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时间就到中午,许富贵怕人吃完饭,下午不来。 便让许大茂骑车,再去买瓜子糖果,把吕小布的钱花个精光。 在许家吃完中午饭,吕小满回到中院。 耳边传的都是议论声。 主题就是何大清娶娼妇当媳妇,是多么多么下贱、不要脸、败坏南锣鼓巷名声等等。 傻柱坐在家里,气的呼呼喘粗气。 他人是有些傻,但赤裸裸的鄙夷和谩骂耻笑,还是分的清。 早知道老爹娶的是娼妇,死活都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何雨水才八岁,被人指指点点,骂懵逼了。 她搞不明白,老爹续个玄,别人为什么不乐意。 搞不明白,娼妇是什么玩意。 大家为什么一致反对。 问傻柱,傻柱一直不吭声,生闷气。 面对妇人的议论和嘲讽谩骂,傻柱束手无策。 大男子主义的他,信奉不打女人,不和女人杠。 没有出气桶,只能憋着,忍着。 傻柱暗下决心,等老爹把那个娼妇带回家,立马就将那个娼妇赶走。 何大清老脸不要,他傻柱还要。 老何家的名声,就由他傻柱维护。 南锣鼓巷这一条巷子,有穷有富,也没听说谁家娶娼妇。 若真让何大清得逞,南锣鼓巷名声就臭了,与八大胡同齐名。 说出去,对家里的老妇人,小媳妇名声不好听。 贞节这一块,关乎到名声,她们脸皮薄,不想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 指责谩骂的浪潮形成,气氛也烘托到极致,就等何大清在四合院冒头。 许富贵看着义愤填膺的人潮,嘴角比AK还难压。 许大茂凑过来,贴耳小声道:““何大清娶娼妇受所有人唾弃,要不要加点料?” “嗯…” “说来听听。” 许大茂阴损坏笑:“戏曲里被万人唾弃时,丢臭鸡蛋,丢烂菜叶子。” “咱们也可以来一场。” 许富贵摸着下巴:“这个方法好是好,就是有点费钱,费东西。” 许大茂脑袋转的灵活,马上想一个折中方法:“丢鸡蛋烂菜叶子行不通,咱们可以泼水。” “水不值几个钱,而且家家户户也不止一个盆。” “还得是你小子…”许富贵赞许。 许富贵回家,拿出一个钢盆敲击,将所有目光吸引过来。 “各位,看过来,我提一个小建议。” 等所有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许富贵高声道:“咱们南锣鼓巷的风评一直很好,在四九城谁不竖个大拇指。” “今天,何大清要娶一个娼妇过门,败坏南锣鼓巷风气,我们同不同意?” “不同意,我们坚决不同意。” 许大茂及时捧哏,配合许富贵。 许富贵满意看向好大儿,父子真的很默契。 “不同意…” “我们不同意,八大胡同出来的娼妇,怎么能嫁到南锣鼓巷。” “就算让何大清沦为鳏夫,也不能让他娶娼妇。” 安鳏夫紧跟附和:“没错,何大清是败坏南锣鼓巷,败坏咱们四合院名声。” “真要成了,走出这条巷子,不得被外人指指点点,骂的狗血淋头。” “何大清续玄,我第一个不同意。” 安鳏夫喊的这般响亮,这么积极,主要是内心羡慕嫉妒恨,眼红何大清。 年龄都差不多,凭什么你何大清能续玄,我安鳏夫只能当个鳏夫。 他这是典型,见不得别人好。 安鳏夫长的丑,没人愿意嫁给他。 哪怕八大胡同的娼妇,跟他只谈生意,不谈感情。 他可以进入身体,但不能进入家庭。 如果身份对调一下,安鳏夫很乐意娶一个娼妇。 有媳妇和没媳妇是两种生活状态。 如果终究是如果,安鳏夫知道,这辈子可能就是鳏夫命。 许富贵重重敲击钢盆:“大家听我说,各自回家拿个盆,等何大清回来,往他们身上泼水,以此来羞辱他。” “大家说好不好?” “好…” “支持…” 随着许大茂、安鳏夫捧哏,气氛达到顶点。 人们回家拿盆,然后回到95号四合院。 安鳏夫站在水龙头边,给每一个盆放满水。 原本丑陋的脸,笑的更丑陋。 吕小满看有人空手,便跑回家,拿出所有钢盆,做好记号,一一发放。 许大茂有样学样,也把家里老底掏出来。 安鳏夫笑眯了眼,要是何大清跟他一样当个鳏夫,也是一件津津乐道的事。 要说傻柱的脑瓜子也是新奇。 就这种场合,不想着怎么挽救老爹,反而跟着起哄,随大流坑爹。。 学吕小满、许大茂,将家里钢盆都拿出来,发给没盆的人。 众人都傻眼了,傻柱真是大孝子,大义灭亲。 阎福贵接过傻柱发的盆,反手拉住傻柱:“傻柱,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你这是背刺你爹,父子不齐心。” “一家人,人前要站一起。” “人后,再关起门讲道理。” 哼… 傻柱冷哼一声:“我这样做,是为维护何家脸面。” “我不想千夫指,万人骂,在四九城抬不起头。” 这傻柱是真的傻。 此时的何大清,可以说是千夫所指,身为亲儿子,不站在他身边力挺就算了。 还跑到对立面,亲着痛仇着快。 没看出,这是许富贵、吕小布蓄意的阴谋。 阎福贵无奈摇头,有这样的好大儿,何大清算是倒八辈子血霉。 傻柱傻成这样… 阎福贵眼睛逐渐明亮,抢过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手里的钢盆:“这盆是咱家的,要是弄丢,又要花钱买。” “我现在就收回家。” 阎家三兄弟互相对视,从对方眼中看到懵逼。 明明是傻柱发的钢盆,一转身就成自家东西。 把傻柱当傻子呢? 还好阎福贵不会心声,不然会说:“我就是把傻柱当傻子。” “易大叔,给你。狠狠泼我爹,将他泼醒。” 傻柱将钢盆塞到易中海手里,郑重说着。 易中海愣神过后,对傻柱道:“傻柱,我能理解你心情。” “娶一个娼妇回家,以后何家别想在大院,在南锣鼓巷抬起头。” “实在不行,就跟何大清打一架,表明维护何家的决心。” 傻柱分不清好赖人,听不出好坏话。 阎福贵的话,他一个字没听进去;易中海的话一字不落记在心里。 在拆别人家的路上,易中海走的是坚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