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臣斗胆敢问,朝堂无人呼? 安派此等尸位素餐不学无术之徒掌管岭南一府? ……” 乾帝看着贾思言写给他的奏疏,脸色阴晴不定,右手紧紧握住了拳头。 就在众人纷纷猜测贾思言奏疏中写了什么时,只见乾帝直接将奏疏砸向了太子的身上。 直把李岩吓得一个激灵。 “看看那陈道民干的好事!” 乾帝怒视着太子,满脸怒容。 堂中众人从未见过乾帝如此愤怒,纷纷不敢作声,大气不敢喘一下。 “怎么会,父皇,这贾相说的未必是实情啊!那陈道民明明信中说是商人感恩戴德。” 李岩捡起那份奏疏,一目十行看起来,满脸惊恐看向乾帝道。 “你的意思是朕的贾师傅会欺瞒朕不成? 朕告诉你,你们在座的人都有可能欺瞒朕,但朕绝对不相信贾师傅会欺瞒朕!” 乾帝一脸自信,对李岩咆哮道。 “噔,噔,噔!” 这时一串鼓声传来。 “外边怎么回事,哪里来的鼓声?” 乾帝正在气头上,怒声道。 “陛下,宫外有一名岭南来的商人在敲登闻鼓。” 殿外一名侍卫禀告道。 “岭南来的商人?正好,把他带进来!” 乾帝开口道。 很快,一名身穿富商打扮的人走进了殿中。 “草民岭南府商会会长杜沉拜见陛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杜沉。 半个月前,他便启程来了京师,准备受众人之托,前来告御状。 实在是那陈道民定的税实在太高,现在已经完全支撑不下去了。 他们都是些来往京师的大商户,动不动就囤积十几万两银子的货物,这抽税比重实在让他们不堪重负。 “陛下,这是我岭南府共计八百三十七名大商户的联名血书,控诉新任岭南知府巧立名目,设立各种苛捐杂税,横征暴敛。 我等一直以来都无比感念陛下让安王殿下给我们提供的经商环境,故此兢兢业业纳税,从不违法乱纪,但如今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呀,请陛下为我等贱民主持公道!” 杜沉声泪俱下,高高举起一份血书,久久不肯抬头。 乾帝接过杜沉递上来的血书,看到那密密麻麻的用血写的名字,顿时感觉气血上涌。 这一个个名字都仿佛是在打自己的脸。 本来这些商人在岭南经营的好好的,现在因为自己派了个知府过去,反而让人家活不下去了。 这让乾帝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还让朕下旨褒奖!” 没处撒气的乾帝看到跪在一旁的太子,顿时找到了出气筒,一脚踹了上去。 “还不让他滚回来!留在那里丢人现眼让百姓戳朕的脊梁骨吗!” …… 来岭南府宣旨的人出乎众人的意料。 竟然是吏部尚书潘凤。 他此行受乾帝所托,主要办三件事。 第一件事便是宣读罢免陈道民这个岭南知府的圣旨。 告诉百姓,那陈道民的总总作为皆是他一人所为,与朝廷无关。 朝廷为了岭南的百姓不再受此獠的毒害,所以派了当朝的吏部尚书大人前来把他押赴京师。 同时也是向李肃释放信号,朝廷并没有想着从李肃手里抢夺岭南的治理权。 第二件事便是宣读任命曹有德为新的岭南知府的任命,并且其余四州的官员也可由曹有德推荐后任命。 这件事对安王一系的人来说无异于意外之喜,没想到赶走一个陈道民,就直接让曹有德上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