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楼建的十分宏阔,百十人一起进来也丝毫不显的拥挤。 李辰找了个利静的地方放下丹鼎,再次给秦嫣然输了些玄气,现在只有等着禁锢结束了,左右无事李辰便准备用吸收的萧流云的玄气练功。 却见屠月清摆着柳腰走了过来,在李辰身前站定,挺了挺胸脯,抬玉指撩了撩鬓角的发丝,未曾开言,先嫣然一笑。 可她自己却瞧不见,本来那一点朱唇,现在依旧高高肿起,这笑起来可就不怎么好看。 只听屠月清媚声道:“今天多亏了李师弟,大家才能脱险,师姐先谢过师弟了。可是到现在师姐还不知道师弟的高姓大名,仙乡何处?不知可否赐告?” 李辰十分讨厌这个女人,连眼睛也没抬,只说了两个字:“李辰。”然后便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练起功来。 屠月清在门中何等受欢迎,几时吃过这样的冷落,只气得暗咬银牙,心道:“哼,是叫李辰吧,好,你等着,本小姐就不信收拾不了你这小子,到时让你趴在地上舔本小姐的脚!” 见李辰再不理她,屠月清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去察看楼中那一排排的书架,一看下来,发现所有书都是用精神力幻化,没一本是真实的,拿起来便成了光影消失。 只把屠月清气得在心里大骂:“书是假的,人还臭屁不理本小姐,本小姐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便在这时突地从旁边一排书架处传来一声惊呼:“郝师弟,你怎么了?”随后声音变得颤栗起来:“谁?是谁杀死了郝师弟?” 屠月清听到有人杀了人,大吃一惊,忙向那书架处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岁上下,身材略有些肥胖的人正满脸惊诧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一人。 这二人都身穿踏云宗的服饰,是踏云宗的弟子。 由于视线的原因,屠月清只看见那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时好多人听到了呼喊声,纷纷赶了过来,屠月清也跟了过去。 到了近前一看,只把屠月清惊的差点叫出了声,只见一名踏云宗弟子倒在地上,脸如黄纸,嘴角溢血,双目鼓出,早已死去,而在他心窝,赫然插着一柄匕首,匕首裸露在外的锋刃寒芒闪烁,只让人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众踏云宗弟子个个面色大变,齐声问那胖子:“杨师兄,郝师弟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他?” 被称作杨师兄的胖子却一个劲儿摇头:“我也不知道呀,我和郝师弟一起来看书,忽然听得‘砰’一声响,再看时他已倒在地上,匕首插在了胸口,已经死了。” 这话让大家听得面面相觑,是谁有这样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便杀了一个人。 一名踏云宗弟子又问道:“你们来时附近可有其他人?” 那杨师兄茫然道:“我也没注意,好像并没有人。” “没有人?难道郝师弟是被鬼杀的吗?” 这人的话虽是反话,但听在其他人耳里却成了另一种意思,天上都能掉下骷髅,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只听有人道:“难道这楼里有鬼?所以那些骷髅才不敢进来。” “啊” 却是一些胆小的被吓得叫出声,一人埋怨道:“骷髅怎么会怕鬼?你别吓人好不好!” 其他人虽觉此话有理,但心里也不免一阵悸然。 这时,忽听又有人惊叫道:“王王师兄也也死了!” 大家闻言,一起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却见在另一排书架下也倒着一个人,胸口插着匕首,已经死去,死法和方才那人如出一辙。 这一来只把众人惊得个个目瞪口呆,不寒而栗,如坠冰窟,只听有人道:“鬼!一定是鬼干的!”声音哆嗦,显然怕的狠了。 也不知是谁冷笑一声道:“这世上怎么会有鬼?你们没发现死的都是咱踏云宗的人吗,他青云宗的人为什么没事?” 众踏云宗弟子闻言,都觉这话有理,一人脱口道:“你是说人是青云宗的人杀的?” “肯定错不了,想不到青云宗趁人之危,下此毒手,竟干出这样卑鄙无耻的勾当!” “血债血偿,今天他青云宗必须就此事给出个合理的说法。” “对,青云宗的小人们,看不惯你爷爷大可光明正大的动手,爷爷要怕你们这帮龟儿子便不算英雄好汉,为何要背后使阴招!” “你们血口喷人大放厥词,你们踏云宗算什么东西?也配我们暗算下手!” “他们踏云宗算什么东西?当然是一帮只会诬陷好人的狗东西!” 青云宗的人听踏云宗的人出言不逊,哪里能忍,自然是回骂了过去,一时又展开了一场精彩绝伦的骂战。 所骂言语越来越污秽不堪,再发展下去免不了就会动起手来。 萧流云已死,而那小子像挺尸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屠月清觉得是自己该出面的时候了,她娇喝一声道:“大家都给我住嘴。”然后几步走到人群中间。 青云宗的人听女神发了话,自然不敢再言语,而踏云宗的人见了如此一位风情万种的女子,也都闭了嘴。 屠月清用一双美目扫了一眼踏云宗众人道:“你们说人是我们杀的,可有什么证据吗?” 踏云宗众人连凶手的一根毛都没瞧见,又哪里去找证据,被屠月清问的一时语塞,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回答。 只听一人道:“你们青云宗亡我之心已久,还用找什么证据。” “对,此话不错。” 众踏云宗弟子闻言齐声附和。 屠月清柳眉一皱道:“说话的人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为何躲在后面不敢见人?有胆量就出来说话!” “老子又没暗算别人,有什么可亏心的?出来就出来,难道老子还怕被你这青云宗的小娘皮咬了不成?” 说着话有人分开人群走了出来,却是个十七八岁的矮小少年。 “郑师弟,被这女人咬一口那滋味估计有你受的。”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踏云宗众弟子一起哄笑起来。 自己是谁,怎能被踏云宗这些惫癞欺辱,屠月清脸色铁青,伸手从腰间解下软鞭便要动手。 突听有人道:“小小魍魉,也敢在此作祟吗?” 屠月清回头一看,却见那个让人讨厌的小子不知何时已到了她身旁。