没有再说话。老董这边的事算是暂时有了解决的方法,魏修又赶紧找到了孟书德,将在向华阁发生的事一一同孟书德交代了一下,孟书德听后也是担忧不已,叹道:“看来东洋人在宝藏这件事上投入得心血远比我们想象得要多,我们必须要想办法阻止他们,否则后果不堪想象。”魏修点了点头,又问道:“我上次从千年井下带回来的文字可有了答案?”孟书德点头道:“那些文字上记载的确实同那本札记有关,只是上面的文字并不容易解读,我们得到的信息也实在有限,不过我已经让商薇和君逸去查探了。”魏修闻言一怔,道:“这文字果然复杂,怪不得白鹭歌和贾昔年留下的人要在下面秘密研究那么久。”说完又问道:“他们去了多久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孟书德沉声回道:“根据文字上的提示,札记应该是在一个名为花衣教的教派中供奉,我们知道也就这么多,所以只是让他们去简单了解一下花一教,我已经告诫他们只需查探些消息,现在他们走了七天了,想来也快回来了。”魏修点了点头,孟书德想了想问道:“红叶山的事,你有什么打算?”魏修思索了一下,道:“现在老董的伤情很不稳定,我想先带着老董去求医,不过我已经派出探子去查探红叶山附近的情况了,我的猜测是那个东洋女人之所以留下宝藏在红叶山的消息,很可能是因为他们之前便在红叶山埋伏好了陷阱,而他们的本意就是带着那些江湖人士已探寻宝藏的名义去那个早已设下陷阱的地方,结果这个计划被我破坏,但是东洋人还是不死心,便故意透露出了宝藏在红叶山的消息。而且我看这两天这个消息似乎传得特别快,应该就是东洋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也足以证实我的想法。”“我看了看,红叶山的山脉崎岖,范围又大,一时半会儿的那些人怕是也找不到东洋人安排的地方,但是我想我们最好还是能在半路将他们拦截下来,提前一步找到那个地方并且想办法将那个地方毁掉,这两天我会尽快想出一个尽可能详尽的计划。”孟书德听着魏修的话点头道:“我相信你可以办好这件事,有什么需要尽管向我提。”魏修闻言想了想,又问道:“常煊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孟书德蹙眉回道:“常煊那边我一直派人盯着,只是他现在的警觉性越来越高,我也只能依稀判断出他现在似乎是在帮东洋人办事,至于是在办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说到这里,孟书德又想起来道:“你让我关注的红阳老祖我也取得了一些信息,他应该是让玲美给救走的。”魏修一听微微惊讶道:“你的意思红阳老祖的事和玲美有关系?”孟书德面色沉重道:“不止是红阳老祖传播邪术,包括你刚刚提到的那个装成袁夫人的东洋人估计也和玲美有关系,宝藏的事很可能就是她一手操纵的。”魏修也想了想,道:“我也曾在向华阁看见过一个神秘的女人,这些倒是都说得通,但是我看那个女人的身影似乎不像是玲美,更何况玲美不过是长泽惠子的一个部下而已,又如何能操控这么大的阴谋?”孟书德叹道:“我们的人也多次看见过一个神秘的女人,更为奇怪的是他们似乎并不是一个人,且来去无踪,很难找寻到他们的踪迹,至于玲美,我们之前便怀疑过长泽惠子身后有一个很厉害的大人物,而且这个人的手上掌握着东洋分布在中国的大部分势力,而他的目的也简单,就是为了破坏龙脉。”魏修疑惑地挑眉看向孟书德道:“我记得商薇曾和我说过龙脉并非那么简单,只是当时我还不是组织里的人所以她也没有说那么多,难道龙脉不是单纯指一件宝藏吗?”孟书德忽然展颜淡笑道:“龙脉是中华文化五千年流传下来的根基,又岂能是单纯的一件宝藏可以比的?简而言之,我们要守护的龙脉,就是我们民族自己的东西,细化到那些古籍名典,各家各派的文化传承,都是我们要守护的东西。”魏修听着孟书德的话只觉当初对于龙脉那些笼统的理解忽然就清晰起来,这也更他明白自己拼尽全力去守护的是多么的值得,魏修也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孟书德提到龙脉的时候会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自豪感,现在这份自豪感也属于他,魏修这样想着脸上也露出了和孟书德一样的微笑,他看向孟书德道:“我知道了。”魏修刚从孟书德的书房里走出来便看见商薇和顾君逸走了过来,这是那次吵架之后魏修第一次看见商薇,魏修说不出心里是一种怎样的复杂感觉,大概是悲戚,亦或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