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陈青鱼赢了这一场小小的“争斗”。 看着鲜香四溢,色泽鲜亮的两碗鸡蛋面,景青禾眸子一亮,抬眼看着陈青鱼,不禁啧啧称奇。 “小弟,没看出来,你还真有点东西。” 很快,一碗面连汤带水被她一扫而干。 “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行啊你,现在啥都瞒着姐了。” 景青禾微撅着唇,还染着一缕汤水的唇上一片剔透,她佯装恼怒道。 这副小女儿姿态,陈青鱼还真是鲜少看到,一时间甚觉有趣。 “之前不都是禾姐你在弄?我哪敢班门弄斧?” 见陈青鱼服了个软,景青禾这才作罢,麻利将碗筷收拾到了水槽里。 “这几天,我有可能都要待在县里,你既然自己能解决吃饭问题,倒是省得我操心。” 擦了擦手,景青禾扭头对陈青鱼道。 两人轮流洗漱过后,各自进了房间。 躺在小床上,陈青鱼辗转反侧,一时难以成眠。 他的心中,还存着几分侥幸,要是这检举信不是小护士送的呢? 或许,是别人检举? 以姚广源的日常做派,得罪人一点也不奇怪。 “明天就先不去牛山了,去乡卫生院转一圈瞧瞧……” 定下了明天的行程安排,他扯过枕头蒙住脸,似乎这微微透不过气的感觉,能让自己不去想太多。 小护士这一茬,是他未曾设想过的,想来是老天看不惯他最近过得顺,特意设下的一道坎。 “竹密不妨流水过,山高岂碍白云飞……” 自我开解了一通,他稍觉释然。 为了区区一个姚广源就要愁破头,属实是有点格局小了。 没再多想,他长吁一口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歪着。 不一阵,终于睡去。 …… 早上七点刚冒头,陈青鱼便在窗外的鸟鸣中醒了过来。 景青禾说不再管他,可桌上还是放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 她应该才走不久,包子还冒着热气。 简单洗漱了一番,将早饭囫囵吞下,陈青鱼便跨上了二八大杠,朝着乡卫生院走去。 其一,是为了看看小护士是否还在正常上班。 其二,则是确认一番杨长山的病情无碍。 杨长山是乡卫生院的老院长,自然不会如同一些固执的农民那般讳疾忌医,认为只要不疼不痒就是没病。 到了乡卫生院。 陈青鱼也算是熟门熟路,不需要问人,拐上了楼往右,直奔杨长山的办公室。 刚到挂着“院长办公室”木牌的门口,陈青鱼便顿住了脚步。 门半开着,里面一片嘈杂,像是在争吵。 隐约之中,陈青鱼心里咯噔一下! 虽不是偷听别人谈话的小人,可陈青鱼的心头,一下子不安了起来! 办公室里,忽然沉寂了下来。 不一会儿,一道重重的叹息声,传了出来。 “唉!老杨,这件事情,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你就是再替她求情,我也没法说……” 求情,替谁? “老杨,我劝你啊,也别掺和太多。” 木门倏然打开,出来一个身影。 在其身后,杨长山的嚷嚷声猛地拔高:“到底是那个狗日的搞事,平白害一个小姑娘有什么意思,莫让老子晓得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