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玦把脉望舌。 发现林茹主要是残毒未消。 并且久病少食。 养一养也能好。 但有江玦在,他便针扎与艾灸结合。 将残毒彻底消解。 休息室内落针可闻,江玦有几步走得巧妙,引得众人连连称奇。 一套针法扎下去。 懂行的专家都上前查看,凑在一起激烈探讨。 很快林茹小臂上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线,顺着江玦下针的穴位慢慢显现。 “这!这是循经感传?” 陆之运指着一条红线,不可思议的喊道。 循经感传又叫经络现象。 虽然林茹从前也扎过针,但出现循经感传还是头一遭! 江玦微微点头。 查看了下林茹的经络,见运气通畅,就埋头继续施针。 众人拿着手机争先恐后拍下施治过程,却又小心翼翼的隔着一定距离,生怕自己坏事。 直到点燃了艾条。 休息室内艾香四散,江玦又提笔开了个滋补方子,这才算彻底忙完。 谁能想到? 这场准备已久的学术盛会。 真正的高潮却在会议过后! 一时间。 休息室里全都是讨论声。 拿着药方看的,探讨针法的,拉着江玦提问的。 还有不少讨论得上了头。 争论得面红耳赤的。 下午三点开完的会。 一众专家硬是把江玦留到了天色渐黑才肯放人。 陆之远亲自把江玦送出了门。 临别时颇为遗憾的感叹。 “唉!可叹老朽不能与尊师相识,实在遗憾啊!” “不过,能有小江那么优秀的徒弟,也不算断了传承。改日,再请你家中一聚!” 江玦在门口止步:“就送到这吧。” 送江玦上了车。 陆之远才依依不舍的道别。 车开出了百米外,陆之远摩挲着手腕,好像在思考什么。 …… 海城某餐厅。 林瀚海派人把林茹送回了家。 包下了海城颇具名气的中餐厅请江玦吃饭。 林瀚海为江玦倒了杯酒:“江先生的医术如今受到了陆老赏识,今后前途无量啊!” “哪里哪里,还要多亏林会长的引荐。” 要是没有林瀚海的力荐。 就凭江玦没有行医资格这点,那些个专家怕是都没那么安分。 林瀚海豪爽一笑,拍了拍江玦的肩膀:“真金不怕火炼,能遇到江先生,是林某荣幸之至!” “要是没有江先生,我是万万不敢让女儿独自在家的,来!我敬您!” 推杯换盏几轮下来。 林瀚海脸上已经开始泛红:“不知道江兄弟以后有何打算?要是有想法,我赞助你个医院怎么样!” 喝了那么多酒。 江玦倒是清醒:“林会长把我当朋友,我也就直说了,我暂时没有进入医界的打算。” 报仇才是当下要做的! 林瀚海一愣:“陆老对你如此赏识,岂不可惜!” 江玦摇摇头:“医术是治病救人的,进不进医界并无影响。待我闲下来,写几本医书也算不辜负师父的传承,不过……” 林瀚海见江玦面露难色,急忙追问:“不过什么?兄弟有难处尽管说!” 江玦眼里带着坚定:“还请你帮我个忙。” 林瀚海立即严肃起来:“你说!” 江玦看向窗外。 几栋新建的大楼上挂着“张氏集团”的灯牌:“麻烦帮我在张家找份工作……” 林瀚海往窗外一看。 瞬间了然。 “江家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但张家在海城势力复杂,怕是……” 江玦不在意的笑了笑:“张家辱我父母亲妹,此仇不报,我江玦誓不为人!” 林瀚海喝了口茶:“海城集团不好直接插手,但要是兄弟用得上,有的东西可以给你看看。” 江玦举杯敬林瀚海:“感谢!” 林瀚海压低了声音,用手敲了下桌子:“卧薪尝胆,一击必杀!” 江玦心中了然。 和林瀚海相视一笑。 吃过饭。 江玦打了招呼去方便一下。 不愧是海城最豪的餐厅。 厕所里都点着上好的檀香。 镜中的江玦下巴带着胡茬,没来得及打理的头发有些许潦草。 方便过后。 江玦正想洗个手,但在洗手池边捣鼓半天也没水。 正想放弃时。 一双纤瘦洁白的手捉住了江玦的手腕,放到了红外线感应器前。 江玦本要下意识躲开。 但感受到这人没有恶意,就顺从的把手放了过去。 水哗哗流出。 一阵悦耳的女声在江玦耳边想起:“红外线感应的不太好用,要多放会儿。” 镜子里。 一个漂亮的女人正耐心的教江玦用洗手池,曼妙的身姿轻轻靠在江玦身边。 一身淡红长裙。 微卷的头发披散在洁白的肩上。 洗过手。 江玦方才抬起头看她:“多谢,怎么称呼?” 女人温和的向江玦笑了笑:“不客气,我叫苏……” “小姐!车来了!” 听见喊声。 女人向江玦莞尔一笑,踩着高跟鞋急匆匆走了。 “苏?” 江玦沉思片刻。 海城姓苏的可不多。 刚刚回过神。 喝多了的林瀚海就派杨蕖来送江玦回家了。 进入老城区。 天色变得如墨一般浓黑。 巷子的屋顶上时不时传来凄厉的猫叫。 江玦双手插兜慢悠悠往老房子走。 练功六年。 再黑的地方江玦都灵台清明,细微可见。 更别说躲在暗处的杂碎! 下一秒! 一只壮硕的手从江玦身后伸来! 江玦反手扣住他的肩膀。 借力往前一个过肩摔,狠狠将人砸到地上。 那人吃痛得叫出声来。 马上又从黑夜里冲出几个拿着钢棍的壮汉。 江玦往墙上一蹬。 飞身上前。 一脚就将冲在前面的人踢出数米远。 后面的人还没回过神。 就看见江玦近在咫尺的脸。 像是索命的恶鬼。 带着恐怖至极的笑。 “放过我!放过我!求求您了!” 十几个打手尽数倒地。 就只剩个躲在暗处的小混混,被江玦揪出来打得跪地求饶。 “谁派你们来的!” 连连磕头的小混混停顿了几秒。 立刻就被江玦一拳打得头晕眼花。 “啊!我说!是张家!张公子给钱让我们来的!放过我吧!我只是拿钱办事!” 小混混爬着又跪到了江玦的脚边。 要是知道对方这么厉害。 打死他都不来啊。 江玦的眼里带着浓浓的杀意,一旁的小混混跪在地上,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 “张财,是嫌命长了!” 小混混闻言又是一颤。 畏惧得话都说不出来。 江玦一脚把小混混踢开,小混混倒在横七竖八的打手身上。 瞬间吓得昏死过去。 云开雾散。 惨白的月光将夜色瞬间蚕食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